方仁阮精心设计了一场可以杀死宋烧的大型爆炸事件,他假装不知道,站在旁白外,将所有都与自己摘除干净。
或许他的自私,就因为他的极强占有欲,害死了福利院所有的小孩子。
他喜欢唐瑾。
就必须是他一人的,一旦有人要来抢走唐瑾,他就会疯。
他改变不了自己的性格,他的父母并不相爱,只有唐瑾在认真的对他好,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抢走她。
方仁阮年少老成,城府深,做事心狠手辣。
他故意去骗林然,说林然便是宋家之子,是这个丑八怪宋烧顶替了原本你的位置。
林然总是去找宋烧麻烦,而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拖住唐瑾,让唐瑾根本不知道林然对宋烧做了什么,让他得心应手的便是宋烧性格,宋烧什么都不会讲。
告状对于宋烧来说,仿佛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
他比他们都要大上两岁,他为了跟唐瑾应届,故意休学两年,只为与唐瑾脚步一致。
宋烧从来不讲他所受的委屈,既然不说,那就都忍受着。
他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们互相残杀,还真是有趣,唐瑾,又会回到他的身边。
这一切几乎持续了将近一年,欺压宋烧也成了一种乐趣与快感,林然也愈发肆无忌惮的打压着宋烧。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宋烧身有暴躁症,至于宋烧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或许是因为唐瑾告诉他,做人要善良与问心无愧吧。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承受不住这暗无天日的欺负。
方仁阮就站在高台看着林然再度欺负着宋烧,他充耳不闻。
只是很可惜,他没防住唐瑾。
林然叫了几人一块将宋烧拽到天台上来,他笑的极为嚣张。
“宋烧,真他妈懦夫。”
林然笑的猖狂。
他看着宋烧的伤疤,“你果真是个没人要的野种,你也只有跟着唐瑾一块能被保护片刻,你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真的就应该去死。”
他说的实在是难听,可宋烧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这对宋烧来讲,简直是九牛一毛,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宋烧站在天台栏杆末端,他紧抓着栏杆,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他们想要把他推下去,他得死。
他一点都不生气,只是单纯觉着他们还不配,这年头了,法治社会,还要这么胡来,他真觉得应该把他们送入派出所教育一番。
“然后你又想表达什么。”宋烧不屑眺眉,他是忍气吞声,只不过是不想与他们计较罢了,在这里,他再等上一等,管家就会过来把他接走了。
不过是来福利院避避风头,他这个伤疤也是故意粘贴上去的,让人认不出他来。
这个名字,也是管家给他取的,在宋家,那个后妈想要除掉他的要命,他只得已死宣称,然后避避风头,再回到宋家。
多简单的事啊。
他有暴躁症,不可否认。
“居然还会讲话,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哑巴。”林然冷笑。
是啊,他不怎么讲话,他也就与唐瑾讲了许多话。
“你或许还不知道,唐瑾就快要死了。”
林然玩弄着手中的刀柄。
宋烧心一滞,他顿然变了神色。
是的,在宋烧这里,唯一能够让他有一丝慌张的,就是唐瑾出事了。
林然说的越来越过分,宋烧的暴躁越来越不受控制,他打了林然,他一把夺过林然手中的刀柄,一刀刺向其他孩子。
其余的孩子都被吓跑了。
方仁阮都没想到,宋烧居然真的动手了。
就跟疯子一样。
唐瑾来了。
方仁阮先看见,正是好时机,他割伤自己的手臂,假装很痛苦,护住自己的手臂。
他再度假装要去拦住唐瑾,让她别上去,“小瑾别去,宋烧他,疯了。”
唐瑾一听,脑海中的暴躁症顿时浮现出来。
她跑了上去。
和宋烧争吵了起来。
是的,她想让宋烧安静下来,可所有人都在谩骂着宋烧。
甚至是她,也没有站在宋烧这一边了。
宋烧伤害了方仁阮,是她绝对不能原谅的痛。
方仁阮是她的朋友。
宋烧很失望。
他收了手。
可是方仁阮在激怒他,他想杀了方仁阮,这个人真让他觉着恶心。
只是万万没想到温安冉冲了过来,为方仁阮挡住了那一刀。
所有人都见到了。
宋烧是个疯子。
杀了人。
温安冉本就有白血病,这一刀算是加速了她的死亡,半年后彻底离开人世。
方仁阮不会放过宋烧。
他骗了唐瑾,他就是要唐瑾误会宋烧,要和她一起去憎恨宋烧。
他火烧福利院。
把宋烧锁在房内,只是没想到林然发现了他的秘密,林然想要揭发他,所以,林然只能死了。
他跟林然讲了。
只要宋烧死了,林然就是宋家之子,拥有数不尽的财富。
林然信了。
没想到宋烧还是收手了,竟然还逃了出来,宋烧可以逃走,但是林然不行,他杀了林然。
宋烧趁此机会逃了。
是他觉着可惜的。
亲自为宋烧准备的,居然还没有死掉。
那他就从长计议。
宋烧,必须死。
那一场大火确实伤害到了宋烧的脸,也去国外整容医院修复,修养了好几年。
很可惜。
他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吧。
既然恨了,那就恨吧。
只是多年后,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撞击宋烧之后,一同进入医院手术,再他醒来时。
早已经不是医院,而是一个阴暗又潮湿的暗室。
他双手双脚被绑住了。
根本逃不掉。
直至一道光打烊下来,有个人走了进来,这道光让他十分觉着刺眼又不适应。
“好久不见啊,方仁阮。”
他是谁?
方仁阮完全记不住这个人。
他眺眉冷笑。
“这么快就忘了?”
“运动会见过,唐瑾师姐都还知道我呢,甚至宋屿生师哥也见过我的,就你记不住,真是晦气。”
这人笑的阴霾。
方仁阮还是不知道,他眯着眼细致的去打量这人,一表人才,他很熟悉,学校,好像确实听过,他没什么印象了。
“我啊。”
“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