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蒋子晨。
身边从不缺美女,更不缺荣誉与骄傲,我前半生都以自身为主,我高兴了便和你多说一句,我不高兴了就可以直接滚蛋了。
李欢。
我其实对她没多大好感,来我身边凑热闹的女生数不胜数,她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实在是烦人。
总是与我掰扯,让我真有些反感她,我脾气不好,也总是把她的耐心与温柔当中理所应当。
她多次的出现,每次都会站在终点等我,手上总是有个保温盒,会给我,起初我是拒绝了的,后来觉着和她的关系像朋友,我接受了的。
我受伤了会给我包扎,我累了会在我身边鼓励我,我无聊了也会有她。
可我并不认为这种陪伴是喜欢并且是两情相悦,倘若有个人和她一样,陪着我,不怕我的怪脾气,总是包容着我。
我对体育很痴迷,尤其是排球,我总是以排球引以为傲,依附于排球,它可以给我带来快乐,也是唯一又无任何杂乱的愉悦。
我不喜欢李欢这类,我也步不喜欢唐瑾这样的女生。
李欢太甜妹了。
可能是很多男生的理想型,但绝非是我的,说不清楚我喜欢的理想型,但从第一眼我并不对李欢钟情。
我把她吼走了。
是的。
她彻底离开了辽城,一句话也不曾跟我讲,我觉得她只是赌气,不过是时间问题,她还会回来的。
她舍不得我,她喜欢我。
这个自信度用了五年时间来击垮我,这五年我很麻木,第一年,春节期间,我忍不住的去找李欢,询问了她的下落,她真的走了,原因很简单,她姑姑好像生病了,带着姑姑去国外做治疗。
第二年,我每天都在微博关注着她,她姑姑离世了,她成了吃播博主,走遍了每个旅游景点,我想安慰她,可我总是停在微信界面一直不敢点发送。
真不知道我怎么了,明明最开始自信满满,自己根本不可能去爱上一个我讨厌的人,我真觉着好笑又气人,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矛盾。
我看到她发的微博,每个地方都很美,但一看到她的面容,自己的心率越来越快,耳根也会很红,经常还会对着李欢的照片发笑,自己像是生病了。
一种相思病。
可我还是觉得,李欢会回来,她喜欢我,她是我的。
她给我的爱实在是太满,导致我的一种错觉,她永远都在。
第三年,她发微博了,是一条官宣,我愣住了。
我看了许久许久,心里一颤一颤的,像一根针在我无意识的时候扎进去,再等我缓过来时,疼的撕心裂肺。
我又像是被堵住了呼吸,心脏一阵一阵的疼烈,而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不信她真的有人了。
我找了所有关于她的事,那个男生确实真的存在,那一刻,我真的慌了。
我好想去找她。
告诉她,你没有一厢情愿,我们是两情相悦,是我顿悟的太慢了。
我缓了好几个月,喝了许多酒,最终酒使我胆大,我拨打了李欢的电话。
接通了,可对方是个男人,我什么话都没讲,我挂断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去找过李欢,我的面子,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如此低头。
第四年,我试图去麻痹自己,先去谈几个恋爱,发现行不通,我便都用在了学业上,好像是有点效果,可我在空闲的时候,我还是能想起她。
简直是要命了。
我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不理智,我毕业了,我又想起了李欢,要是她在,肯定会捧着花给他,他们还会一起拍合照。
可惜没有如果,她不在。
第五年,我出来上班了,我自己开了个排球培训班,倒是热火,偶尔还会去组个团打比赛。
只是没有那么强的胜负欲了,也简单的打一打。
我等不到她,我觉得吧,缘分这东西,就这样,我不想了。
我以为我放下了。
可她出现了。
出现在了我面前!活生生的一个人啊,我又见到她了,我的心和整个人似乎又活了过来。
我本涟漪不起任何的心,再次为她心动了。
当时是排球馆有人打架,我本不想出面解决,但都路过了排球馆便进了去。
闹事的人,正好是她,李欢。
有人欺负她,损坏了很多体育器械,我假装将事情按在李欢头上,我知道,是对方惹得事,李欢是在自我保护。
我为了留住她,让她签下赔损器具的合同,她的新号码,她的居住地址,我都拿到了。
只是很可惜,她好像讨厌我了,没有给我任何的好脸色,但完全没关系,我想不要脸一次。
我通过手段得知她分了手,目前还是单身状态,那我就更肆无忌惮的去追她了。
她很绝情又很冷静,不再是高中那个爱跟着他的小甜妹了,她冷静沉着,很稳重。
她像是经历过寒风洗礼,被现实摧残,又不屈服的傲骨风霜。
我倒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越来越幼稚。
我也在怀疑自己,这么穷追猛打管用吗,我二十三岁,幼稚又没什么出息。
李欢又凭什么再得上我呢,我找了李欢,坐下来和她好好谈了谈,把我们所有的埋怨都讲了出来,她也很乐意告诉我,她这五年过得如何。
她真的长大了。
尤其是再失去姑姑之后,而我还在为了自己的面子跟她置气。
她还是走了。
去了别的地方生活,她说如果我再早些来,她拼了命也会扑向我,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彻底释怀又不需要我了。
真失败啊蒋子晨。
我们畅谈,我们说着过去,我们将所有都告知对方。
我看着你诉说着,你的快乐,你的悲伤,你的一切,我以前实在是太任性了,把你伤害的遍体鳞伤,而我的面子,再一次错过了你。
真是该死啊蒋子晨,你要走了,我还是拉住你的手。
“可不可以再喜欢我一次?”
我望着你,你还是甩开了我的手,笑着说。
“不了。”
“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