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之,我还没找你的麻烦,你主动找上我了。”

顾寒宴字字句句尽是指责。

瞧着面前的男人,温栩之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这六年自己有苦劳有功劳,最忙的时候连着三天没合眼,走路都是飘着的。

到头来因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顾寒宴眼都不眨把她的人开了。

温栩之心里堵得慌。

但——她无可奈何。

“顾总说得对。”

这一刻,温栩之才完全接受了,自己于顾寒宴的重量,不如鸿毛。

她淡淡一笑,“是我做的不好,以后我会更加注重工作细节,也会更严格管理手底下的人。”

温栩之万般委屈,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话,即便不说出口也已经知道答案。

她千百遍呻吟,都不如林染稍微红下眼眶来的管用。

关门时,温栩之冲着办公室最里面的方向看了眼。

那是顾寒宴最私密的空间,平日里即便是她也不允许进出。

而林染,此时正睡在里面。

温栩之没了回家休息的念头,她在通讯录中找到个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那头被接起,吊儿郎当的调子传出来。

“温小姐?你居然会主动找我,还真是百年难见。”

“林总,好久不见。”

温栩之边说着,边将李可的资料发送到对方邮箱。

“听说林总最近开展新项目在招兵买马,我来给你送温暖了。”

“温小姐真客气,资料都发到我邮箱了,这是帮我做选择了。”

温栩之不喜欢废话。

她开门见山,“林总您看看,李可的能力和人品我都能担保,不合适的话,这事再商量。”

“既然是温小姐推荐的,那我就笑纳。”

听到对方这话,温栩之心里的大石头稍微松了些。

这林盛明是她为数不多的,没通过顾寒宴得到的人脉。

对方是林家的独苗,从小就接受着最高规格的教育,成年后立马接手自家公司,做成了不少项目。

温栩之和对方接触过几次,合作的还算愉快。

把李可交给她,温栩之是放心的。

温栩之本准备了一堆措辞,没曾想事情居然成得这么顺利。

她简单道谢,欠着对方一个人情。

“温小姐。”林盛明从电话那头开口,“李可都跳槽了,怎么不给我个买一送一的福利。”

聪明如温栩之,怎么会听不出对方的意思。

她游刃有余地应对,“林总的项目,李可一人足矣。”

林盛明不再绕圈子,“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来了个新人,你的日子并不好过。温小姐就没想过换个环境?违约费和待遇都好说,只要温小姐愿意。”

“好说,等到以后我有意向了,必定第一个联系林总。林总人品能力都让人信服,我很愿意追随林总。”

林盛明在电话那头啧啧两声,“你还真是会给我画饼,不过既然是温小姐的饼,我就沾着甜水咽下去。”

又寒暄几句,温栩之这才挂断电话。

太阳穴传来阵阵胀痛,温栩之往后一仰,余光瞥见落在桌上的半点影子。

神经倏地绷紧,她看向来人,恭敬地站起来。

“顾总。”

空气中氛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住,顾寒宴盯着她,语气闷沉。

“看来我还影响了温小姐的个人发展。”

“顾总哪里话。”

温栩之恭恭敬敬开口,“在公司六年,公司已经是我的家,我对这个家很满意,没有离开的想法。”

温栩之语气淡淡的,低着的小脸唇角微勾,挑不出半分瑕疵。

可顾寒宴偏生被惹怒,一股无名火从他心中涌动。

只见他长腿一迈,大手掐住温栩之的脖颈。

他往前一带,那张小脸便与他近在咫尺。

四目相对,温栩之在对方眼中看到团团怒火。

再一秒。

“砰!”

温栩之被人拎起来摔到桌上,原本整齐的文件此时纷飞了一地。

男人站在桌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顾寒宴挡住监控的一小片,手在探头看不见的地方,探进她的衣服。

只一瞬,温栩之心被揪起来。

她看着自己的纽扣被解开,看着露出来的白皙腰身。

温栩之试图阻止,没曾想对方却更大胆。

顾寒宴大手伸进她最隐私的房间,唇角的笑意带着玩味,眼神却极矜冷。

这样的境况,温栩之越发觉得自己不过是顾寒宴的玩物。

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被剥开的地摊货。

这样的情景两人曾经历过无数次,可这一次,温栩之不想。

特别不想。

“顾总,这是在办公室……”

“啊!”

温栩之话音才落,吃痛的叫声便从嘴角溢出来。

疼痛从大腿根部传来,伴随着此时突兀的快感。

她咬住唇,眼前莫名氤氲。

瞧着温栩之这副模样,顾寒宴非但不怜悯,甚至更用力。

他出言讥讽,“温栩之,你忘记当初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睡了六年,你装什么贞洁烈女。”

顾寒宴的话像是一个个巴掌,狠狠抽打在温栩之脸侧。

她小手攥住顾寒宴的手臂,面色倔强眼眸中却露出少见的恳求。

“顾寒宴,今天不要,行不行……”

顾寒宴置若罔闻,将她随意玩弄。

“寒哥哥……”

忽地。

最里面的办公室传来一道迷茫声,顾寒宴的手登时停住。

他脸上的恶趣味瞬间收起,熟练找到温栩之办公桌里的卫生湿巾。

顾寒宴将手指凑到温栩之唇角,命令道。

“吃干净。”

温栩之感觉到莫大的屈辱,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她第一次这么感谢听到林染的声音,因为里面人不过是又喊了一句,顾寒宴就放弃了恶趣味。

在迅速擦拭手指之后,他转身重新进了办公室。

隔着门板,温栩之能隐约听到里面的温声软语。

林染说自己做了噩梦,语气委屈巴巴的。

顾寒宴听了就心疼的不行,一直哄一直哄,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寒哥哥,你刚刚去干嘛啦。”

“处理了一点闲杂事。”

“我会不会打扰你呀?”

顾寒宴柔声回答,“你最重要,其他的,不及你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