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二章 非你不可
齐誉臣打开衣柜拿了睡袍,走到安逸身边轻声道:“你观察这么仔细,让我很开心。”
安逸红着脸推开他,自己坐到飘窗的窗台上等齐誉臣洗漱,他看起來真的很疲惫。
洗完澡的齐誉臣擦着头发出來,就看到安逸坐在窗边发呆,皱眉道:“怎么了?”
“……每次都是这样,”安逸望着齐誉臣,摇摇头叹息道:“每次都是这样,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然后又一发不可收拾。”
齐誉臣轻轻笑了一声,走近安逸,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俯下身子,在他耳畔道:“什么都还沒有发生呢,你就开始责备我了?”
“我沒有!”安逸脸上有点泛红,抬手推开齐誉臣的肩膀。
男人被他推得身子往后晃了晃,立刻抬手扣住了安逸的腰,将头埋在安逸的颈项处。
“让我靠一会儿。”他说。
安逸放松了肩膀,叹口气,推推他的胸腹道:“去躺着吧,站着很累。”
“……你陪我吗?”
“……嗯。”
安逸平躺在**,齐誉臣撑着头侧躺在他的身边,用指尖轻轻的描摹着安逸的脸。
这很奇怪,他们明明是从身体开始的关系,在发生关系之前,是连名字都沒有听说过的陌生人,就算第一次醉酒糊涂了、摆了乌龙滚了床,安逸也沒觉得自己跟齐誉臣有多亲近,可是,有了亲吻以后,就变了。
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一年而已,其中还有差不多八个月沒见面,可是每次见面,两人的纠葛就会更深,男人的唇舌和指尖,总是带着温柔和珍视一寸寸的碾压过他的肌肤,那种细细摩擦带來的电流,让他在酥酥麻麻的感官刺激的同时,心在一分分的揪紧。
看,我又更爱你一点了。
理智不断的妥协,何时才会到尽头?
男人干燥的唇瓣贴着自己的嘴角,安逸听到他压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很想念你,宝贝,但是我沒有办法联系你,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贴着他的唇,安逸开口道:“齐荣轩跟我说,你跟林先生在度假,佳人相伴乐不思蜀。”
齐誉臣苦笑一声,抬起头來,月光从大大的飘窗那里洒下來,安逸漆黑的眼珠在黑暗里望着自己。
“你信么?”
安逸摇摇头,“不太相信。”
“不太相信?那就是还有一点怀疑?”齐誉臣笑着轻轻的啄吻了一下安逸的唇,认真的说道:“我确实是对外宣称休长假,远程操控财团事务,生生也确实陪着我,但是,这些都是被迫的,我不得不这么做……如果不是bonnie想办法通知我,堂哥将你带到了香港,我可能还会被迫休假一个月。”
“被迫?谁这么无聊逼你休假?”安逸奇怪的抬眼看着齐誉臣问。
齐誉臣笑了笑道:“这些事情你不需要去理会,这是我的事,我沒有处理好是我的失误,因此让你担心了,真是很抱歉……我们聊点开心的,嗯?”
“聊你个头啊聊,”安逸懒洋洋的瞪了他一眼,道:“看看你,多久沒睡觉了,眼睛都有红血丝了,睡眠不足就好好的补补觉吧。”
“可我不仅仅是睡眠不足,还欲求不满……可以亲热一下吗?”齐誉臣轻声询问。
安逸翻了个白眼,又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谈论不正经的话題,他摇了摇头,淡淡的说:“若沒有结婚,还能说是移情别恋,可是结了婚,就是在**了。”
齐誉臣笑了一下,轻轻的撤开一段距离,安逸以为他不再纠缠,正想转身侧躺睡觉,谁知齐誉臣突然整个人翻了上來,两人的下身相贴。
男人撑在他的脸侧,笑道:“宝贝,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也是**。”
只要我们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爱、那么一点点情。
安逸愣了一下,还在回味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感到齐誉臣的下身一下一下的蹭着自己。
“唔!”他刚刚仰起头,男人立刻就低下头咬上了他的喉结。
用舌头轻轻舐,用牙齿缓缓的磨,动作虽然缓慢,但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这让安逸有点不适应,以前的交往中,齐誉臣做一点动作都是先询问自己,沒有这般不容抗拒过。
“你……”安逸抗拒的将自己使劲往床里缩,双手推起齐誉臣的肩膀,“我说不,,”
话还沒说完,就被齐誉臣堵在了嘴里,一番啃咬吮吸后,两人的气息都开始紊乱。
“我需要你的抚慰……”
男人压低的磁性嗓音带着情欲的气息,刺激着安逸的鼓膜,他动了动下身,用那已经滚烫火热的部位摩擦着安逸相同的部位,将热度传递过去。
“除了你之外都不行……非你不可。”
安逸听着他的声音,下身敏感处感受着摩擦带來的丝丝电流,他睁开了眼盯着身上的这个男人。
非你不可,非你不可。
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发现,我也是非你不可?
齐誉臣沒有料到安逸突然将他拉下,狠狠的咬上自己的唇,他立刻紧紧的搂住身下的人,两人发了疯般的纠缠在一起,唇舌交换,口腔承载不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溢出,沾湿了两个人的下巴脸颊,但是却沒有人去顾及。
他们之间的每次亲吻,总是默默的述说着一些男人之间无法说出口的话。
我爱你。
我思念你。
我要你。
我只要你。
为什么相遇不能再早一些?
为什么醒悟來得迟了一点?
非你不可……非你不可、非你不可!
为了这四个字,我们要付出多少代价,要伤害多少人,要背负怎样的罪。
“安逸。”齐誉臣剧烈的喘息着,稍微松开身下人的唇,两人唾液将安逸的嘴唇染上一层潋滟的水光,“我再也不会放你在我顾及不到的地方……就算这一生也沒有办法真正的得到你,我也不会放手。”
安逸大口的呼吸,努力的平复上下急速起伏的胸膛,他顾不上清理自己唇舌下巴湿滑的唾液,双手紧紧攥着齐誉臣的浴袍前襟,瞪着眼睛望着身上的男人,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说出占有的宣言
看到沒,这就是男人心里的兽,不单单是欲望,还有占有。
“一样。”安逸喘息着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