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检自然也知道此中关节,只是讪讪的赔笑道,“皇后,朕知错矣!

以后这几个孩子若是敢在没有朕带着的情况下私自出宫。

不用皇后开口,朕便命人好生收拾他们!”

闻言,袁贵妃,宜贵妃,还有田妃,沈妃等人便捂嘴轻笑起来。

整个皇宫之中,朱由检最怵的两个人,一个是张皇后,另一个便是这周皇后了。

朱由检正自无奈,周皇后却又接着道,“还有,此番从奴尔干都司归来。

只怕这秀女们便该遴选出来了,到时候还需要定下名分。”

轻叹一声后,周皇后又接着道,“怕只怕,陛下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妾身与林氏、袁氏、田氏、沈氏这几位妹妹,要整日里以泪洗面了呢?”

朱由检的额头上都开始冒汗,“皇后这是说的哪里话……”

一路上好话说尽的朱由检总算是摆平了自己的大小老婆们。

就像后世的那些老司机所说,没有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再来一炮。

而朱由检的身体素质,又要比之后世的那些老司机们强上百倍。

除了操刀子砍人练出来的一副好身板,皇宫大内的各种奇珍补品。

也足以保证朱由检在保持强大战斗力的同时而不伤身……

即便如此,当皇室专列晃悠到捕鱼儿海的时候,朱由检依旧觉得有些腰疼。

可是看看几个容光焕发的大小老婆,朱由检心中又涌出一股豪气,没有什么妞是朕摆不平的!

下了皇室的专列,再次换乘了御辇之后。

朱由检一行又接着往被命名为夏宫的奴尔干都司行宫而去。

刚刚穿过了行宫的后殿,周皇后的眼睛便睁的大.大的。

好大的一片湖,一眼望不到头,数十只天鹅两两成双,在湖面上来回游弋着。

不时交颈梳理羽毛,更不时有的鱼儿跃出水面。

激起一片水花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惹得从湖上掠过的鸟儿发出一阵阵鸣叫。

回头望了望袁贵妃与宜贵妃等人,周皇后不禁掩嘴笑道,“这片湖当真是极好的。

紫禁城里面的可没办法跟这儿比。”

袁贵妃同样笑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这片湖一眼望不到边。

也不知这行宫到底有多大?”

周皇后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

这行宫从开始动工到去年完工,咱们姐妹就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也只知道此处有皇家行宫罢了。

依本宫之见,倒不如回头寻了陛下,求得一份行宫图纸来看。

心中也多少有些数。”

想了想,周皇后又接着道,“本宫记得婉妃的父亲也在行宫不远处罢?

不若召了扈国公前来夏宫,也好让婉妃与扈国公团聚一番?”

完颜玉卓顿时便躬身道,“旦凭皇后娘娘做主。”

就跟大明民间的小女儿家说的旦凭父母做主是一样的套路,民间若是父母想要招个女婿了。

多半会问一问女儿的意见。

女儿若是不同意,多半都会说不想出嫁,只愿多侍奉二老。

若是同意了,便会说旦凭父母做主。

此时完颜玉卓说旦凭皇后做主,便是这个意思了。

看破了完颜玉卓心思的周皇后轻轻一笑,开口道,“罢了,回头本宫便替你求陛下的恩典便是。”

周皇后便将完颜玉卓视为了盟友,朱慈燝也自动被周皇后划到了朱慈烺的盟友当中。

至于宜贵妃林氏,自然就成了周皇后的敌人。

周皇后生的是儿子,宜贵妃生的也是儿子,而且自从宜贵妃升到了贵妃之后。

身份便只在皇后与皇贵妃之下,六皇子朱慈熠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在这种情况下,周皇后自然要拉拢婉妃完颜玉卓,打压宜妃林桐棠。

哪怕是朱由检的皇宫已经无比和谐,一旦涉及到储君之位,自然也少不了几分无声的争斗。

只不过无论是周皇后还是宜贵妃,都不敢把事情做的太过罢了。

因为任谁都知道,一理过早的暴露出自己的心思,便会在朱由检面前先失了印象分。

而像朱由检这种强势的帝王,往往又是最介意这一点的。

所以,斗争可以有,但是必须控制在一团和气的表面氛围之下。

否则的话就很可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宜了其他妃子产下的龙子。

朱由检自然不知道行宫后殿之中上演的一幕大戏,反而正在拿着楚渊整理的奏报在翻看着。

直到将最后一份情报翻看完毕之后,朱由检才讥笑道,“那小野獾如今又一次与毛奴陷入了拉锯战。

也没想着另寻出路?”

头发已经花白,整个人却极为精神的楚渊躬身道,“陛下,那小野獾不是不想往别处去。

只是建奴与毛奴交手之处,已经在原本的北山女真部之地。

该地向东,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向东南有座大岛在倭国之北,名曰库页鸟。

岛上虽然只有兀烈河卫驻守,然则残余建奴没有水师,又畏惧我大明海军舰队……

自然不可能逃往此处。

至于向西,则有古里河卫驻扎,纵然闯过去,也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还有微臣所部的奴尔干都司各卫所的围剿,建奴自然也不敢冒这个险。

与其逃往这两条必死之路,小野獾也唯有选择继续北上。

等以后打退了毛奴之后再想办法西进。”

朱由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你说,就这么逼着这些建奴去送死。

朕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一同随楚渊觐见的夏额哲当即便摇头道,“陛下仁慈,已经给了那些狗建奴无数的机会。

是那些蛮夷自寻死路,与圣天子无碍。”

朱由检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再残忍一点好了。”

听到朱由检的这般说法,楚渊和夏额哲都好奇起来。

都已经逼着残余的建奴在北山以北跟毛奴死磕了,怎么样才算是更残忍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