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英语,只要是不打算出国留学。

很多人一辈子都用不了几回这东西……

然而说这些东西一点儿的鸟用都没有,那就纯属扯蛋了!

本科的意义就是大面积培养通用型的人才!

然后由研究生时开始再针对人才走向进行细分!

可是像这种事儿吧,自己知道归知道,却没有什么鸟用。

自己一个程序猿能解决掉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早他娘的混成国级副国级的人物了。

最次也得是个高官的,还至于苦逼的写代码?

眼下这种情况,倒不如好好的听听钱谦益,这种在朝堂上面打混了多少年的老狐狸有什么高见。

沉吟了一会儿后,钱谦益才接着道,“倒不如先从社学之中增加明算与明律的内容。

只做为秀才的考题,不用于举人。

至于秀才之后,便是县学之中的事儿了!

到时候可以在县学和府学之中增加格物,明算与明律三科,由得学子们自己选择。”

闻言,倪元璐抚须道,“那钱大人的意思,可是举人之后便要选择自己应考的科目?”

钱谦益点头道:“正是如此!

举人考进士乃是人生之大事,一如前几年之明算科与格物科。

其实考题多有简单放水之嫌。”

朱由检也点头道,“明算与格物科的考题确实简单了些。

选出来的进士们入了皇家学院之后也不是很合用,还要跟着学习一段时间才行。

钱爱卿的提议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由举人之前便定下了自己想要参与科举的方向!

也不至于浪费掉太多的时间,更可以在自己科举方向上面多多深入一些……”

钱谦益躬身道:“微臣只是一点浅薄之见,当不得陛下如此夸奖。”

朱由检则是呵呵笑道,“钱爱卿既然提出来办法,那么便可以此为据,继续讨论嘛!

总比朕自己一个人乱想要强的多不是?”

倪元璐点了点头。

表示了自己同样赞同朱由检的说法后才开口道:“钱大人的提议倒也不差。只是这些学子们从举人之时便进行了细分。

是不是太过晚了一些?”

钱谦益拱手:“确实有这个问题。

只是再早的话,便是从秀才之时或者更早便进行细分。

学子们所涉猎的东西未免太少了些?”

倪元璐点了点头后,便转向朱由检道,“陛下,若依钱大人之言倒无不可!

只是这举人的数量问题,便成了接下来的大问题了。”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朕也是如此考虑。

如果大明今年有八十万的举人,明年便会有二百万,十年之后呢?

到时候,我大明又何来这许多的土地分给这些举人?

若是一定要分,势必会侵占百姓之田,到时又如何是好?”

郭谢却是拱手道,“启奏陛下,微臣倒是有点儿想法。”

“郭爱卿有话不妨直说。”

郭谢道:“启奏陛下,太祖立国之初,便定下了对于读书人的优待之政!

比如这田地不纳税便在其中。

臣以为,秀才与举人多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

太祖之意也多半是为了让这些秀才举人可以安心读书而无后顾之忧。

然则举人得中进士之后,便为官身,开始领国朝俸禄。

便是失了这田地不纳税的优待,也不影响生计?”

郭谢的话一出口,朱由检心中就是一喜,倪元璐和钱谦益的脸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按照郭谢的意思,那就是要等着举人得中进士之后收回这些优待田。

该纳税的还得一样纳税,该怎么着的还得怎么着。

要是这么算起来的话,那取消秀才的优待田又所谓何来?

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倪元璐和郭谢的脸色好看不好看,朱由检并不是太在意……

左右都是折腾,与其让这些闹心事儿折腾大明,还不如自己这个皇帝折腾他们这些大臣呢!

想了想,朱由检便开口道:“朕记得当初取消了秀才们的优待田时。

天下物议纷纷,有许多人都在说朕刻薄寡恩。”

挥了挥手,止住了想要开口辩解的倪元璐等人后。

朱由检干脆站起身来,踱着步子道,“其实说起来也没有错,对比历代先皇,朕确实刻薄了些。

可是,朕没有法子啊!

自天启年间到崇祯十七年,甚至于往上可以追溯到嘉靖年间,这哪一年没出过天灾?

郭爱卿是户部尚书,对于此事是最有发言权的。

往年国库中可有结余?”

郭谢躬身道:“启奏陛下,自嘉靖年至崇祯四年以前。

国库之中从未有过结余,甚至于不时亏空。

自崇祯六年以后,国库之中只能算是略有节余,然则每年节余也不过是几百万两而已。”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众位爱卿都听到了吧?

不时亏空,略有节余!

都说大明富有四海,可是这银子呢?”

朱由检的话一出口,倪元璐便一起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不予置否。

天启七年之前,国库之中确实没有多少结余,亏空之事倒也正常。

可是天启之年之后再说这种屁话,您真的不觉着亏心?

要说国库没剩下多少银子,这倒是事实。

可是这银子都哪儿去了?

征辽,征鞑靼,征吕宋和爪哇,征朵甘思和乌思藏!

没完没了的迁移百姓实边,还有社学,哪一样不要银子?

光是一个盐政,因为您老人家定价五文钱一斤的政策,国库得拿多少银子去补贴?

如果不是因为收了商税之后又开了海禁,还有各地军队对外征战时不停的搜刮。

国库里面别说什么结余了,不亏空个几千万几万万两,那都是太祖爷显灵!

再者说了,就算是国库里面没多少结余的银子,您老人家的内帑里面可是有不少的吧?

每年的福寿膏还有什么盐油一类的进账,可都是进了您老人家的内帑。

根本就没往国库里面送过一文钱……

朱由检显然也知道这些。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朱由检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内帑的银子怎么了?

朕是不是有这么一大家人要养?

大小老婆好几个,儿子女儿也好几个,不都得花银子?

还有每年动不动就给百姓们一些赏赐,这些不需要花银子的?

更别提还有皇家学院这么个饕餮一样的吞金巨兽!

刚刚过去的崇祯三十五的时间里,皇家学院里面就扔进去了两千多万两的白银!

朕的内帑也没有余钱,爱咋咋滴!

厚着脸皮嘿嘿笑了两声后,朱由检才开口道:“朕的内帑之中,倒不能说是没有一点儿的结余。

但是皇家学院之中花费颇多,内帑如今已是备感吃力。”

“朕正合计着,是不是将皇家学院拨到户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