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极是,微臣受教了!”
倪元璐佩服的看了朱由检一眼,随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至于最后一个严明纪,这三字倒是通俗易懂。
也就是要加强军纪!
从武人学堂出师的学员,都会作为朱由检的绝对心腹下放到军队的基层,直接掌管军士。
他们在旁人眼里是好是坏,也干系到朱由检的脸面。
就如哪一天喝醉了酒,上街调戏妇女。
别人一看。
诶,这不是天子的门生吗?
朱由检:“……”
所以,严明学员的行为举止是必须的,也是武人学堂非常重要的一环!
“好了倪爱卿,朕只有这几条规矩,你下去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吧。”
“此外,关于武人学堂入学考核考试要考些什么,朕会亲自写上计划然后转交与你!”
朱由检摆了摆手,缓缓的坐了下来。
“是,陛下!”
……
与此同时!
京郊,一处并不显眼的民房之内。
一群群身着华服丝绸的贵胄,在此浅声交谈着。
“陈老,本候已经说服京城大大小小的营将,只待您老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带兵杀进北京!”
“不知陈老准备何时起事?”
武阳候薛濂爽朗一笑,这段时间他可没闲着,到处进行公关活动。
“不急。”
陈演摇了摇头,手里拿着一杯温酒,闲神闭目。
这……
看着陈演这幅大佬的姿态,坐在一旁的朱纯臣不由撇了撇嘴。
妈的,老王八!
“陈老可是另有安排?”朱纯臣想了想,朝着陈演疑问道。
闻言,陈演笑了笑。
四周忽然涌现出上百名身穿锦衣卫与番役的壮汉,杀气腾腾。
看到此,所有人纷纷色变,猛然起身。
别看这些人穿着打扮是厂卫模样,其实都是李自成从汾阳派来的闯军精锐,配合他们废立的帮手。
“陈老,您这是……”朱纯臣心里一突,有点捉摸不透。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把这些底牌亮出来做甚?
莫非是想黑吃黑,在这里砍了我??
看着朱纯臣紧张兮兮的模样,陈演哈哈大笑,“哈哈,成国公勿要惊慌。”
“这几天的京城真是精彩绝伦,狗皇帝可谓出尽了风头!”
听到这话,朱纯臣眉头一皱,“陈老所言极是,这两天朝廷上的大臣死的死,抓的抓。”
“还有,崇祯小儿不但启用了英国公朱纯臣,而且还要办什么武人学堂。”
“他想要控制军队的心思已经是路人皆知,若是我等再拖延,怕是会日恐生变!”
“不知陈老到底有何打算?”
闻言,陈演站直了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国公啊,你难道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老夫岂能不知日恐生变?”
“不知成国公有没有发现,我们这里似乎少了一个人?”
“谁?”朱纯臣扭头连忙望了一圈。
“前任锦衣卫掌使骆养性!”
陈演突然露出一道凌厉的杀气,顿时压得在场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
所有人不由瞪大了眼睛,满脸不知所措。
看到此,陈演轻笑一声,“好了,诸位勿要如此。”
“老夫跟你们直说了,如今骆养性正在皇宫大内联系旧属。”
“而这群人,则会在骆养性的安排下,纷纷潜入皇宫各处要道。”
说着,陈演用手指了指身后上百名身穿厂卫服饰的闯军精锐,“想必诸位也清楚,朱由检小儿现在已经拥有了一支四万人的新军。”
“若我等贸然动手,成功了还好,但万一失败了又当如何?
“当然,这支新军都是一群还没经过训练的乌合之众,其战斗力自然不足为惧。”
“但如果让朱由检死在了皇宫,那我们岂不是少了不少麻烦?”
“轰!”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张大了嘴巴。
连朱纯臣,也不得不露出敬佩之色。
这老王八……
做事情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哈哈!”
“陈老心思缜密,我等佩服,佩服啊!”
朱纯臣爽朗一笑,连忙朝着陈演拱手行礼。
看到此,陈演不动声色。
这段时间,东林党已经被朱由检搞得伤筋动骨。
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自己最后的归途,怕是断头台上走一遭了!
“行了,今日就谈到这里。”
“尔等且退下吧。”
“是,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