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丫头,这不是你闯出来的祸,就算没今日这回事儿,多尔衮势必也要拿我们董鄂部下手。”
“快走吧,娜木钟,格格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宛如的安全!”
“爹,宛如不想走……”
“老爷放心,娜木钟一定誓死保卫格格!”娜木钟的话有些颤抖。
“别哭了,快走吧,到关内去投大明,这关外要乱了。”
董鄂硕叹口气,狠心一将马鞭抽到马屁股上。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董鄂硕眼眶有些湿润。
“你说什么?”
“宛如走了,他离开盛京了?”
翌日,听见苏茉儿的悄悄话,福临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苏茉儿点点头,“嗯,是真的,听说多尔衮正在满城搜捕呢,豫亲王已经亲自带人去追了,就是不知道跑不跑得掉!”
闻言,布木布泰也是叹了口气,“算了吧,你俩注定是有缘无分,留在盛京,宛如一定要与董鄂部陪葬。”
“去了关内,大明的皇帝不一定会为难她这个九岁的小女孩。”
“我儿要记住,大明与大清不一样,他们虽然与我们有刻骨的仇恨,却不会像我们一样,连女儿和孩子都不放过。”
“可,可是母后,我以后要怎么再见到宛如啊,皇儿喜宛如,真的,第一次见到就爱慕上了!”
福临有些恍然若失,看着宛如最喜欢的那首汉人诗词,惆怅不已。
布木布泰无法回答,半晌才是轻叹口气,“这次入关,对宛如也不知是福是祸,希望她能平安入关吧。”
但在福临看来,导致这一切的人,让他伤心的人,就是多尔衮!
想到这,福临攥紧拳头,满脑子都是对这个人的仇恨。
日后。
朕必杀你!
……
与此同时,京城。
对于鞑子发生的这些破事,朱由检没有半点在意,一连几天都在花丛中的他,倒是感觉自己都快腐化了……
怪不得人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管换了是谁,天天晚上睡的人都不带重样,又有谁能舍得这遍地鲜花?
这不,心情舒畅的他来到了京郊,看着一群群小太监忙前忙后的种着歪脖子树……
不要误会,朱由检没想上吊。
这些树,都是给南方那群人预备着的……
如今迂回战略即将功成,而南方那群人,依旧还在表面的胜利之中欢呼雀跃。
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开心得不亦乐乎……
但在朱由检看来,这一切欢呼的背后,不过就是临死前的坟头蹦迪罢了!
想到这,朱由检脸上的笑容更加饱满了起来,“王承恩,回复周遇吉、张世泽、李素、董琦、沐天波等人。”
“咱们忙活了这么久,或许已经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等到他们大胜回京之日,朕会亲自披上龙袍,出城十里相迎!”
“奴婢遵命。”
王承恩连忙点头。
对于这次迂回的计划,他这个厂卫的头头也是清楚的。
佩服天子大手笔的同时,也在为将来而高兴着。
说句猖狂的话。
短则三五日,长则七八日。
便可一战定江山,解决这乱了许久的大明天下!!
“哈哈!”
“诸位爱卿,咱们的大军都集结完毕了吧?什么时候开始北伐?”
此时,在南京城的皇宫御花园内,歌舞升平。
一身龙袍的朱常芳举起酒杯,朝着堂下坐在两旁的文武百官,哈哈大笑了起来。
闻言,内阁首辅张先宗捏着胡须,右手怀抱着一名美人,“咱们现在已经打通长江流域,就等陛下您的旨意了。”
“臣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哈哈哈,张爱卿劳苦功高。”
“若是将来到了北京城,朕愿拜爱卿为宰辅,总领天下政务!”
朱常芳倒是实相,知道自己就是他们江南财阀扶持的一个傀儡,所有权利都在张先宗的手上。
“陛下圣明!”闻言,一旁的冯岩缓缓的站了起来,心道这小皇帝还是算懂事,没有白白培养。
只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得重新选取一帅,带着大军冲锋陷阵!
如今打了许多胜仗,但徐文爵这小子非常不靠谱,对于这一点,冯岩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于是他便把目光瞄在了他爹徐弘基的身上。
虽然徐宏基这老东西得了重病,躺在**动弹不得,但一时半会,应该也死不了。
毕竟做统帅,又不要你去冲锋陷阵,只要能在帅帐里面临阵指挥就行了。
动弹不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让人抬着不就行了?
于是,冯岩上门拜见了一番徐宏基,那是好歹好说,口吐莲花。
本来以为徐宏基会不愿意。
但没想到的是,徐宏基不但答应下来,还让冯岩把他抬到皇宫,参加了这次宴会。
“徐老将军,徐老将军……您老要不说几句?”
“说一说咱们这次北伐,到底应该怎么打?”
此刻,就在所有人举杯同庆之时,冯岩突然走到了徐宏基的身旁,赔着笑脸。
“哼!”看到此,徐宏基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徐文爵不由冷哼了一声。
在他看来,自己这父亲就是一个老顽固、屁眼虫。
就这么一个活着浪费粮食的东西。
问他,他能懂个啥??
听到声音,张先宗与其他的文武百官的目光也纷纷看了过来,也想听听徐宏基的看法。
“对,徐老将军您可不能不说话啊。”
“咱们全都指望着您了!”
张先宗倒也算客气,知道自己在打仗这方面不行,于是做了姿态去请教。
“指望老夫?”
闻言,躺在椅子上徐宏基不由喃喃自语,双眼也愈发浑浊了起来。
“是啊徐老将军,咱们都知道您老带兵打仗多年,身经百战,年轻时也是在沙场上立马横刀的主。”
“我等相信接下来有徐老将军您的相助,打到北京城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冯岩笑了笑,客气无比。
“呵呵……”听到这话,徐宏基摆了摆手,随即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不由自嘲一笑。
“晚了,已经晚了!”
“以老夫看,大家也别在这里饮酒作乐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老夫怕到时候,你们连准备棺材板的时间都没有啊!”
冯岩:“……”
张先宗:“……”
朱常芳:“……”
这老东西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