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群臣顿时一片哗然,见到钱谦益不说话,其他人也没着急忙慌的走出去。
老大都不慌。
我们慌什么……
钱谦益:“………”
老子把柄和儿子都在他朱由检的手里,我倒是想反对,但我也不敢啊……
你们快出去反对他,不准他封周遇吉为国公!
快反对啊!快反对!!
然而,钱谦益这一番挤眉弄眼,却是让大臣们误以为是让他们不要慌,先看看情况…
此时,朱由检满脸笑意,又看向了工部尚书。
“大明烈祠修建的如何了?”
闻言,工部尚书有些慌张,出来的时候甚至差点绊倒。
这几天虽然朱由检在宫里玩女人,但同样也没忘了把要做的事情给办得再仔细一点。
毕竟要准备恢复武将的地位。
那怎么能少得列祠这个东西?
让战场站死的军士纷纷入祠,世代享受大明香火!
这才是恢复地位的第一步。
“回陛下,已…已经开始动工了。”工部尚书连忙答道。
闻言,朱由检不动声色,没有回答,反而是扭头看向王承恩,“王大伴,厂卫可查出了什么?”
听到这话,王承恩昂头站出几步,高声道: “回禀陛下,工部尚书他在说谎!”
“自从全日发布圣旨之后,由朝廷出面聚结的民夫于工部,工部不但不对其安排。“
“反而致使民夫怨声载道,又指示恶奴打伤民二十人,打死五人!”
听到这话,朱由检顿时满脸阴沉,重重的站了起来,“来人,工部尚书欺上瞒下”
“给朕打入诏狱,抄没家产充公!”
“南京兵部侍郎阮大铖何在?”
听到这话,工部尚书瘫软在地,只是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后面的东林臣子们。
大臣们连忙又把目光放在了钱谦益的身上,见到钱谦益还是不说话。
他们只好眼睁睁看着工部尚书被大汉将军拉出去……
日!
钱老这是怎么了??
这么大的事,愣是一声不吭?
闻言,阮大铖顿时一愣,完全没想到朱由检会突然叫自己。
他现在混的的确是不如意,虽然挂个一个大学士的名,朝会上根本不会有他什么事。
东林党人基本上都讨厌他,他说话也是毫无力度可言,根本不会有人听。
对于阮大铖这种奸臣,朱由检怎么可能会把他忘了?
这可是当狗腿咬人的好材料!
听到朱由检叫道到自己,阮大铖赶紧出班山呼。
“臣在!”
“司礼监拟旨,南京兵部侍郎阮大铖,归京直后兢兢业业,有功于社稷!”
“即日起,着以晋工部尚书,加太子少保兼任太子太保,望卿日后仍能为大明社稷作出贡献!”
闻言,阮大铖震惊的抬起了头。
好像焕了人生的第二春,激动地浑身颤,连忙大喊。
“陛下圣明,臣谢隆恩!”
朱由检点了点头,跟本就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侧身看向户部兵部尚书倪元璐。
“即日起,倪爱卿兼任户部尚书,责户部查清此战前后阵亡兵士姓名、籍贯,造册、入册。”
“待忠烈祠完工后,立即刻于其上,好为大明之忠魂英烈正名!”
“臣,遵旨!”
这一番巨大的人事调动,大臣们几乎是瞪大了眼睛。
可他们的大哥钱谦益依旧是一言不发,急的他们顿时直直跳脚……
钱谦益:“……”
对不起,兄弟们!
而此时阮大铖心里则是有点忐忑,混了这么久,总算有了份实差。
工部尚书可素来都是个肥缺,一旦有些建设工程,趁机中饱私囊一番,岂不快活?
不过阮大铖也就是想想,现如今这种局势,他也是将自己的立场摆得很清楚,根本不敢这么去干。
这肥差眼下却也算不上有多肥了,甚至可以说是烫手的山芋,粘上了,不死也要脱层皮下来。
想想前任的下场,阮大铖也就不敢掉以轻心了。
高兴归高兴,事情他却要处理的明明白白才是,眼下京城内外到处都是厂卫。
自己不是东林党的人,如果不去走和光时亨一样的路,基本上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待户部尚书倪元璐接旨入班之后。
朱由检不动声色的看了钱谦益一眼。
还真别说,有狗腿子真是好……
那今天就狠狠的出上一口气,杀他几个王八蛋再说!
想罢,朱由检再次挑事,沉声道,“诸位,四民之中,士最贵,农最劳,工最苦,商最富。
“朕可有说错?”
“这…”
听见这番话,臣子们都是浑身一震,心道正戏到了。
“什么叫农民?”
“鸡鸣即起,就得赶着牛到田里耕种,好不容易栽下了禾苗,又得拔草、中耕,烈日炎炎之下,几人不是形体憔悴?”
“到了秋天,有那么一点儿收成,输官之外能剩几何?一遇水旱虫灾,便是全家大小惶惶然不知所终。”
“现如今这个年头,水旱虫灾不断,大小官吏横征暴敛,整整一村的农民或许就连一头耕牛都没有!”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可想而知,百姓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说着,朱由检指向下面的群臣,怒骂道,“而你们这些为官的,地方者多数不知民间疾苦,只顾剥削虐害,毫无心肝!
“居京者则喜好朋党之争,不忧国事,排斥异己倒是行家里手!”
“洪武皇帝曾有云之,要杀尽天下贪官,然国事至今,岂是杀尽贪官便可为之?”
钱谦益:“……”
大哥,骂得有点过份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