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之前的杀鸡儆猴,面对王冰这霸道的‘不平等条约’,不管是满泰还是布扬古兄弟,此刻都只能无奈低头,再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初十,来哈达城接受朝廷的册封!记得通知辉发部一起来,本侯还是十分公平的,该有的谁都不会少,哈哈哈哈!”

虽说这次辉发部并未参与到这场混战中,但王冰又岂会独独放过他?

“对了,临走前先把城外收拾干净,别整得臭哄哄的!诚铭,你带人去教教他们如何‘收拾’!”

末了,王冰却是叫过李诚铭,让他去教叶赫部跟乌拉部的人‘打扫’战场。

“好嘞!对了,老三,那些‘庄稼’还要不要收了?”

听到王冰让他去‘指导’叶赫部跟乌拉部的人打扫战场,李诚铭却是不禁眼前一亮。

“这次就算了吧,你清点好数目就行,反正陛下又不会不认帐的!”

在满泰和布扬古兄弟疑惑的眼神中,王冰却是冲李成铭挥了挥手,让他自己带人去‘协助’三人打扫战场,自己却是考虑起这第一批驻军的将领人选来。

……

“李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侯爷不是说要打扫战场的么?”

当一具具乌拉部跟叶赫部战死将士的尸体被集中到一起后,原本准备挖坑就地掩埋的满泰等人,却是被李诚铭挥手阻止了。

“就这么埋了多可惜!兄弟们,干活儿了,让这些女真兄弟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打扫战场,什么叫耀武扬威!”

没有半点儿掩饰,李诚铭大手一挥,随即便招呼着羽林卫将军轻车熟路的干起了活儿来。

“这是?”

看到羽林卫一众将士又是取土,又是垒尸的行为,很快便明白这是要干什么的满泰和布扬古,顿时不由得震惊不已!

没办法,这可是当着他们的面用自已族人的尸体垒京观啊!

“什么这是那是的?还不快让你们的人去帮忙抬尸?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

对于满泰和布扬古兄弟的眼里的震惊,看在眼里的李诚铭不禁眼珠一转,却是下达了让他们去帮忙‘搬砖’的命令,等于是第二次**裸的震慑。

而面对这种丝毫不加掩饰的震慑,之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满泰跟布扬古兄弟,此刻却是只能心有凄凄的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指挥着手下将那些同族之人的尸首搬去筑京观去了。

就这样,在羽林卫和叶赫赫、乌拉两部军士的‘同心协力’之下,先前打生打死的叶赫、乌拉两部军士,此刻却是来了个‘死同台’!

……

“兜,你说我们若是将小妹嫁给冠军侯……”

夜幕下的叶赫城内,布扬古却是满脸疲惫之色的靠在坑头,向着同样无精打彩的金台吉缓缓开口问道。

别误会,身为叶赫部的首领,布扬古和金台吉其实还是有点儿特权的。至少,李诚铭并未让他们亲自去‘搬砖’。

只不过,在一旁看着同族之人的尸首被当成‘砖石’砌进高台,那种心理上的疲惫却是并不亚于身体上的体力付出。

所以,经过白天这再一次的震慑之后,已经彻底准备‘躺平’的布扬古,已经开始想要和王冰这个大明的冠军侯拉关系了。

“阿浑,我们……我们从此以后就真的只能做大明的顺民了么?”

听到布扬古居然打算将东哥再嫁给王冰,金台吉却是再次苦笑着问出了羽林卫刚刚进驻叶赫城时问过的话来。

“早知道,我们就是被乌拉部吞并也不该去向大明求援啊!”

问出这明知没有第二个结果的话后,金台吉却是不禁一脸的后悔与愧疚。

“这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们叶赫部!更何况,你以为我们不去求援,这羽林卫就不会出兵了?不,他们还是会出兵的,只不过借口可能会换成为我们叶赫这个‘大明属臣’复仇而已!”

不得不说,这‘躺平’后的布扬古,脑子倒是灵光了许多,竟是把王冰当初的想法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唉,既然现在没得选择,只能做大明的顺民,那咱们现在能够做的,也就只能尽量为族人和咱们的以后考虑考虑吧!”

末了,布扬古这才说出了想将东哥嫁给王冰这个冠军侯的原因。

“唉,也只能如此了!”

半晌之后,金台吉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

“小伯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第二天,就在李诚铭正兴致勃勃的在城外督工之时,布扬古兄弟却是主动找了过来。

经过这些天的小心打探,布扬古兄弟也知道了李诚铭这个小伯爷原来是皇帝表兄的身份。

“哦,不知二位贝勒有何要事啊?”

看到布扬古兄弟居然再次来到了这修筑京观的工地,李诚铭不禁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要知道,就在前一天,这两兄弟还被眼前逐渐成型的京观给震慑得脸色煞白。没想到才隔了一晚,这两个家伙居然又主动找了上来。

“那个,在下有个妹子,生得还算过得去,想请小伯爷帮忙做个媒人……”

既然是主动前来嫁妹联姻,布扬古倒也不矫情,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想让李诚铭作媒,把东哥嫁给王冰的事情。

“东哥?女真第一美女?”

当听到‘东哥’两个字后,李诚铭顿时不由得一脸的惊讶。

“那都是传言而已,小妹生得也只是还过得去而已!”

看到李诚铭那一脸惊讶的样子,布扬古虽然嘴上说得谦虚,但那溢于言表的得意神情,却是根本就藏不住的。

“呵呵,这是好事儿啊,为何你们不直接去跟老三说,反而找到我了?”

对于布扬古兄弟想跟王冰这个冠军侯联姻抱大腿,李诚铭虽然能够理解,但找媒人找到了自已身上,却是让他感到十分疑惑。

要知道,就他在辽东呆的这段时间所知,这女真人可没有和汉人一样什么媒妁之言的事情,最多就是父母之命而已,更何况这种纯粹的政治联姻要什么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