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薇姐,直接回蓟镇有点儿麻烦,所以只能让你跟着我们先往辽东,然后再返回了。
“你是一军之主,这些事你做主就行了,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王冰前次‘梦中表白’的原因,当王冰特意来告诉‘女教官’行军路线改变之事的时候,‘女教官’那依旧哀伤的眉眼间,此刻却是带上一丝微不可查的羞意。
“嘿嘿,这不是就要出发了嘛,所以特意来告诉南薇姐你一声,看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根本就是想借机和‘女教官’多说说话套套近乎的王冰,在听到对方这颇有些‘男主外’意味的话后,顿时不禁欣喜不已。
“又不是出门游玩,哪有什么准备的。倒是小弟你,身为一军主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好好准备准备么?”
看到王冰那欣喜的笑容,‘女教官’眉间的羞意却是不知不觉间又增添了一分。
“什么一军主将,就这几十个人而已,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有这时间还不如陪南薇姐你说说话呢!”
经过‘梦中表白’之事后,王冰也想明白了,这事儿还就得学当初的小胖子,脸皮得厚才行。所以哪怕现在时机不对,不是表白的时候,但先把‘基础’打下来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小弟,你…我…你别瞎想了,不可能的!”
摇了摇头,原本眉间还带着几分羞意的‘女教官’却是不禁面色一暗,哀伤之色却是再次爬上了眉头。
“只要还有明天,一切皆有可能!南薇姐,倒是你,不要背负太多了,人要向前看。”
看着哀伤之色再次爬上眉间的‘女教官’,王冰不由得心中一揪。
“南薇姐,等过两年……”
“老三,你说那些……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嘿嘿!”
就在王冰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准备说出过几年之后来娶‘女教官’的话时,却被李遵祖这个没眼力劲儿的家伙跑来把话打断了。
“南薇姐……”
“别说了,小弟,先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事吧!”
不等王冰再次开口把话说完,‘女教官’却是挥手逐客了。
“呃,好吧。那南薇姐你好好休息休息,我们晚上出发!”
被李遵祖在这个家伙把话打断后,王冰也只好跟‘女教官’打了个招呼后郁闷的转身离去了。
……
“老三,嘿嘿,不好意思哈,嘿嘿,那个,没打扰你的好事吧?我不知道……”
看着一脸郁闷的王冰,李遵祖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讪笑道。
“有事说事,该准备的不是都准备好了吗?还有什么事情?”
收起心中的郁闷,王冰挥手打断了李遵祖道歉的话开口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些鞑子的头颅的事。咱们这次毕竟是横穿朵颜腹地,若是带上那些鞑子头颅,会不会太嚣张了些?只是若就这么丢 了,兄弟们又觉得有些可惜,因此……”
说起来,这一次从古北口出来,大小几仗打下来,羽林卫可是收获了差不多千多颗头颅。若是全部带回去,那可是五万多两银子的赏格,羽林卫每人都能够分得差不多五百多两。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鞑子头颅足够小胖子光明正大的去祭告太庙了。
只可惜,正如李遵祖所说,这一次羽林卫要横穿朵颜卫这些鞑靼人的领地。若是还人人带着鞑靼人的头颅,实在是有些太过‘嚣张’了。
所以虽然王冰也很想这么干一次,但奈何现在羽林卫人数太少,实力不够。因此这个诱人的想法也只能暂时搁置,留待以后了。
“告诉兄弟们,这一次鞑子头颅就不带回去了。让李诚铭把每个人的斩首数量都记上就行了,赏银的事,回头陛下那里我去说。”
“兄弟们倒不是担心赏银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些鞑子头颅就这么丢了,实在有些浪费,有些可惜了!”
以为王冰是担心兄弟们舍不得鞑子头颅的赏银,李遵祖赶紧开口解释道。
“浪费?怎么可能!就是一张擦屁股的草纸,那也有他的作用不是?告诉兄弟们,带上铲子,咱们筑京观去!哈哈哈哈!”
“京观?老三你……你是说……用那些鞑子头颅在这……”
听到王冰的话,李遵祖顿时眼睛一亮,激动得连说话都有些打结了。“忘了我以前说过的了,我要让这些鞑子以后听到咱‘羽林卫’三个字就胆颤!所以,这次就用这些鞑子头颅在此筑我羽林卫的第一个京观吧!”
……
京,高丘也;观,阙型也;所谓京观,乃是为炫耀武功,聚集敌人尸首,封土垒成的高冢。
自古以来,中原华夏王朝都有将战败敌人的尸首筑成京观彰显武功的习惯。所以,面对这次不方便带走的鞑靼人头颅,王冰心中一动,直接打算在此筑成京观,以震慑这些反复无常的鞑靼人。
“老三,你们还别说,同样还是这些鞑子头颅,但弄点土这么一垒,这感觉可是立马就不一样了,比起先前就那么一堆头颅可是有震慑力多了!”
看到这以鞑靼人头颅和黄土一层层垒成的‘金字塔’上,那些眼睛或闭或睁,表情或恐惧或愤怒的鞑子,戚盘宗和李遵祖等人却是不禁感慨不已。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咱老祖宗们是吃饱了没事干啊?不过只可惜这些头颅还是太少了点儿,要是有个十万八万的,啧啧,想想那场景!”
看着眼前加上黄土后也不过堪堪两丈来高的小小京观,王冰顿时便有些趣味索然了。
“要不咱们跟陛下商量商量,以后咱羽林卫杀敌不割首级了,全都用来筑成京观好了!”
“没有首级如何报功,你不想要赏银了?”
“你傻啊,不能割耳代首啊?”
……
背负着夕阳的余辉,躲在这处隐秘之地修整了近十天的羽林卫,在留下一座让鞑靼人发现后惊惧不已的京观后,再次策马往东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