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平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对他哥说。
“我当然不能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去找麻烦了,不过我可以扮成强盗去打他一顿,让他有苦也没处去说,这主意不错吧?”
蓝天衡听了弟弟的话,仔细的想想倒也觉得没什么毛病。
好歹是个小侯爷,让一个县令给抢了心上人,这话怎么说也丢人现眼,简直是面子被扔在地上使劲的摩擦。
要是不把县令教训一顿的话,以后怎么在外面混了。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坚持,便对蓝天平说。
“这事儿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一定要办的相当隐秘才行,不然要真是闹出点幺蛾子来,让御史参奏一本可不是好玩的。”
见哥哥已经同意自己的想法了,蓝天平也就有恃无恐。
他好歹也是洪都侯的儿子,自然有一群狐朋狗友,他把这帮人全都召集在一块训话说。
“各位兄弟,你们都是我蓝天平的好哥们儿,现在我有了一件让你们帮忙的事儿,你们如果愿意干的就跟着我走,不愿意干的就自行离去,我也不勉强你们。”
这些家伙也都是侯爵和伯爵家里的公子,自然是惹事惯了的,哪曾怕过什么事。
于是全都表示,当然愿意跟着蓝哥一起干,一行人很快就骑着快马来到了长宁县,此时已经入夜。
在路上,他们就听蓝天平提及了陆宁抢了徐妙锦的事儿,大家听的全都是义愤填膺,准备替老哥出这口气。
这些人全都换上了夜行衣,一路打听着来到了陆宁的院子外面。
他们倒是也不客气,直接把院门给撞开,进去之后就想胡乱打砸,就是没有找到陆宁在哪间房子里。
这时警报器响了,福伯摁下按钮,大网全都落下来,把他们全都扣在里面挣脱不得,这几位公子哥很快就轻易全被捉住了。
外面的动静太大,把本来就没怎么睡得太踏实的陆宁给吵醒了,因为徐妙锦的离开,他现在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爽。
本来没事可干,正赶上这次家里闹贼,他也想着热闹一下。
于是,他吩咐福伯把这几个闹事儿的小毛贼全都捆起来送到县衙去,自己要以县令的身份公开审理一下。
福伯也是跟了陆宁许多年的人了,他看这几个毛贼都是年轻人,也想着给他们一条生路,便劝说道。
“少爷,我看还是训诫一顿,把他们放了就算了,弄到县衙去事情就摆在官面上了,我看都是一些小娃子,就给他们一个改过从善的机会吧。”
一般在平时,福伯说什么陆宁都要给几分面子,这个忠仆跟了自己很多年,已经让自己视作长辈了。
现在他也是没事干,存心拿这几个贼找乐子,于是便笑着对福伯说。
“放心吧,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我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们,以后别干这种事儿。”
到了公堂之上,陆宁穿戴好了知县的官服,坐在大堂上拍下了惊堂木。
两边的衙役心里也是不爽,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拽出来要升堂,水火大棍在堂上乱撞,衙役们喊着堂威。
他们心中暗想,如果老爷准备让打人的话,肯定把这几个贼往死里打,不然这股无名火真是不知道到哪里去发才好。
陆宁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心中也是暗笑,都是细皮嫩肉的像是富家公子,没事干什么打架劫舍,于是便问。
“你们是哪里来的小毛贼,难道不知道我是朝廷敕封的男爵,也是长宁县的县令,竟敢到我这里来行窃,难道不知抢劫官家罪加一等吗?”
堂下的这些公子哥,随便拽出一个来身份就要比陆宁高得多,他们可都是侯爵和伯爵的子弟,不会把一个男爵太当回事儿。
不过,现在可不是论及身份的时候,已经被人抓住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已,这些人可不是傻子,他们绝对不能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然的话,陆宁只要给吏部呈送一纸奏折,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半晌之后,打头的蓝天平觉得,总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便鼓起勇气说道。
“我们就是旁边对影山的山大王,最近没钱花了,打算到你这儿来借点钱,反正你不仅是男爵还是当地富商,如果在你这儿拿点钱,也不会对你伤筋动骨,我们又不会去抢那没有钱的老百姓。”
蓝天平在这儿说了半天,陆宁简直都快让他给气笑了,这家伙打家劫舍,还说的如此的义正辞严,好像做了什么好事一样。
“既然你不会去抢没钱的老百姓,就还算得上是有良心之人,就算是有药可救,毕竟还年轻,怎么可以靠打劫生活呢!”
蓝天平到了这份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得拧着脖子低着头说。
“我若不去抢,难道缺了钱跟你要吗?反正你又不会养着我,咱们兄弟们终归是要吃饭的,总不能靠耍嘴皮子就来钱吧?”
陆宁却是微微一笑,看着眼前这几位公子哥,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你们现在已经落在本县的手里,我也是一个人性化的官,所以怎么处理你们,我有两个选项让你们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