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领着自己的车队马队,来到了大宁卫城下,守城的明军看他们的服装虽然有异,却也没有另眼相看。

只是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一下,看看他们的车上有没有违禁的东西,然后非常和善的告诉他们。

这个地方由我们大明接管了,只要你们做大明的守法之民,就可以在这里自由自在的活动。

陆宁左右看了一眼,却发现许公子并没有跟着他们进城,也不知道这货埋了尸体以后去了哪里。

正想护送着车马队穿城而过,突然发现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等他回头的时候,对方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宋国公冯胜!

看到他挺忙,陆宁也没有上前相见,在大宁城东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他告诉马珍珍,叫他先陪母亲说会话,而他借着出去巡逻一趟就离开了客栈。

不久,来到了费城旁边的二塔跟前,这是一个小型的寺庙,虽然很晚了,仍然有许多大灯笼,把这里照的如同白昼。

香客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就在这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穿西域服装的女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主人,你究竟去哪了,想死我们了。”

正是他王府的女管家齐妙依,当然也是他的女人。

陆宁把她扶了起来,说道。

“不是我不愿意在王府陪着你们,实在是因为漠北有一大片肥沃的土地需要有人经略。”

齐妙依抱着他的腿,说道。

“这些不都是朝廷的事吗?总不能事事都要王爷您操心吧。”

陆宁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

“那地底下也有丰富的石油和矿产,真正要丢了,我们大明可就悔大了,我们大明,其他的人都忙着其他的事情。只有我这个闲人不能长久的留在京城,所以就到这里来了,看看有没有空,把那里都囊括到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

一边说着,他搀住妙依的手臂把她扶了起来。

离别半年,妙伊也非常的想他了,就偎依在他的怀抱里,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需要我们木喇夷做些什么?”

“你们的人都带过来了吗?”

“几位王妃非常担心你的安全,就叫我带着手下的所有人来塞北寻找你的踪迹,我们到这里先联系到了冯公爷,可是他也没有得到你的确切消息,想不到你自己到这里来了。”

陆宁点了点头,说道。

“这块地方还不太平,北元的残余势力随时会包抄过来,我们需要彻底的解决他们。你去看看一下那哈出现在在做什么?

就在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时候,突然有人说。

“殿下为国为民竟做到如此地步,实在叫末将佩服!”

听着这声音有点熟,陆宁抬头一看,只见宋国公冯胜带领着许多偏将朝他走了过来。

他刚想上前打招呼,从丰盛的身后又跳出来一个青年男子,非常兴奋的冲到了陆宁跟前。

“师父,我们都来了!”

他一下跪在陆宁的脚下,不等陆宁阻拦,直接就给他拜了四拜,来的正是陆宁的学生,皇长孙金陵王朱雄英。

见到了徒弟,陆宁也非常的开心,把他扶了起来。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最近都做些什么?”

朱雄英一脸无奈,说道。

“师父,你不要一见面就问我作业的事好不好?整个国货司就够我忙的了,没有功夫写作业。”

陆宁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作为一个皇长孙,纸上的作业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在这片土地上的作业。

“你皇爷爷和父亲还好吗?”

朱雄英絮絮叨叨向他说个不停。

皇爷爷和皇祖母一起在凤阳修养,由于闲了下来,身体也越来越硬朗了,估计长命百岁不是问题。

至于我那太子老爹,由于我二弟暴毙,总是闷闷不乐的。

陆宁非常纳闷,问道。

“你二弟死了?怎么死的!”

朱雄英一脸不屑,说道。

“那熊孩子好端端的玩火,结果把自己的寝宫全烧了,等侍卫们拎着水桶架着水龙把火扑灭的时候,他自己已经成了一把灰了。”

陆宁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心中暗想。

该井里死的河里死不了,朱允文经历两世,仍然逃不过被大火烧死的命运。

估计这个大明就没有靖难之役了吧,只要大明内部不乱,从外部是搞不垮他的,毕竟有华夏五千年的文化在这。

朱雄英却非常高兴,因为那个熊孩子有事没事就给他上点眼药。不是想着整他,就整他的老师。

偏偏自己那个太子老爹还非常宠爱二娘,才把她们母子惯,眼里没有自己这个皇长孙。

死了好,起码我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

“师父,你刚才说北元的太尉纳哈出,听说这人是元朝开国名将木华黎的子孙,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您什么良策吗?”

陆宁莫测高深的笑了笑,说道。

“良策倒没有,只不过为师我喜欢以理服人。”

听到陆宁这么说,这孩子当时兴奋了起来。

“以理服人好呀,我最喜欢这么做了,师父,要不我们晚一点再回京城,真想亲手跟纳哈出那老东西干一架!”

陆宁叹息了一声,说道。

“有可能不用你去约架,对方马上就要率兵包围大宁卫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