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则是笑了笑,直接回答说。
“我从来不读那些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我觉得那是酸腐儒生才去学的,徐兄是锦衣卫,怎么会对那个感兴趣呢?”
徐妙锦让他问的一时语塞,便随口搪塞说。
“我虽是锦衣卫,却也是个举人出身,四书五经上也多有些涉猎,你说这是酸腐之学,那不知陆兄平时都读些什么书!”
陆宁点点头,很是平淡的回答。
“我只读我自己写的书,叫做心学。”
这话说着平淡,但是直接把徐妙锦给整愣了,她实在是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了。
这家伙实在是个全才,不仅会发明会农学会厨艺,现在竟然还会写书,这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型的人才了。
“陆兄所说的心学不知是指的什么?可否能对小弟指点一二。”
陆宁则是笑着,拿过了一杯柠檬水喝了起来,然后淡然说道。
“所谓心学,其实说白了就四个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知行合一,换句话说就是理论上的东西一定要和实践相结合,才能够真正的做事业,闭门造车不可能出门合辙,只是一味的空想,就会像魏晋时代的那些书生一样,空谈误国,百无一用。”
说着,陆宁随手在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阳明心学,这也是他签到得来的,只不过是手抄本。
这是一百多年以后,阳明先生王守仁的著作,他是超越了朱熹等人的圣人。
陆宁心中暗想,希望老王先生不要怪自己,这也没有办法,想要撩妹,总得弄出点真学问来的。
没想到的是,徐妙锦看到这本心学,实在是博大精深,里面的理论也都刷新了她的认知。
一时之间也不由得看入了迷,半晌之后,她才很是惊诧的问陆宁说。
“这是陆兄的著作吗?你有如此的学识,真是旷古难遇,简直可以开宗立派自成一家了。”
陆宁则是摆摆手,很是谦逊的回答说。
“这也不算什么,只不过闲暇之时随便写着玩而已,让徐兄见笑了。”
徐妙锦再次的震惊起来,许多人有学问的大儒,一辈子能够研究出一本著作来就了不起了。
而陆宁的这本心学,不仅仅是一本著作,更是一种理论,甚至要比四书五经更加先进的理论。
可是在他的口中,这却成了随便闲暇时候写着玩儿的东西,这陆子安到底是有多厉害呀?
就在此时,陆宁却挠了挠头,对徐妙锦说道。
“徐兄,眼看天色已晚,咱们也该休息了,不过你我兄弟相见恨晚,也可效仿古人同榻而眠,咱们来个彻夜长谈如何?”
一直还在侃侃而谈的徐妙锦,听了陆宁这话直接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虽然她是女扮男装,又是以锦衣卫的身份出现,可是毕竟是个女子。
真和男子抵榻而眠,这样的事儿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脸红了半天,她才憋出一句话来,对陆宁说。
“陆兄,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我这里还有个差事,要马上加急赶到济南府,以后有时间再来长宁县拜访,我先告辞了。”
陆宁倒是也没有过多挽留,毕竟和美女能接触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错了,若是有缘以后还会相见的。
“那请徐兄自便,我这里还有一些自制的小零食都给你带上,以后有事儿来长宁必须要找我,没事也欢迎你常来玩。”
第二天,刘昌禄来到陆宁的府上,他是来报告好消息的。
刚一进门,就看到陆宁在那里呆坐着,什么事儿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
“子安老弟,这是在干什么呢?我这儿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陆宁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说。
“有什么好消息,无非就是升官发财换傻帽,对我来说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儿。”
刘昌禄实在是有些无奈了,如果自己有陆宁这样的家底,估计当不当官也没什么重要的。
而且自己还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级别的晋升无非就是多点工资而已,不过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藩台大人已经离开了,他已经把我们两个都推荐给吏部,今年我们俩是本省的卓异,不过现在我们升迁的已经够快了,为了不给别人口实,只在吏部备案嘉奖,就不升职了。”
听到这里,陆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谢天谢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升官不升官的本来就无所谓,官当的越大责任也就越重,所以我还是继续在这儿当我这个狗皮县官吧。”
刘昌禄又拿出一张大明宝钞,递给陆宁说。
“不过布政使衙门见于,我们两个政绩突出,除了在吏部备案嘉奖之外,还每人赏给了一千两宝钞。”
陆宁很是无奈的说道。
“其实这千两宝钞还不如几百两银子来的靠谱,毕竟这玩意儿以后肯定会是贬值的。”
刘昌禄倒是没有陆宁这份担心,他一直是个笑呵呵的乐天派,于是便说。
“那就等到贬值以后再说,反正现在只要能拿着这个钱买东西,我就知足了,再说反正是上面给的钱,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