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闯进我的宅子里,到底打算干什么?”

陆宁冷笑一声,说道。

“赵发财,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派你手下的狗腿子,把我大爷和大娘打伤,这笔账该算算了吧。”

眼见自己的那些打手都成了摆设,赵发财没有了嚣张的本钱,哆哆嗦嗦的说。

“陆先生请坐,你们这些家伙,还不赶紧给上茶,真是一点礼数都不讲了,我平时都是怎么教育你们!”

这些下人们也早就吓坏了,他们出门哆哆嗦嗦的给陆宁倒上了茶。

陆宁瞅也没瞅,说道。

“你们没必要玩什么歪门邪道,你叫我掏三千两银子买你的家产,我的银子拿到了,你的房契地契呢?你搭伤了我的家人,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赵发财战战兢兢的陪着笑脸说。

“我已经叫账房先生写合同去了,等合同写完马上就签字,您先尝尝我家里的糕点,再喝一口茶吧,这事都好说。”

这时候,跟他一起闯进来的那些佃户提醒陆宁说。

“这个混蛋鬼主意最多,小心他背地里去县衙找人,我们就危险了!”

还有一个家伙马上提醒他说。

“他们家的打手李老五就不见了,该不是去县衙报官去了吧。”

陆宁哼了一声,说道。

“报官随他报,他们先不讲理,又打伤了我们的人,就是去县衙也要讲理吧。”

他也不说话,仔细辨识了一下茶叶的味道,发现里面并没有动什么手脚,就自顾自喝着茶。

过不了一个时辰,突然发现有两个穿着皂色衣服的衙役,拿着锁头往他的脖子上一套。

“胆大的刁民,竟敢私闯民宅,欺压士绅,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马上跟我走。”

陆宁侧头闪过,不屑的说了一句:“你们真的打算这么办?”

衙役冷笑一声,说道:“跟我走!”

刚要拉扯,陆宁手里的飞针立刻甩了出去,两个衙役浑身酸软,瘫倒在地上。

陆宁冷笑一声,说道。

“根据大明律,凡是有官商勾结陷害良民者,老百姓有权利揪着他们去京城告御状,沿途的官府不得刁难阻拦,谁给我上来,把这土豪劣绅抓住?”

这些佃户里有一个人叫王虎子的,前些年被赵发财设赌局陷害,害得他欠下了高利贷,不得已把自己的老婆典卖给了赵发财,期限是三年。

时间到了,他也不叫人赎身,如今还在赵发财家里受气。

他走上前来,咣的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然后又抽了他好几记耳光。

“你这个混蛋东西,你陷害我一家,今天老子就找你报仇,我不管你有没有官面的势力,我今天就打你了!”

这时候,赵发财的老婆牛翠花跑了出来,指着这些人骂道。

“你们这些泥腿子,想造反是不是,你们这么折腾,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话音未落,又被其他几个店户两记耳光给抽到了脸上。

这时候,这两口子被人用麻绳捆住,那个佃户又从后堂把自己的妻子接了出来。

他逼着赵发财要卖身契,对方还不舍得掏出来,又挨了两脚以后,才算是学乖了,只好委委屈屈的把人家的卖身契给人家。

“陆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做?”

陆宁冷笑一声,说道。

“赵发财,你是想去见官,和他们一起到京城告御状,还是签了这份契约?”

赵发财仔细一想,当今的皇上最恨贪官污吏,隔壁县官曾经贪污,就被老百姓绑到京城扒了皮。

一旦自己被认为是贪官的帮凶,只怕也要跟着陪绑,他无可奈何,只好低声哀求陆宁说。

“陆先生,我家的产业都卖给你,其中也包括在镇上和县城里的几处当铺,一共就算这三千里,我求你了,这事就此拉倒吧。”

陆宁看了看旁边的那两个衙役,说道。

“两位差爷,你们是帮着赵发财过来找场子,还是过来监督合同的执行情况?”

这俩家伙眼珠一转,心中暗想。

“如果真要把陆宁抓去,就坐实了受贪官污吏指使害民的罪名,不仅县太爷没有好果子吃,就连我们哥俩也跑不了。”

于是,呵呵一笑说道。

“哪能呢,咱们是奉了县太爷的命令,来监督这买卖田产合同执行情况的。刚才的都是误会,你不要往心里去。”

陆宁心中暗想,如果不是我的拳头足够硬,对于大明律了解的够透,鬼才相信这是误会。

他也只想顺利的得到这片田产,于是也就不以为意。

就拿账房先生当做担保人,写了一份合同,双方各自按了手印,自然钱货两清。

陆宁把搜集到的赵发财所有的罪证给了那两个衙役,说道。

“两位差爷,这个赵发财横行霸道,作恶多端,激起了民愤,这才导致今天这个事件的发生,希望两位差爷如实上奏。”

这两个人也被逼到了死墙角,拿起了锁头,锁上了赵发财夫妇去县衙问话。

同时,他们又请陆宁去做个证,这个事解决的相当顺利。

现在也迫于老百姓的压力,无可奈何的宣布,把这个劣绅赵发财重打四十大板,还叫他们赔老王夫妇的医药费。

这对夫妇弄得灰头土脸,在本村混不下去,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自己的金银细软收拾了一下,连夜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