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回到长宁县以后,日子也算是归于平静,他开始继续打理这边的生意。

毕竟有许多的酒庄、商场超市等门店,日进斗金也差不多,再加上两个徒弟,李景隆和解缙非常得力,自己只需成天做着数钱就好。

这天他正拿着算盘子噼里啪啦的算着自己那些产业的收成,突然有个官差进来说道。

“县尊,想要见您,在那里正在喋喋不休的。”

陆宁非常吃惊,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学生。

“九江,你家中有人过来吗?”

李景隆一脸茫然,回复说。

“家父并没有提及,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大声说:“子安老师,别来无恙啊。”

说着帘子一挑进来一个人,陆宁一看认识。

原来这个人名叫李祺,乃是韩城公李善长之子,临安公主的驸马爷。

从前虽然和陆宁有所过节,不过现在已经通过在漳州冰释前嫌,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来到了长宁县。

只不过这家伙今天有点反常,见面对自己的称呼就是老师,该不是有人叫他来给我下套,想阴我?

因此,陆宁也不想就这么答应,于是赶紧应承说。

“下官长宁县令陆宁,可不敢自居驸马爷的老师,您这样让我就无地自容了。”

然后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又问了一句。

“不知驸马爷到来,有何指教?”

李祺脸一红,然后说了一句。

“子安老师,就不要讽刺我了,在你的面前,我哪里敢托大呢,这次到这里来,其实我有一件事相求。”

说着忙不迭地对着陆宁深深的作了一个揖,很是客气。

对方是驸马,自己只是七品的县令,陆宁只能避开。

“什么事,尽管说,驸马爷的大礼我可受不起。”

“我也想像李景隆和解缙一样,拜你为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下我?”

听到他这么说,陆宁差点跳起来。

自己现在虽然已经做到了伯爵,但人家可是驸马都尉,天子的近臣,在身份上就不知道高自己多少级。

“驸马爷,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这么身份高贵的人,我要哪里可以教你?不行不行,咱们还是朋友论交吧。”

谁知道李祺心意已决,执意要行拜师礼。

陆宁赶紧推辞,一般来说,朝廷官员私下结交权贵宗室外戚是犯忌讳的事。

自己已经结交了蓝天平和李景隆,已经算有些忌讳了,一旦传出去,对自己相当不利。

谁知道驸马爷李祺却非常诚恳的说。

“这天下所有人中除了我父亲,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你发明这些东西还能够用巧计打败倭寇,如果你不能当我的老师,谁又可能。”

不等陆宁说话,他又转而看向了旁边的李景隆。

“九江,麻烦你帮我说说,我真的想拜在子安大人门下,事成之后,小弟感激不尽。”

不等李景隆说话,陆宁先开口了。

“我现在又要搞发明,又要处理县务,还要随时教导两个弟子,实在没空多收一个了,还请驸马爷见谅。”

开玩笑,你是天子的近臣,今天捧着我说不足为奇,哪天惹得你不高兴,什么师父不师父的,你是谁?

这个错误自己绝对不能犯。

对方还以为陆宁不想交,就提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觉得陆老师的这些发明每一样都是震古烁今,为了不使您人亡政息,还请您把它都流传下去吧。这样你才能名彪史册。”

“搞发明和军事方面李景隆就足够了,至于天文历算以及其他的发明,解缙还不够吗?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实在抽不出空。”

李景隆和李祺的私交不错,刚想插嘴,被陆宁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

“如果驸马爷不嫌弃,有什么问题大家随意探讨一下,以朋友论交就行了。”

这时朱元璋也到了,见到他正在说这个事儿,心里可就活泛开了。

“我说子安,就看在驸马一片赤诚的份上,不如你就收下他吧。他的天资聪明,又是韩城公的嫡长子,收下他,你也有面子,不但是你,就算你伯父也是有面子的。”

陆宁又看了一眼旁边虚心求教的李祺,心里就有些活动,但转念一想又给拒绝了。

“伯父,不是我不愿意收他,只不过人家是天子近臣,又是韩城公世子,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县令,身份不相匹配,传出去会被御史弹劾的,您只是一个皇商,又不是朝廷的官员,这事您就不要掺和了。”

由于朝廷上的某些原因,朱元璋目前需要安抚一下李善长,况且李祺这孩子平时也非常讨他欢心。

更何况自己的女儿也给自己吹过风,就自己务必帮着李祺达成心愿。

于是就忽悠陆宁说:“其实韩城公对我有提携之恩,你就当替为伯报恩吧。”

陆宁没有办法,只好答应暂时收下,叫他做自己的三弟子。

见事情已经办成了,李祺格外的高兴,大声嚷嚷着邀请大家去大酒楼吃饭。

陆宁也是非常听伯父的话,把李祺也收为第三个徒弟,李祺自然是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