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o--gt;一个仰天倒下,一个俯身压下。尴尬的一幕再次发生。张延龄嘴巴啃上徐晚意的嘴巴的时候,心中简直要骂娘了。越是这种时候,居然又是出了这种尴尬事。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郡主你没事吧,没摔伤吧。”张延龄快速滚到一边,连声问道。
徐晚意脸上通红,怒目盯着张延龄道:“张延龄!你这个混蛋。你定是故意的。”
张延龄忙叫道:“绝非故意,纯属意外。”
“你就是故意的,走个路你都走不好么?都能撞倒人?你……你就是故意的。”徐晚意气呼呼的坐起身来,身上全是雪粉。
张延龄手忙脚乱的去扶她,连声询问。徐晚意甩开他的手道:“不用你假惺惺。哎呦,摔得我好痛。”
“哪里痛?哪里痛?”张延龄忙问道。
徐晚意看着张延龄,心里哀叹:“真是个冤家啊。上次在我家的梅林里,我被他强吻了,还打了屁股。臀部疼了好几日。今日在这里的梅林里,我又被他强吻了,屁股又摔得疼痛。难道这便是命?张延龄便是自己命里的克星么?”
张延龄兀自询问着,徐晚意嗔道:“莫问了,已经不痛了。倒是你,可没摔着吧?”
张延龄松了口气道:“我没事,我皮糙肉厚的,再说是撞倒了你。哎呀,我真是蠢得很,适才想着别的事,一下子走了神,没注意到你停步了,一下子便撞到了。郡主,我真不是故意的。”
徐晚意皱眉道:“叫你赏梅,你怎地还走了神?你在想什么事?”
张延龄神色古怪,欲言又止。
徐晚意的第六感告诉她,张延龄是因为什么走神。他定想着昨晚的尴尬事。因为自己今天一天也都在想这件事。
“那件事不许你再想!”徐晚意嗔道。
张延龄举手道:“好好好,我再也不想了。”
徐晚意瞪眼道:“哎呀,你还真的在想那件事么?”
张延龄挠头道:“没有啊,我什么也没说啊。你说的什么事?”
徐晚意道:“什么事你问我?你自己心里没数么?你这个龌龊卑鄙的家伙。”
“好好好,我龌龊,我卑鄙。郡主息怒。”
张延龄此刻只能唯唯诺诺的陪小心。眼光不经意的扫过徐晚意的胸口。
徐晚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脸上红红的斥道:“混蛋,你又在想了。”
“苍天在上,我真没有。”张延龄辩解道。
“我现在怀疑你昨晚都是故意的了。”徐晚意咬牙道。
“我发誓,真不是故意的,真的认错人了。我向你真诚道歉。”张延龄作揖道。
“你的话我现在一句都不信。”徐晚意嗔道。
“……”
张延龄闭嘴不说话了。果然跟女人讲不出什么道理来。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说,稍有不慎便说错了话,还是闭嘴为好。不过张延龄倒也不觉得委屈。昨晚自己确实占了人家便宜了,被骂几句那岂不是应该的。谁叫自己昏了头跑去找谈如青,闹出这些事来。
“你怎么不说话?定是又在胡思乱想了是么?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徐晚意怒道。
张延龄叹道:“郡主,咱们还是商议一下明日回你家拜年的事吧。”
“拜年的事有什么好商量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去便是了。”徐晚意道。
“……”张延龄只得再次闭嘴,果然这件事不是重点。
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四下里安静的很,远处几只麻雀落在积雪的花木上,积雪忽然簌簌落下,惊得它们冲天飞起,不见了踪迹。
“你和如青之间……都到了那种地步了么?”徐晚意忽然开口问道。
张延龄心里喊着救命,她不是不让提这件事了么?怎地自己又主动说起来了。真搞不懂徐晚意到底要干什么。
“没有,昨晚是我喝醉了。我和如青之间,清清白白。”张延龄道。
“清清白白?鬼才信。直接都钻被窝里了,我才不信你。看来是我昨晚坏了你的好事。”徐晚意道。
张延龄苦笑道:“郡主,咱们换个话题好么。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你若心里恼怒,只管打骂便是。”
徐晚意皱眉道:“我打骂你作甚?打你骂你,能还我清白么?”
张延龄道:“这件事也没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便是个秘密。”
徐晚意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怎会没人知道?”
张延龄无言以对。确实,自己轻薄了她,怎能劝别人若无其事?这也太没道理了。
徐晚意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张延龄担心的看着她,莫非徐晚意被自己气的疯癫了不成?今日情绪很不正常。一会恼怒,一会又傻笑,这可怎么好?
“你不问我笑什么吗?”徐晚意恼火的看着张延龄道。
张延龄只得问道:“郡主笑什么?”
徐晚意道:“我想起阿秀唱的那首曲子来了。你适才说,要我随便打骂,我便想起来了。天不怕来,地不怕,老子连爹娘也不怕;怕只怕狠巴巴我那个房下。我房下有些难说话,她是吃醋的真太岁,淘气的活罗刹。就是半句话不投机也,老大的耳光就乱乱的打。”
徐晚意一边学着阿秀唱那首小曲,一边咯咯的笑。
张延龄心道:完了!真疯了!看来是受大刺激了。昨晚的事情,给她打击太大了。这可怎么办?
“侯爷!”徐晚意止住了笑,柔声呼唤道。
张延龄看着她,发现徐晚意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侯爷,你说这世上有后悔药么?”徐晚意幽幽的道。
“后悔药?世上那里有?或许可以请如青去想办法配一味。她是大夫,也许能有办法。”张延龄试图活跃气氛,笑着道。
“我没和你开玩笑。侯爷,有件事我后悔了。”徐晚意轻声道。
“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补救。”张延龄道。
徐晚意凝视张延龄道:“当真么?”
张延龄道:“这事上除了死人不能复生,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补救挽回的。”
徐晚意点头沉吟,忽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说道:“侯爷,咱们的约法三章,我不想遵守了。我要反悔了。”
张延龄惊愕嗔目,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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