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那些国家也是有很多好东西的嘛!比如金银矿、铜矿、石漆、石炭等等,特别是这个石漆可都是好东西。”陆渊说道。
石漆也就是现代的石油,实际上,早在汉代古人就发现了石油了。
南北朝时期,人们发现了这种东西很容易燃烧。
将其制作成简陋的燃烧弹用来守城,攻击突厥大军。
将其称呼为猛火油。
“国家之间往来贸易,更可以增进生活文化交流,取其长处,以为己用。”陆渊说道。
“闭关锁国的封建王朝就是一潭死水,死水迟早会发霉发臭。而开放贸易的王朝就是活水,让清泉流进来,让陈腐的水流出去。”
朱元璋听到这里已经心动不已:“咱要开海禁,那些番邦小国,只有仰望我天朝的份儿!”
“那些矿脉资源,当我大明居之!”
继续聊了半个时辰开海的细则,朱元璋这才离开。
临走还把陆渊的马车给顺走了。
马车悠悠地行驶着,朱元璋正与朱标聊着纺纱机的推广事宜。
另外一边,朱允熥、朱权、朱椿三人如同乖宝宝一般坐在一边。
他们三人都是第一次在这种私下场合与皇帝同处一室,自然十分紧张,一个个绷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开**谈。
一直到与朱标聊完,朱元璋才看向三人。
“咱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如此紧张做甚?”
“父皇圣德盛茂,此见君父礼也。”朱椿说道。
朱元璋摆了摆手:“你们在公塾学习也有些时日,所学如何?”
“回父皇,陆先生学究天人,非当世大儒可比!”朱权说道。
“儿臣之前只知经史子集,但听陆先生讲学之后,才知道天文地理、数术书算、天气变幻,当真神妙!”朱椿说道。
朱元璋满意地微微颔首,目光最后落在了朱允熥的身上。
朱允熥犹豫片刻,这才鼓起勇气道:
“皇爷爷,大本堂的先生说的是圣贤文章,文持社稷,泽被苍生,不过是治世之学。”
“而陆先生所授的,乃是振兴我中华之学问!”
“不论是物理、化学,还是数术书算,若是大力发展,国朝定然将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甚至远迈汉唐!”
朱元璋闻言也是微微一震,还是朱允熥这个皇孙的评价最为恰当!
不论是陆渊发明的青霉素还是冶铁法、又从世界地图到士兵操练之法,更别说那几个国策,哪一个拿出来都是足以让造就一个盛世!
如今,青霉素与大蒜素已经造福万民,同时为他的内帑增加海量的钱两。
而几个国策也正在逐步体现效果。
上天能赐下如此之人才,乃是他朱元璋之幸,乃是大明之幸,乃是天下万民之幸!
朱元璋收起心思,看向面前三人,又问道:“你们以为如今大明之敌在何方?”
“儿臣以为,倭寇不过癣疥之疾,如今信国公与四哥横扫东南倭寇,灭扶桑也不过旦夕。”朱权说道。
“最大的敌人便是北元余孽。”
“鞑子弓马娴熟,有控弦之士三十万,来去如风,亡我大明之心不死,年年南下劫掠。”
“而我大明只能在边境建立卫所,待寻时机,才起大军北征!”
朱元璋闻言微微颔首。
这几年来,大明从主动大举进攻,转为了防守进攻北元。
朱元璋以巩固自然天险为远猷。
东至辽海,西至酒泉,延袤万里。中间渔阳、上谷、云中、朔、代,以至上郡、北地、灵武、皋兰、河西,山川联络,列镇屯兵,带甲四十万,据大险以制诸夷。
东西相连,互为一体,一处受击,诸多卫所支援,这就是朱元璋极为自豪的北边防御体系。
正是凭借着诸多卫所,屡次打退了北元的进攻。
所守不过数处,然皆据其总会,扼其要害,人聚而力全。而彼之来,有以待之,得以全力而制胜也。
在建立卫所的同时,朱元璋效仿元朝“朔方铁骑纷如蚁”。
为此,朱元璋推动北部卫所游牧化,漠南民众除了粮产区不许放牧外,漠南荒闲平地及山场,“听其牧放樵采”。
藩王敢有说是“自己草场山场者,其论非轻”
并并叮嘱诸王要长远的牧养,要求军户有自己的牧群。
是以大明的军队才能在漠北撵着北元大军打!!
除了凭借火炮之利,骑兵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十一皇叔此言差矣!”朱允熥却是突然开口。
“皇爷爷五次北征,北元不过是败家之犬!”
“如今大明又有神威大炮之利,凭此定然会将席卷漠北,叩勒祁连!封狼居胥也是不在话下!”
“允熥这话未免太过!汉武帝穷兵黩武,可是败了前两代帝王累积的国库!”朱权争辩道。
“汉之卫、霍乃不世之贤将,但我大明皇帝数逐漠北,魏国公、宋国公等又岂弱于卫、霍!”朱允熥反驳道。
“孙儿以为,国朝北逐鞑靼,可在要地建立卫所,将漠北也变得我大明放牧之地,如此漠北再无鞑靼!”
“陆先生说过,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火炮的射程之内!”
“我大明若要无敌于天下,当震慑一切宵小!”
“捣其巢穴、削其族名、入我中原,归于汉化!”
“汉家自有制度,王霸道杂之!”
朱元璋定定地看了自己这位孙儿片刻,这才拍案赞叹:“好!不愧是咱朱家儿孙!”
“好一个汉家自有制度,王霸道杂之!”
“徐天德谋勇绝伦,乃大明擎天之柱。”
“冯宗异、汤鼎臣百战骁将也!”
“其功也不下于卫、霍!”
朱元璋大为欣喜,破例留了朱权、朱椿以及朱允熥用了膳,这才遣人送了他们回去。
看着几人离去,朱元璋突然冷下脸来,一巴掌呼在朱标脑后。
“你个混账,你看允熥好好一个孩子之前让你带成什么样子!”
朱标好久没感受这爱的毒打了,一时间有些懵逼。
“父皇,这真不能怪我啊!”朱标忙不迭地喊冤。
“我之前也是忙于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