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赶紧跪着向前挪动了两步,同时哭丧着脸向韩寨主求饶道:“大寨主啊,其实我的脑子也不好使啊,我都是受了韦一啸的蛊惑才犯下如此错误的,韦一啸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啊!求求大寨主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小的今后再也不敢作恶了,小的是真的真的不敢了,呜呜呜……”

然而,麻杆中年这一顿声泪俱下地求饶,却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陆远和韩寨主就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双双收回了目光。

接着陆远又旁若无人地对韩寨主笑着说道:“嘿嘿,韩叔叔,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啦,什么吃脑补脑那都是封建迷信,咱们可不能信那个,况且,我看韦一啸手底下也没一个聪明人,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被咱们耍得团团转还毫不知情呢,你说是不是啊?”

陆远这句话一说完,墙角的麻杆中年立刻便向他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同时他还在心底里急吼吼地赞同着:“对对对,陆兄弟说得对,我们这帮人确实没一个聪明的,吃了我们的脑子是不会补的,反而会拉低你们的智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差一点啊,差一点我的脑子就被人给炖了,我好惨啊,呜呜呜。”

想着想着,那个麻杆中年又在心里头哭了起来。

韩寨主在听了陆远的话之后,则是自信满满地一笑,随即又提高了几度声音继续对着陆远高声说道:“老夫此次装病这么多天,无非就是想钓那韦一啸上钩嘛,没成想,韦一啸还没钓上来呢,反倒钓上来了两个废物,真是扫兴啊!”

陆远一听韩寨主似乎是意有所指,于是他赶紧在脑子里将这句话转了一遍,待到陆渊明白了韩寨主的意思之后,便顺着他的话茬继续说道:“那,韩叔叔,既然这两个废物如此让您扫兴,那我们不如先商量商量怎么收拾他俩吧?”

听到陆远这么一说,墙角处的狡黠青年不禁浑身一抖,他双目痴痴地望着陆远,心道:“这种事儿还有当着别人面商量的吗?这特么也太瘆人了吧?!”

他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又把目光投向了韩寨主,他想知道韩寨主究竟会如何裁决他们的命运。

只见韩寨主把身子往椅子背上靠了靠,随即便心不在焉地信口回了陆远一句:“要我看,直接把他们俩都杀掉算了。”

他这头话音一落,麻杆中年和狡黠青年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这俩人便争先恐后地往前跪爬着,他们都想爬到韩寨主面前去苦苦相求。

可是他们这头还没爬两步呢,就听到陆远在一旁提出了质疑:“韩叔叔,那样不好吧,话说他们两个只不过是从犯,另外,他们还是犯罪未遂,怎么看也罪不至死啊。”

听了陆远地回答,这俩人顿时长出了一口气,于是他们把身子一歪,就相互靠在一起喘起了粗气来,显然,刚才那一幕着实是给他们吓坏了。

不过,他们俩还没庆幸多一会儿呢,韩寨主的话音就又到了:“那不行!这俩人虽然是从犯,但他们犯的却是谋反的大罪,你没听说过十恶都是不赦的吗?再者说了,我要不把他们俩杀了的话,万一他们再把我装病的消息给传递出去,那韦一啸可就不好收拾了。”

韩寨主这头一说完,刚刚才喘匀了气息的麻杆中年和狡黠青年就又开始拼命地跪着向前爬行了,他们想爬过来告诉韩寨主:“老大啊,老大,我们绝对不会再出去告密了,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我们都是被韦一啸逼迫的,我们是冤枉的啊!”

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这才费劲巴力地向前挪动了一米,陆远就又开口替他们说话了:“不会吧,韩叔叔,我看他们的面相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这次没等地上那俩人再做反应呢,韩寨主便直接回答了陆远的问题:“哼哼,你没听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这要是看面相就能看透一切的话,算命先生早就天下无敌了!”

见到韩寨主已经开始抢话了,陆远便知道不能在这个地方继续纠缠了,于是他朝着韩寨主一摊手,便佯装无奈地答道:“好吧,韩叔叔,还是你说得对,那既然如此,咱们就商量商量怎么杀他们吧?”

这一次,当麻杆中年和狡黠青年听到陆远都已经同意杀他们了的时候,一股绝望感顿时涌向了他们的心头,于是他们俩身子一晃,便双双栽倒在了地上,同时冷汗也顺着他们的脖颈子直接流到了地板上。

可是他们万没想到的是,这才仅仅是他们绝望的开始而已。

只听到韩寨主浑不在意地那里补刀道:“这还有啥好商量的,直接用刀砍死呗!”

“不好,不好,那也太血腥了,我们医生的刀从来都是救人的,所以我见不得用刀杀人。”陆远满怀“仁慈”地回了韩寨主一句。

“你这臭小子,毛病还挺多,那要不把他们俩沉河里淹死算了。”

“那也不好啊,这淹死的人,身体都浮肿得跟死猪似的,我听说这样的人,九世都不得超生啊,韩叔叔,我看咱们还是在换一种方法吧。”看着茶缸子里泛着涟漪地茶水,陆远又一次提出了反对。

随着陆远和韩寨主一次又一次地讨论,麻杆中年和狡黠青年,在地上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接着,他们俩便纷纷失声尖叫了起来。

他们俩想挣扎着跪起身子,然后再挪到韩寨主的脚边来讨饶,然而,或许是因为太过恐惧了的缘故,总之这俩人是无论怎么努力都跪不起来了。

于是乎,这俩人便开始拼命地沿着地板向前蠕动着,他们一边蠕动着,还一边在嘴里哭喊着:“不要啊,韩寨主,我们错了!别杀我们啊,我们不想死啊!”

韩寨主在听到他们这吵人地哭喊声之后,明显有些烦了,只见他把茶缸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磕,然后就粗声粗气地冲陆远说道:“你这小子,真是麻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