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好像……,这件事儿是师父干的!”

说实在的,一听到大师兄有可能是被师父杀死的,泰山派的所有人全都惊掉了下巴。

于是乎,为了验证那个岗哨的说法,尤凡心的二弟子便带领着众人,一路从大师兄的家里,来到了师父居住的地方。

这一走进师父的房间,众多弟子立马发现师父桌子上的灰尘被擦掉了一块儿,除此之外,从门口到卧室的墙角处,还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显然,这些迹象都表明,他们的师父,应该是回来过的。

一见到这种情况,那些原本对此事还抱有怀疑态度的泰山派弟子,立马全都相信了那个岗哨的说法。

于是,在接下来的不到半天的时间里,泰山之上便谣言四起,人心浮动,乱成一锅粥了。

甚至有好几个曾经齐流海的手下,都已经重新聚集在一起,发誓要为齐掌门夺回泰山了。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尽管尤凡心的二徒弟和三徒弟,一直在不断地安抚,不断的镇压,但是他们的行动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就这样,这种乱哄哄的局面一直从早上持续到了晚上。

正当尤凡心的二徒弟和三徒弟在玉皇顶上,商量着该如何去暗杀齐流海手下那些人的时候,忽然间,洛尘长老带着无数丐帮弟子就从四面八方攻了上来。

并且,最为让人觉得恐惧的是,洛尘长老的手里,居然,特么的,拎着尤凡心的人头!!

讲真的,一见到这种恐怖的场景,泰山派的那些人哪里还敢应战啊?

于是乎,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大大小小的各处关隘,便一波又一波的派人递交了降表。

而丐帮呢,也就此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整个泰山派!

这天深夜,泰山的玉皇顶上依旧清冷无比,但是报了大仇,并且还打了大胜仗的丐帮弟子们,却显得异常兴奋。

他们在泰山派的聚义厅里把酒言欢,他们在众多楼阁之间穿梭炫耀,他们举着青竹仗一路高喊着:“丐帮威武,洛长老天下无敌!”

说实在的,这样的场景真是让泰山派的众弟子看得既憋屈又窝火。

不过,他们这些人却全都敢怒而不敢言,毕竟,这次率队来攻占他们泰山的,不是别个,正是那个武功天下第一的洛尘洛长老啊!

这些泰山派的弟子心里很清楚,即便是自己的师父和齐掌门合在一起,恐怕也不是洛尘长老的对手,更何况,师父他老人家,还,还已经被洛尘长老给杀了。

于是乎,这些弟子只得窝在一个被丐帮看守严密的小楼里,彼此之间畏畏缩缩的相互对视着,谁也不敢说出一句反抗的话语来。

就这样,这个难眠的夜晚,便在一伙人的兴奋与另一伙人的悲戚之中,悄然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洛尘长老在朝柳长老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项以后,便独自一人,一路施展轻功,飞往了京城的方向。

此次回京,他打算找陆远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泰山派的后续事宜。

本来呢,以洛尘长老那乾纲独断的性格来说,他是不喜欢跟人商讨这些事情的,但是,自从认识了陆远以后,他总觉得,像这种大事,还是跟陆远商量一下比较妥当。

毕竟,自己以往做了那么多的决定,也没能让丐帮兴旺起来,而陆远这小子,虽然说没做过多少决定,但是丐帮却在他和吴承恩的帮助下,变得蒸蒸日上的。

正因如此,在潜移默化之间,洛尘长老竟对陆远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

尽管这种依赖敢洛尘长老自己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心里却非常清楚,自己一定要听了陆远的意见之后,才能做最后的决定,否则的话,他不光有愧于自己的内心,更有愧于无数丐帮弟子对自己的托付啊。

就这样,伴着清晨的点点霞光,伴着一路上的黄鹂鸣叫,洛尘长老踏着烟尘,风驰电掣般的飞回了京城。

是夜,星空璀璨,半月高悬!

京城分舵的大厅里面,洛尘长老在急匆匆的喝了一杯茶以后,便迫不及待的朝陆远问道:

“小陆远,你说这件事,咱们该怎么办呢?”

“洛爷爷,你先别急啊,你得先告诉告诉我,你是打算怎么办的?”听完洛尘长老的询问以后,陆远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端着一杯大红袍,一脸淡然地反问了一句。

“我打算怎么办?”

显然,对于陆远的这一句反问,洛尘长老并没有心理准备,因此在重复完这句问话之后,他的大脑也随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不过很快,洛尘长老就弄明白了陆远的意思,他觉得陆远这是在向他询问常规的解决办法呢。

于是乎,洛尘长老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便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小陆远,按照以往的江湖规矩呢,我们这时候应该先找人治好齐掌门的病,然后再将泰山派的大权重新归于齐掌门就可以了。

至于泰山派那一头呢,他们感念于咱们恩情,自然会厚礼相赠,并且还会缔结盟约,世代修好的。

如此这般,咱们丐帮弟子就可以陆续撤出泰山了。

一般来说,大凡一个门派帮助另一个门派平定内乱,都是这样做的。”

说完,洛尘长老便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陆远,显然,在他看来,陆远这小子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解决办法。

果不其然,洛尘长老这头的话音一落,陆远登时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只见这小子拧着眉毛,咬着牙齿,冲着前方便气呼呼地大声骂道:“他姥姥的,这帮狗娘养的,刺杀完老子就可以当没事儿人一样了?凭啥呀?

难道就凭他们泰山派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吗?可是,他们作为名门正派,为啥要干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呢?

再者说了,那个什么破齐流海,这家伙也根本不适合做掌门人啊!

虽然说他为人谦逊仁和,秉性淳厚,但是,他这也淳厚得过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