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杜夫人呢,她在听到杜子腾的问安之后,则是高兴得快起飞了。
因为这几天杜夫人可真是郁闷坏了,她东奔西走,前找后寻,磨破了嘴子,也没能帮儿子报了这个仇,为此,杜夫人都快愧疚死了。
她本以为,这孩子一定会狠狠的责怪自己呢。
可是没成想,这小子不光没责怪自己,反而还笑容满面的朝自己问安来了,这一下,杜夫人真是美得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她隐隐间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好儿子,在新的一年里,一定能给她们全家带来一个超级好运的!!!
就这样,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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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尤凡心便带着王老五,赵老六,邱田犬,从泰山出发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去京城里完成姜师傅所带来这一笔买卖。
实际上,尤凡心师徒四人是从来没到过京城的。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一直在泰安州附近默默地发展着自己的势力。
对于尤凡心来说,由于他干得那些阴狠勾当,掌门师兄是极力反对的,因此,他一直不敢离开泰山太远。
他生怕自己一旦离开久了,老巢就会被掌门师兄给抄了。
幸好,在去年的时候,尤凡心终于放倒了自己的师兄,如此,他才可以无所顾忌的离开泰山,踏入了这个久负盛名的华夏之都!
此时此刻,站在人群熙攘的街市中央,他们四个真是被京城里面的青砖绿瓦,高楼广厦给惊呆了!
在他们的眼里,这里面人潮如织,百业兴旺,财货丰沛,万物蓬勃,这里面歌舞升平,豪商遍地,金银车载,官吏斗量。
尽管他们几个以前也曾经出入过济南府,但是济南府的繁华程度与京城比起来,简直就如同萤虫之比日月,小溪之比江河,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啊!
于是乎,看着眼前的满目繁华,尤凡心不由得在心中慨叹了一声:
“若论起财富来,十个济南府也抵不上一个京城啊,难怪那位杜少爷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现在这么一看,这京城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啊!
倘若我们泰山派能把触角伸到京城里来的话,那我们的财富岂不是也可以成倍的增长了吗?
哎——,以前我的格局还是小了一些,从今往后,我可得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啊。
至于这次的生意呢,就权且把它当成我们泰山派踏入京城的一块敲门砖吧!
为了我们泰山派能在京城里一炮打响,我一定要亲手解决掉那对儿狗男女,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正因做了如此之想,尤凡心一进客栈就紧锣密鼓的忙活了起来。
首先,他把九徒弟邱田犬叫进了自己的屋里,然后又认认真真地叮嘱他道:
“老九,一会儿,你就到西便门那里去接洽你的八师兄,让他快点过来认人,不过呢,在见你的八师兄之前,你先得给我办一件事儿……”
说到这里,尤凡心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他竖起耳朵朝周围听了听,待到确定了周围确实安全以后,他便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朝邱田犬继续说道:
“老九,回头你到了杜院使家的时候,千万不要直接叫门,而是应该先向周围的邻居们打听一下,看看那里到底是不是杜院使家的宅子?
除此之外,你最好再找人问一问,问问你八师兄究竟在杜家干了多久?
如果这一切都没问题的话,你就可以去杜府找你的八师兄了。
但是,倘若这里面真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你一定要先回来跟我说一声,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听明白了吗?”
说完,尤凡心的双目便紧紧地盯向了邱田犬。
其实,尤凡心也不是完全不相信姜师傅,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姜师傅到底有没有说谎。
毕竟这笔生意这么大,他可不想在这方面出现什么披露,万一要是老八并没有在杜府当差的话,那他可得把老八找回来好好问一问。
否则,如若自己一出山就被徒弟摆了一道的话,那他可就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了。
于是,在经过了一番思考之后,尤凡心便朝邱田犬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然而对于师父的这个疑虑,邱田犬却根本不以为意,因为在他看来,八师兄是绝对不可能欺骗师父的。
八师兄这个人虽然生性残暴一些,但做人却是极其真诚,尤其是对我,更是从来都没有二话,因此,就算是师父怀疑,我也绝不可能去深入调查八师兄的。
不过,当着师父的面,邱田犬却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因此,他便在师父的注视之下,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随后他朝着师父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客栈。
邱田犬走了以后,尤凡心又把王五和赵六陆续叫了进来。
面对王五和赵六这两个夯货,尤凡心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只见他眉毛一挑,冲着他们两个便厉声喝道:
“王五,赵六,我命你们两个立刻去朝阳门那里,也就是老八说的那个地址附近,蹲着去!
我告诉你们,回头等老八带你们认完人以后,你们两个就给我看好那对儿狗男女的出入情况!
尤其是他们每天晚上的活动轨迹,更是要盯得仔仔细细的!
如果在这方面出了什么差错的话,我唯你们是问!!听明白了吗?”
说罢,尤凡心瞪起眼睛就朝他们质问了一句。
说实在的,别看王五和赵六这两个家伙长得穷凶极恶的,但是他们却是典型的窝里横。
自从他俩来到京城之后,他们就变得畏首畏尾,束手束脚的了,这俩人生怕自己一犯错误,就会被京城里的大官给抓起来。
毕竟他们可都听说了,京城里的大官个个都比济南府的知府还大呢,谁要是惹了那些大官,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呀。
因此,他们两个一听说师父居然要派他俩单独出门,这俩人登时就吓得不敢动地方了。
甚至连师父最后一句质问,他们俩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