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尤凡心对待姜师傅的态度便又亲近了几分。

接下来,为了表示出自己对姜师傅的格外重视,尤凡心更是干脆把姜师傅拉到了自己对面的那张虎椅上。

要知道,这个位置,以往可是各大门派的重要人物才能坐的呀,而像姜师傅这种下一代的徒弟,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的。

正因如此,姜师傅的屁股一挨到这张椅子,他的心情立马就变得绚烂无比了,在这一刻,他终于有了一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光是赚到了大钱,并且还拥有了一种让人敬仰的地位,而这两者叠加在一起以后,那简直就跟走上了人生巅峰一模一样啊!

于是乎,姜师傅兴奋了,激动了,唏嘘了,颤抖了!

当然了,在高兴之余,他也知道师父这么抬高自己肯定是别有所图的,因此,在平复了一番心情之后,他赶紧朝着师父一抱拳,随即又信誓旦旦地许诺道:

“师父,有什么吩咐请但讲无妨,您放心,无论是什么事,徒儿都一定会尽心竭力的去办的!”

一见到自己这徒儿是如此的懂事儿,尤凡心不禁会心一笑,随即,他潇洒地往姜师傅的对面一坐,然后又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徒儿啊,你跟师父说实话,以后如果再有这类生意的话,那师父还能不能接呢?”

听到师父的这一句询问,姜师傅立马就明白了师父的用意,于是乎,他眼珠子悄悄一转,随后便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地回答道:

“师父,关于这件事儿,您听徒儿细细跟您分析一下。

其实,以往京城里也有不少类似的生意,只不过像我们这种武师,往往是不敢应承的。

毕竟大家都是在京城里面混日子的,这打断个胳膊,敲断个腿的,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但若是杀了人的话,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且不说被杀的那家要追根溯源,就算是官府方面,也往往会穷根究底的。

因此,我们这些生活在京城里面的黑白两道,谁都不敢轻易接这种买卖。

但是师父您就不一样了,首先,您并不扎根于京城,做了这种买卖别人并不好追查。

其次,师父您的武功已经高到了一种境界,完全可以做到杀了人之后不留下一丝痕迹。

这样一看,就算是别人想追查,恐怕也追查不到啊!

所以说,师父,您要是真想踏足京城的话,徒儿认为,这是完全可行的!”

说完之后,姜师傅又非常笃定的朝尤凡心点了点头。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师父,你要是想干就大胆的去干吧,就你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这普天之下,又有什么生意是你接不了的呢?

而在听到姜师傅的这段回答以后,尤凡心也突然踏实了下来,接着,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的了,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向了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那,徒儿,这京城里的生意,每一笔都能做到现在这个数吗?”

“这可不一定,有的时候可能少一些,有的时候甚至还比这个要多呢!”姜师傅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一听到居然还有比一万两银子多的生意,尤凡心的眼睛瞬间就变得精光四射了,于是,他暗暗地攥了一下拳头,随后又迫不及待地朝姜师傅追问道:

“那老八,我再问你,你有没有能力经常拉到类似的生意呢?”

说实在的,在此次上山之前,姜师傅还真没有把问题想得如此深远,他当时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赶紧把这笔生意做成了,然后再将那一万多两银子顺利赚到手。

可是此时此刻,经过师父这连番的提点,他恍然间明白了,自己并不应该把事业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呀。

他应该走出去,接更多的“生意”,与师父开展更深入的合作,如此一来,自己未来能发的财,可就不止这一点点啦。

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姜师傅的眼睛也立马像尤凡心那样锃明瓦亮了,于是乎,他将身子往起一挺,便心潮澎湃的朝师父回应道:

“师父,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我还真在京城里建立了不少类似的关系!

不说那些王公贵族家的武师们,我都渐渐认识了吧,单说京城黑道里的那些人,很多都崇拜我崇拜得不行呢。

师父,你听我给你数数啊……”

姜师傅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四根手指,然后又一个一个地开始数了起来:

“像什么京城里著名的黑龙团,白龙会,青蛇帮,猛虎门,他们可都惦记着拉我入伙呢,

只不过去年那个时候,我的心思根本就没往那边去想,所以我当时便委婉的拒绝了他们。

可是现在经过师父这一指点,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些关系,都是可以利用起来呀!

师父,根据徒儿对这些黑帮的了解,倘若咱们两个联起手来的话,那么每年,至少可以接到十多笔较大的生意!”

“十多笔?”

“是的,师父!”

这一次,姜师傅的话音一落,尤凡心也彻彻底底的激动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十多笔生意,就意味着至少是十万两银子的收入啊!

“呜呼!!若是一年就能赚到这么多钱的话,那谁特娘的还在泰山附近干这些招人恨的小生意啊?

话说,那些零零碎碎的破生意,前些年,倒是每年能赚个几万两银子,可是这两年,特娘的也就能赚个一两万银子了。

没准到了明后年的时候,一年几千两银子都赚不到了呢。

而在京城里呢,仅仅是粗略的一估计,一年就能赚个十万两银子,如果自己把生意都干得非常漂亮的话,没准一年二十万两银子也是有可能呢!

我的老天爷啊!

这笔买卖我要是不去做的话,那我不是纯纯的大傻子吗?”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尤凡心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他迈开大步,便在大厅里“咚咚咚”地绕起了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