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当然了,我家少爷之所以能知道师父的本事,这自然是徒儿偷偷泄露的啦。”
这段话说完以后,姜师傅便一脸得意地看向了尤凡心。
然而,在听完了姜师傅的这一段完整叙述之后,尤凡心却并没有表现得特别兴奋,因为他的心中始终存留着一些疑虑。
只见他一边在大厅里慢慢地踱着步,一边在心中暗自琢磨道:
“话说,那位杜少爷乃是京城里面的堂堂公子哥,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会上赶着去招惹他啊?
难道说,那个姓陆的小子也有什么身份背景不成?
要是那样的话,我可是得问清楚喽,毕竟京城里面的漩涡太大了,我可能不想一进去就踩进污泥里啦。
除此之外,姓陆的和那个小妮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如果他仅仅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么那个小妮子为什么要狠命的保护他呢?
可别弄到最后,咱们发现那个姓陆的乃是天蝎门里的一个重要人物,那麻烦可就大了呀。”
想到这里,尤凡心瞬间就淡定不起来了,只见他眉头一皱,心头一紧,朝着姜师傅便直截了当的说道:
“老八,你刚刚说的这个事儿呢,我其实是可以答应你的,不过在答应之前,我还有两个疑虑需要你先解答一下。”
“师父但讲无妨。”姜师傅连想都没想,就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而在听到姜师傅的这句回应以后,尤凡心也不再磨叽了,只见他目光一凛,便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问:
“老八,你之前已经跟我介绍了那个小妮子的基本情况,但是你却一直没有说那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我刚刚一直在想,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又怎么可能敢去招惹京城里的贵公子呢?
这万一要是咱们杀了人之后,却发现他是某个大官家的子侄,那咱们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呀!
你还记得为师当年立下的规矩吗?咱们虽然吃的是黑钱,但是咱们只吃商人的钱,绝对不会去招惹官家的呀!”
话说,姜师傅刚才光顾着高兴了,却并没想到师父的心中还存着这种顾虑,因此,师父的问题刚一问完,他就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接着,他朝着师父一拱手,便一脸笃定地回答道:
“师父,其实这件事儿,您真的不用过多考虑。
实不相瞒,我和杜少爷早就调查过那小子的身份了。
那家伙的名字叫陆远,乃是湖广黄州府蕲州人士,父母均为农户,师父是湖广的一位医生,名叫李言闻。
这小子从十岁开始,便一直跟着李言闻在蕲州学医,一直到去年,他才跟着李言闻一起,来到京城入职了太医院。
目前,这个陆远的身份不过是太医院里的一个三等医士而已,既无品级,又无俸银,每个月只能领到几斗粟米充饥,实在是不值一提!
至于他为什么非要跟我家少爷对着干呢?
这其实与他的背景毫无关系,根本原因乃是这小子的师父在太医院里被杜院使打压得不得了。
所以这小子便对杜院使心生了恨意,但是他又拿杜院使没什么办法,毕竟杜院使是朝廷要员,又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动得了的?
故而,他就把矛头指向了我家少爷。
本来呢,对于这种愣了吧唧的刺头,我家少爷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万没想到,这小子的身边却还暗藏着一个西域女魔头,如此,我家少爷才接二连三的吃了亏。
总之呢,师父,您真的不用担心那小子的背景,那家伙不过是运气好,勾搭了一个会武功的小妮子而已,真的没啥值得顾虑的。”
实际上,上面那一段关于陆远的基本信息,都是杜子腾从太医院里弄出来的。
当时,姜师傅在看到这份档案的第一眼,便对陆远起了轻视之心,他觉得,像这种出身低微的臭医户,根本就不必考虑他的背景。
所以,对于师父的这个疑问,他二话不说,就把陆远的底统统抖露了出来。
姜师傅本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解释,肯定能打消师父的疑虑呢,可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这段话说完之后,师父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
只见尤凡心一揉下巴,便满脸疑惑地朝着姜师傅又一次追问道:
“老八,既然你说那小子的身份是一个普通人,那他的身边为什么会跟着一个西域女魔头呢?
并且那个女子的武功还相当之高,这一点,实在是很令人很费解啊!”
“呃……”这一次,尤凡心的话刚一说完,姜师傅当场就懵逼了。
话说,姜师傅也搞不明白为啥陆远那小子的身边会有一个女魔头啊?
不仅如此,那个女侠的武功又高,人长得又漂亮,最关键的是,她好像还很听陆远的话,这,这这……
这确实是很令人想不通啊!!
不过,当此之时,姜师傅又不能把心中的真实想法告诉师父,于是,在情急之下,他只得信口编了一段瞎话出来:
“师父呀,关于这一点,就不得不说那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据我所知,那个女子本来是和她爹到京城里来串亲戚的,结果呢,他们刚一到京城,那女子的爹爹就因为水土不服得了重病。
他们一家是多方延医,四处求诊,也没能把病治好。
后来呢,也不知怎么滴,那个姓陆的小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把那女子的父亲给治好了。
如此一来,那女子为了报答陆远的恩情,便委身于他了。
我家少爷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以后,曾经派人给那女子送去过重金,想让她离开陆远,转而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可是,那个小妮子却是个一根筋,她不光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家少爷的重金相赠,并且还对着我家少爷大打出手,把我和我家少爷打得是遍体鳞伤。
师父,你说,这世间怎么会有这般认死理的女娃娃呀,人家一个大夫治好了你的爹爹,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你用得着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去跟人家吃糠咽菜吗?
哎——,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