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柳咏贞的话, 并且平时的时候他们开始避嫌。
柳咏贞:???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人多多少少是有一点难,柳咏贞叹息。
但其实, 他不是真的拿不出手吧, 明明从前也是个人人抢手的存在, 怎么现在总是被嫌弃。
想不通啊,想不通。
柳咏贞独自忧伤着,人还能不能好了, 怎么说他也是个小天才, 还是颇有名气的那一种。
一旁的婉婉偷偷小小声说话:“相公啊, 你说柳公子有没有放弃啊?”
时庆陷入沉思:“不好说, 不好说, 他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婉婉都迷茫了:“你说这咱们也就是个普通人,怎么仙人就看上咱们当爹娘了呢?”
真的非常难理解呀。
时庆也不明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心思, 咱家也没有钱,咱俩长得又不是什么一表人才啊,倾国倾城啊啥的。”
这个问题, 婉婉是客观认同的:“我觉得也是,咱家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别人家也都这样啊。”
这个问题等到晚上, 还没有解, 反而是时九澜都知道了。
“爹娘很好奇?”
现在的时九澜已经变成八九岁的模样了, 粉粉嫩嫩的脸蛋,唇红齿白的。
婉婉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都惊了, 这这这……
她的小心脏中了一箭, 满脑子都是好可爱。
难怪崽崽都不说, 他小时候是什么模样,这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抵御得住的,她看了都想捏一把。
当然,时九澜是有避开的,眼神看透了一切。
果然不出所料。
所以,他其实不太想保持小时候的模样,因为挡了左边的手,还要挡右边的手,有时候还要挡一下前面的手,那是防不胜防。
婉婉那是一次都没有捏到,眼馋得很,然后就到了现在,直勾勾的盯着崽崽的脸。
呜呜呜,一定很好摸。
时九澜已经学会无视了。
听到这个问题,婉婉叹了一口气:“是啊,我是真的很好奇。”
时九澜已经听说了,柳咏贞上赶着当崽的操作,当时沉默了一下。
该怎么说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人生无非六个字,爱别离,求不得。”
这六个字,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适用。
得不到的想要,很正常,人总是在渴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婉婉:“可是他好像也没说他没有娘亲啊,他也有爹呀。”
按理来说这也是爹娘双全的,没必要认他们作爹娘呀。
时庆也没听说过柳咏贞有什么缺的:“他确实也是爹娘双全的。”
时九澜了解到的,也就是他们说的这些,他刚掐算了个开头,忽然停住了。
……天命如此。
剩下的最好还是不要再窥探了。
其实继续下去,能够掐算出来,但是何必,这个症结需要柳咏贞跟爹娘自己沟通,他打探太多不合时宜。
时九澜只是说:“他爹娘的事另有隐情,我不便过多打探。”
婉婉听到这样的理由,迟疑了一下:“那我要不要对他好一点?”
看这个意思,肯定是柳咏贞有什么难言之隐。
时庆也在考虑这件事:“那……我们对他好一点吧。”
如果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那确实不能够太疏远人家。
时九澜:“寻常对待即可,他不需要过多的小心翼翼。”
太过特殊的对待,也会让当事人起疑,平常是最好的。
婉婉还真的在考虑特殊对待的来着,突然就被提醒了,改了主意:“那我还是就平常那样吧,那样也舒服,他也不会感觉到不舒服。”
时庆表态:“那我也这样吧。”
婉婉又盯着崽的脸:“崽呀,你什么时候给我摸一下。”
看起来真的很好摸呀,除了摸不到。
时九澜一瞬间拉开了距离:“不必了,娘自己玩。”
婉婉叹气,果然还是没有同意。
时庆思考着怎么帮助娘子摸到,然后发现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也跟着叹气。
“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崽崽同意的。”
婉婉:“我猜到了,所以相公不用想太多。”
能看不能摸,还不如一开始看不到呢,不至于一直想着。
时庆已经打探好了开店的事情,跟娘子说:“对了娘子,我已经问清楚了,开店需要多少钱,然后店开在哪里比较合适,我只是有点担心娘子你没人照顾。”
婉婉也在想这个问题,然后说:“没事,还有村里的人,相公你放心去干就行。”
然后这个问题,在第二天得到了解决,起因是时庆在村头救了个人,正好是朝里的王爷。
体弱的王爷遣散了人,想要一个人走走,结果中暑晕倒,正好倒在村头。
被救了之后,王爷正想着怎么报答恩人,然后知道了恩人的难题,直接说:“恩人不必担心,本王可以派人照顾,恰好恩人需要开的店就是本王底下的,这家店就送给恩人了。”
时庆:??
“那家店是……王爷的??”
这也太巧了吧。
王爷病弱的脸上浮现了笑容:“是的,确实是很巧,那一间店正好是本王的,只是本王近来不感兴趣,特地选择出售,没想到恩人想买,所以本王可以做主送给恩人。”
“另外恩人,我们还可以将夫人接至一旁的府宅,那一座府邸至今还没人住,恩人暂住也是不错的。”
非常巧的是,这个王爷正是当朝备受宠爱的宁王,因出生时身体太弱,被一度以为活不了了,后来有位高僧说可以送去休养,弱冠之年再接回来。
他的年纪与当今差了二十好几,当今常常去看望他,太后也时常关切。
现在身体好了一点点,就出了府游玩。
然后,他就收到了陛下的亲笔信。
一旁的太监非常担忧:“王爷呀,陛下听闻您晕倒了,非常担心,特地写了封信,让杂家务必带给您。”
宁王轻咳:“只是偶然而已,皇兄就是太担心了。”
长兄如父,这父爱太深沉了呀,他只是晕倒了一下。
“刘公公,记得把本王的店铺送给恩人。”
刘公公应下:“是,王爷说的咱家待会儿就去做。”
这会再看时庆,只觉得这人不错,得亏救了王爷,不然这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陛下还不得全部人问罪呀。
“王爷可万万要注意身体,陛下时刻惦记着呢。”
宁王:“本王晓得,这次只是意外。”
时庆的家里都还不够王爷的人站的,所以他们都待在了外面。
柳咏贞给宁王把过脉:“王爷的身子在慢慢恢复,吃下那些药,不日便好。”
宁王已经听了太多相同的话了,内心没什么波动,他这样的身体,是好不了的,只能调养罢了。
许多太医都这么说,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遍,喝了多少药,一刻的自由都没有。
他有点厌倦了,所以这次才出来散散心。
宁王第一眼看柳咏贞就不是凡人,倒像是哪家养出来的公子,可惜朝中并无此人。
“多谢先生。”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