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汐听了这话,烦躁的应道:“好了,这五百万我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扔,郁闷不已。

要是以前,她随便撒个娇,再搬出肚子里的孩子,想从佑辰哥哥手里拿五百万还不是简简单单?

可是现在……

近两天佑辰哥哥不知道怎么了,每天蹲在房间喝的烂醉如泥,她一靠近,他就大发脾气的让她滚。

她每天都要受他一肚子气。

这种情况她想从他手里拿钱,怕是有些困难。

思来想去,她低头盯着小腹。

“妈妈说的对,我这肚子虽然是假的,但完全可以利用起来,否则我这么费力的嫁去江家做什么?”

……

中午十一点五十分。

苏浅来到盛世集团。

看着这栋几乎高耸入云的大楼,她内心不由得惊叹。

司墨白这家伙不讨人爱,但她不得不承认,他很厉害。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成了帝都人人仰望的大佬,连创立的盛世集团都这么巍峨壮观。

她站在楼下看一眼,随后走向侧门。

侧门有司墨白的保镖迎接,保镖把她带入了总裁专用电梯。

走进电梯,她有种虚幻感。

电梯不仅修的豪华,面积更能比的上一个普通房间。

她和保镖两人站在里面,显得格外空旷。

眼神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内心不禁叹道:真够浪费的。

司墨白一个人,做个电梯还要这么大的空间,简直是浪费资源。

叮~

电梯门打开,保镖把她带到办公室门口。

“苏小姐,我们总裁就在里面。”

说完,保镖转身离开。

苏浅正准备敲门,里面忽然传来陆瑾年的声音。

“墨白,你送我的跑车简直太刺激了,刚才我带着两个妹子出去兜了一圈,那感觉,真是酷毙了!”

苏浅敲门的动作停住,手僵在空中。

此时此刻,她回想起唐婳撞了陆瑾年跑车的事。

司墨白送陆瑾年跑车,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办公室内,司墨白正准备开口,门外传来敲门声。

“司先生,我可以进吗?”

听到苏浅的声音,坐在办公桌上的陆瑾年跳了下来。

“嫂子来了,我去开门。”

他兴奋的跑了过去,打开门喊道:“嫂子,来看墨白了?”

苏浅回应了一个微笑。

“刚才在门外听到你说话了,恭喜你啊,拥有了新跑车。”

“害!那还不是得感谢嫂子你……”

“咳咳!”

司墨白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陆瑾年赶紧改口。

“嫂子,你和墨白慢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他利落的拿起外套,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苏浅来到司墨白对面,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他面前。

“这张卡里的钱,应该够陆瑾年跑车的修理费了。”

司墨白瞥了一眼银行卡,抬眸看着她。

“什么意思?”

“刚才我都听到了,你送了他一辆新跑车,是因为他跑车被唐婳撞毁了这件事,是吧?”

她之所以会这么猜想,完全是因为陆瑾年刚才兴奋的反应,还有他说的那句感谢她的话。

司墨白眉头一瞥。

“你认为我在帮你朋友赔这辆车?”

“不,我没有这么自作多情,我只是猜测你送他跑车这件事,和我朋友撞他车这件事有关,说到底这件事都是我朋友的原因,她赔偿是应该的,我先帮她垫付了。”

司墨白倪着银行卡,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朋友撞的是陆瑾年的车,与我无关。”

苏浅本想让他把钱转交给陆瑾年,可看他拒人千里的态度,又改变了主意。

“那下次我约他出来,再把钱交给他吧。”

她伸手去拿银行卡,一只大手却忽然按住了她的手。

“我转交给他。”

他幽深的眸泛着些许寒意,仿佛她刚才说的话触到了他的逆鳞。

苏浅一愣。

这家伙是变态吗?

刚才不是还说和他无关?现在怎么主动要求把钱转交给陆瑾年了?

这是在发什么疯?

在心底骂了他一句,她准备抽回手,可他的手按的很紧,根本不给她抽离的机会。

她忍不住提醒道:“司先生?”

司墨白意识到自己出格的动作,这才放开手。

她揉了揉发红的手背,心里在痛骂他,嘴上却依旧说着感谢的话。

“那就麻烦司先生了。”

司墨白默默收起银行卡,并没有接她的话。

他关了电脑,起身走到休息区。

“昨夜没休息好,趁着现在有空闲时间,午休两小时。”

“没问题,你躺下吧。”

苏浅走到桌前,拿出包里的调香工具,开始调配香料。

司墨白疲惫的很,直接躺了下来。

香炉中的香料散发出阵阵清香,香味瞬间弥漫到整个房间。

司墨白眼皮动了动,呼吸开始变得均匀通畅。

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进入梦乡。

深入睡眠时,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缠了他五年的梦。

他梦到了五年前的某个夜晚,那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他拥着她柔软的身体,仿佛要把她蹂进骨子里。

这是这么多年,让他唯一有感觉的女人。

可梦中,他除了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周围是一片黑暗。

他看不清她的脸,和五年前一样,只能闻到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问她:“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黑暗逐渐褪去,房间忽然亮了起来。

他终于看清了怀中那张绝美的睡颜。

这一瞬,他忽然惊醒,猛然坐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苏浅。

正在给他把脉的苏浅被他的动作吓得赶紧收回手。

避免他又像上次一样误会她在占他便宜,她赶紧澄清道:“我是在给你把脉,看看你的睡眠情况。”

他看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莫名感到烦乱。

他怎会把那个女人看成苏浅?

难道,他对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目光阴鸷下来,盯着她问道:“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

苏浅有些不知所以。

怎么一个大男人,对她喷的香水感兴趣?

“是我母亲生前研制的一款,名字叫做墨池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