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屠恶
王明看到赵传喜走来,眼中就露出了戒备,听到他的话,眼神就变得迷茫了。
“大叔,您要是觉得烤全羊不好吃,咱们就换种吃法儿,弄一口大锅,把油烧开了,让他下里面儿滚一滚,您觉得这样好不好??”赵传喜见王明不吭声,不由得又换了种烹饪方法。
“王明,你个狗日的王八犊子,凭啥你自己吃,不让我们吃……”就在这个时候,村民们都跑到了近前,一个拄着拐棍儿的老大爷,举着拐棍儿,向着王明跳着脚儿的大骂。
“就是,你以为你骑着他,他就是你的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怒睁着眼睛,手指头就差戳到王明脑门儿上了。
后面的村民们也都纷纷指责了起来。
“我先到的,他就是我的……”面对千夫所指,王明有些慌了,大声喊着,俯下身来,把赵玉淮的鼻子咬了下来。
“我的天呀,这帮玩意儿不会都成了疯子吧??”云中子道长在一旁看得一个劲儿咂舌。
“正常,道长可知道明末时期的袁崇焕么??袁崇焕守辽东不利,致使生灵涂炭,被千刀万剐之后,其肉就是被京城百姓分食……”郑东方看着一帮村民们的疯狂举动,也是一个劲儿的皱眉头,说实在的,这样的场面在他看来,那实在是小意思,他看过的血腥多了去了,虽然多是妖兽的。但是人类的也不少,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
血流成河的场景看得多了,谁还会管这血是妖兽的还是人类的??其实,这就是杀红了眼睛。顾不得了。
“袁崇焕应该是大忠臣吧??”王阳也蹙起了眉头。
“可他办的事儿,都是汉奸办不了的,人家满清占了中原之后,也觉得袁崇焕当年对他们不错,所以就给他平了反……”郑东方说道。
“哦……”对于历史真相到底是什么,王阳才没有多大兴趣呢,应了一声就不吭声了。
“你一说袁崇焕,我就有了解决办法了……”云中子道长轻轻的一捋胡须。然后施施然的走上前去,扬起右手,道:“乡亲们听我一句……”
这一声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有穿透力。本来还在聒噪的村民们,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转身看着这个走过来的老道士。
“跟大家说实话吧,这个赵玉淮,是我逮着的。如果你们想吃他的肉,那得经过我的同意,告诉你们啊,由于赵玉淮体重有限。所以呢,他的肉就卖的贵了点儿。一百块钱一斤,概不还价。先到先得啊……”云中子道长说道。
“给我来一千块钱的……”举着拐棍儿的老大爷首先响应,他老胳膊老腿儿了,争不过年轻人,如果能花钱解决,那是再好不过了。
“给我来三千块钱的,紧着好肉割,最好有两根儿骨头……”
“放屁,这个王八蛋身上哪有好肉??都是烂肉臭肉,给我来五百块钱的,都要排骨……”
“给我来二十斤,最好再来点儿腰子下水……”
村民们纷纷嚷嚷了起来,大家恨透了赵玉淮,哪还管什么钱不钱的??多吃他的一块儿肉,心里就好受一点儿,那是灵丹妙药都换不来的感觉。
“这个……”云中子道长的脑门儿上就冒汗了,“乡亲们啊,你们不能挑肥拣瘦,待会儿,我把他剐了,把肉都切成小条儿,你们再上称约,能分到哪儿的肉,咱们就看天意了……”
“师父,您忙……”赵传喜听得浑身都直哆嗦,咧了咧嘴,和师父打了个招呼儿,就跑到了聂苍龙身边儿,还是在老哥身边儿有安全感。
“没出息,看你那个胆子……”云中子道长见徒弟如此没用,不由得转过身去,大声怒斥,“今天为了给你练练胆子,这剐人的活儿,就由你来执行……”
“我不干,我中午还得吃肉呢……”赵传喜的脑袋瓜子晃悠的就跟拨浪鼓似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云中子道长怒目圆睁。
“现在当爹的敢打儿子,儿子都能报警让公安局抓他,还听什么听呀??我们要学习西方的先进制度……”赵传喜说道。
“放屁,西方人不通礼仪,不知廉耻,无父无母,与禽兽无异,难道你也是禽兽么??”云中子道长义正词严的怒声喝道。
“不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有长兄为父呢……”赵传喜拉了拉老哥的衣袖,“哥呀,你倒是说句话呀……”
“咳咳……”聂苍龙却是咳嗽了一声,瞅了瞅云中子道长,“道长呀,我看,这个活儿还是得你来干,毕竟这剐刑它是个技术活儿,年轻人手上没轻没重的,没割够刀数,就把人割死了,这多扫兴呀……”
“你你你……”云中子道长气的直瞪眼,随后长叹一声,“拳头大就是真理,老道今天让着你……”随即转过身来,望着众村民们,“你们自己个儿割,割了之后称了重,自个儿把钱给我送来……”然后又一指王明,“别以为你吃了耳朵和鼻子就不算钱了,到时候敢少一分钱,看老道如何与你甘休……”身形一闪,就向着张文革的小车窜去。
“师父,剩下的四个怎么办??”赵传喜向着师父的背影喊道。
赵传喜这么一喊,正在一旁吓得直哆嗦的四只小鹌鹑,当时就摔倒在地,浑身直抽搐,更有甚者,就是刚才尿裤子的那个,一边抽搐着,嘴里还一边儿涌出青色的腥臭**,眼睛几乎鼓出了眶外,只有出气没有入气。整个身子逐渐变得僵硬,眼见是不活了,竟是被活生生的吓破了胆子。
“一样的价……”云中子道长丢下一句,整个人窜进了小车中。然后严严实实的关上了门儿。
于是,整个场面立刻就变得疯狂了起来,不知道谁抽出了刀子,村民们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赵玉淮还有他的四个帮凶,就这样被村民们活剐了,惨叫哭嚎声此起彼伏。比杀猪还要惨烈,割下来的肉,剔下来的骨头,被村民们珍而重之的收起来。准备拿回家吃,倒是没人真的拿秤约约,然后给云中子道长算钱。
其实,这一点儿都不夸张,村民们被这帮王八蛋祸害惨了。每家的经历都能编成一部血泪史,也就是王海死的早,不然的话,也得被这帮疯狂的村民们给生吞活剥了。
赵玉淮和他的四个帮凶。终于死掉了,连一颗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等村民们将他们完全吃掉的时候,他们就等于是在这个世界上完全蒸发了。
“打扫的够干净的……”聂苍龙看了看只有几滴血珠子的土地。不由得微微摇头。
“这就……吃了??”白姐的父亲在一旁都看傻了,眼珠子都鼓突出来了,要不是他的儿子扶着,恐怕他已经站不住了。
“爸爸……”白姐的弟弟也吓着了,他也就是打打妖兽罢了,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把人活生生的分尸,这口味儿实在是太重了。
“不要怕,别看他们长了个人样,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是人……”郑东方却是在一旁安慰开解他们。
“白长个人样儿,却一点儿人事儿都不干,死多惨都不值得同情……”张文革说道。
“同意,严重同意……”赵传喜点了点头,说道。
“好了,恶霸也处置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聂苍龙却是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今天把卞兰兰送回家,咱们就直出邯郸了……”
“我去套车去……”张文革说着,向着自己的老黄牛走去。
“对对对,你们忙着,我去套车去……”郑东方对今天的这一幕,很有一些感触,心中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发慌,也不知道自己老丈人家他们那儿,会不会也有一个赵玉淮。
“走喽走喽,套车出发喽……”赵传喜也帮着套车去了。
“走,套车去了……”袁思雨推开四轮儿大车的车门儿,鼻子微微耸了耸,然后跳下车来,也向着自己的牲口走去。
“师父,没有发生什么有违和谐的事情吧??”王雪莹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来,瞅了聂苍龙一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有也不要告诉我……”跳下车,找自己的红头绳去了。
牲口都是非常通人性的,套起来一点儿都不难,大家七手八脚的,很快就把车套好了。
“爸妈,小弟,小妹,你们要多保重,我和丫丫很快就会回来的……”白姐已经打定主意跟着聂苍龙他们一起出发了,毕竟,聂苍龙和秦小君是要回北京的,回来的时候,肯定还会经过这里,到时候,可以把自己的父母弟妹一块儿接到北京去。
“你跟丫丫也要保重……”白姐的母亲眼中就流出了泪珠儿,大闺女儿才刚回来,还没有好好的说说话,这就要离开了,而且还要带走外孙女儿,她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姐,你可一定要回来……”白姐的妹妹也淌了泪花儿,死死地抓着姐姐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松开。
“姐……”白姐的弟弟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小弟,你要记住一点,做人,要行得正,坐的直,不能走歪门邪道,不然姐姐第一个不饶你……”白姐抓住了弟弟的手,异常郑重的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白姐的弟弟含着眼泪,重重的点头。
“有句话虽然俗气,但是姐还是要说,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记得保护好爸妈和妹妹,不能欺负人,但是也不能让人欺负……”白姐说道。
“嗯……”白姐的弟弟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上车吧……”白姐的父亲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向着大闺女儿挥了挥手,转过了身去,眼窝中已经满是泪珠儿。
“让我再看丫丫一眼……”白姐的母亲泪眼朦胧,哽咽着说道。
话音刚落。她的胳膊就被丈夫抓住了,拉着她向一边儿走去:“还看什么看??多看一眼就不走了??等她们回来,让你天天看……”
“你个老头子,你不是人……”白姐的母亲捂着嘴哭了起来。
“唉……”王阳长叹一声,拉着哭哭啼啼的孙红进院子里去了。
“爸妈,小弟小妹,你们要多保重……”白姐哭着,钻进了四轮儿大车里。
“走了。咱们出发了……”张文革驾着自己的小车,吆喝了一声,一抖缰绳,老黄牛会意的迈动了步伐。缓缓地出发了。
跟在他后面儿的依次是零号车,一号车,二号车,四轮儿大车,餐车。倒是没有谁改变顺序了,女人们都钻进四轮儿大车里了,前面的三辆车,都是由牲口自己跟着走的。就算郑东方,也不驾车。而是躲在车厢里休息。
“哥,你干嘛呢??”赵传喜驾着餐车走在最后面。却看到聂苍龙站在路边儿,根本没有上车。
“你们先走着,我马上就追上去……”聂苍龙向着他扬了扬手,说道。
“哦……”赵传喜应了一声,就不多说什么了,驾着餐车,紧跟着车队。
“小兄弟,看你这孩子挺正派的,我打算传你一套内功心法,你可要看仔细了……”聂苍龙向着白姐的弟弟微微一笑,缓缓地抽出背后宝刀,然后身形就在原地消失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宝刀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背上。
身形一闪,聂苍龙的身影出现在了四轮儿大车上。
白姐的弟弟有些不知所措,让我看仔细了??你那个速度,我看得见么??正在腹诽的当口儿,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扑簌簌的声音,扭过头一眼,整个人都惊呆了。
原来,姐姐家的房子,向着街道的房体上,竟然出现了一行一行的字迹,这些字迹都是竖着的,从右到左,字体也颇有些特色,咋一看,有些像是宋徽宗的瘦金体,一撇一捺,都跟刀子似的,可是仔细看去,却又没有宋徽宗的那种文弱,那一撇一捺上,竟是真个透出一股犀利的刀气,锋锐的像是要刺瞎人的眼睛似的。
“这是……”白姐的弟弟也接触过武术,平时也从书店里买过内家拳的拳谱,自然还是识货的,把墙上的内功心法看了一遍儿,嘴就张大了,虽然他不会分辨内功心法的优劣,但是也能看出这部内功心法的简单。
“不是内功心法么??”白姐的妹妹眼角儿上还挂着泪花儿呢,看到哥哥那副惊讶的样子,不由得就有些疑惑,“难道这内功心法有问题??一练了就会走火入魔的那种??”
“这部内功心法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练了它绝对不会走火入魔……”白姐的弟弟叹了一声,说道。
“那就练呗,我也练,以后咱们家都是武林高手,看谁不顺眼就揍他一顿……”小姑娘挥舞着小拳头,张牙舞爪的说道。
“你呀……”白姐的弟弟翻了翻白眼儿,转身望向了远去的车队,心中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
“西去啦,就跟唐僧师徒一样,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带回三藏真经……”小姑娘看到哥哥望着远去的车队出神儿,不由得也感叹了起来。
车队缓缓地离开了界河店村,背着初升的骄阳,向着西方驶去。
“走了,走了……”不知道何时,村民们都已经从家中出来,站在街道上,静静的目送着车队离开。
车队拐了个弯儿,从村子的另一条路,又回到了公路上。
袁思雨,古云凤,张小花儿,王雪莹,在车厢的外间儿打牌玩儿,傻妞李燕儿在一旁看着,还端着一大碗牛奶,不时的喝两口,发出滋滋的声音。
车门儿是打开的,一阵和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吹在发间,带来一丝凉爽。
聂苍龙,秦小君,卞兰兰,白姐,还有小丫丫是在里间儿的,秦小君和小丫丫玩儿游戏,秦小君就是个孩子头儿,会玩儿很多种游戏,以前的时候,她的身上还总是带着些精巧的小玩具,各种游戏玩儿下来,把小丫丫给逗得咯咯直乐,小嘴儿都合不拢了,白姐对父母弟妹还有些不舍,神色有些恍惚,卞兰兰倒是精神抖擞,就在一旁宽慰她,事实上,卞兰兰现在的心情很好,有句话怎么说的??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有了白姐的先例,她再作出决定的时候,就显得宽松自由了些。
聂苍龙比较无聊,就靠窗坐着,看着窗外的景色。
“小青蛇,你可要搞清楚哦,丫丫你是的徒弟,你得好好教她……”正在和小丫丫玩耍的秦小君,看到聂苍龙那一副无聊的样子,不由得说道。
“秦小君女士,你可是丫丫的师母,启蒙教育那是你的事儿,等你完成了启蒙教育,那些高深的教育再由我来出手……”聂苍龙回过头来,望着秦小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