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瓦西列夫

瓦西列夫是一名传统的苏联军官,胡子被修理的很漂亮,军靴擦的发亮,军服穿的严严整整。他是苏联派往满洲里的督察员,职责自然是督察军火接受情况,负责协调与中国方面的合作工作。总的来说就是在满洲里的苏联全权代表。

作为经历二战洗礼的老兵,瓦西列夫全身散发的应有的气势,看上去如同一把刺刀,冷冽、血腥!

他并没有对中共有着同等的心态,在他看来中国就是落后、无能、腐败的代名词,哪怕是中共也只是苏联的一个扶持起来的政党而已!而且随着中共实力强大起来后,越来越不服苏联的指派以及命令了!他搞不懂自己的政府为什么还要支援中共?或许这就是政治。

他满满喝完一杯伏特加之后,他站起来打开房门,门外的冷空气一下子迎面扑来,他深吸一口气,他内心在咒骂着这鬼天气!不过,严冬快要过去了!暖空气快到了吧!

他带上一同来的二名同志,他现在是要巡查一下军火情况,主要的目的地自然就是火车站,那里堆满了军火以及物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监督,他很明白中共是不会有贪污倒卖的情况发生,可是他还是必须要每天巡视一下。

他从吉普车上下来后,他走在火车站军火仓库,开始他一天的例行工作。当他刚询问完车站仓库警卫后,他发现一伙6名的身穿中共军服的人在四周观看着,还不时的指指点点。

瓦西列夫有点疑惑,因为在满洲里的大部分军官他都能认识,至少也是个眼熟,他自问他的记忆很好。可是这眼前的几个人他都没见到过,难道中共又换人来了?可是不对啊!如果换人的话,那么我也该知道啊!

瓦西列夫有了点好奇,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上前和这些人交谈几句,这样自己也可以了解对方这些人的身份!瓦西列夫当然也不会认为这些人是什么间谍,这点他对中共的保卫工作还是很有信心的,况且间谍也不会让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光明正大吧!

陈飞尘、刘光达、陈明亮带着各自的警卫员一早就来到火车站,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看看火车站的保卫力量有什么漏洞,虽然目前这里不是负责的,但是陈飞尘有信心将来整个满洲里都是自己的辖区。

这些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陈飞尘想认识下苏联的督察员,他想制造一个偶然预见的场景,当然登门造访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样毕竟落了下乘,况且自己上门这不是自掉身价吗?苏联的督察员还没有那个资格!

陈飞尘在如何打破如今的局面的想法上,他还是决定在苏联人身上先找找,如果能在苏联人内部有个自己人,那么这无疑对今后进兵外蒙是个很好的条件。

陈飞尘看到这瓦西列夫在往他这边走来后,他心里有点乐了,陈飞尘、刘光达、陈明亮三人都露出了笑容,他们彼此都明白重头戏来了。

很快,瓦西列夫就在二米开外的地方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瓦西列夫神色严肃但语气还是带有询问而不是质问。

陈飞尘等人自然都看向了瓦西列夫,随同而来的警卫没有阻拦瓦西列夫等人,瓦西列夫畅通无阻来到了陈飞尘的面前,瓦西列夫明白从这几人的所处的位置上就能知道这些人是以这年青人为主,尽管瓦西列夫很惊讶。

他神色严肃说道:“要知道这里是军事重地,不是一般人就能进来的!我再重复一遍你们是什么人,请表明身份!”

苏联人在中国人面前一向优越惯了,不管是对国民政府还是对中共,苏联人都认为中国不值得自己重视。

看着瓦西列夫趾高气昂的态度,这自然让在场的陈飞尘等人心里有点愤慨。陈飞尘同样严肃说道:“这位同志,你要明白这是在中国人的土地上,应该是你表明你的身份,而不是我!”

瓦西列夫一愣,他有点愤然,但却没有生气,在他看来这年青人是有来头的,从这年青人的说话就可以看出。这点在苏联都得到了验证。

瓦西列夫收拾起起初的不以为然,他少了点轻视多了点重视说道:“我是瓦西列夫上校,我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负责援华协调代表,全权负责援华物资事宜。”

陈飞尘看到瓦西列夫很正规的介绍了他自己,那么自己也不能丢了身价,有时候相互尊重是必须的。陈飞尘身子忽然站的笔直,他一本正经说道:“我是陈飞尘上校,东北野战军独立团团长,奉命调防负责满洲里防卫工作!”

陈明亮心里有点发笑,这团长也是的,怎么自己替自己封官了,什么时候中共也有军衔制度了?还上校,真是好笑。

刘光达倒是有点纳闷了,怎么部队也有军衔了?自己怎么不知道。而陈飞尘倒是洒脱的很,在他看来主力团团长是上校那很正常!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瓦西列夫倒是没有什么对陈飞尘军衔有什么疑问,他关心的是陈飞尘的部队,他是知道前一段时间来了一支部队,可具体的什么他却不知道,在他的概念里应该是这支部队主动向他拜访,而不是现在这般!

瓦西列夫有点刁难说道:“可是根据我了解的情况来看,满洲里的守卫部队应该是内蒙自治区政府的独立团,而不是你的所谓东北野战军独立团,尽管都是独立团。”

陈飞尘呵呵笑了笑,他淡淡说道:“这是军事秘密,你无权过问!在我理解来看,瓦西列夫上校,你的职责是关于援华物资方面的协调工作,而不是满洲里最高长官!”

陈飞尘的话很不客气,但占住了理字,陈飞尘再次点出这里不是苏联,是中国这个事实。瓦西列夫又吃瘪了,这是他来中国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尽管他知道陈飞尘说的没错,可是他却感觉到很不舒服,这也很正仓,平时听惯了奉承以及妥协,猛地一听陈飞尘如此义正言明的语句还真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