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眉头紧皱,脸上都是愁容。

她算是江郎才尽了,想不出任何办法。

得知事情的缘由,南晚意双眼微眯,开始琢磨起来。

既省钱又体面的福利,这事得好好想想。

就在她思量间,在她身旁的徐芳脑中灵光一闪。

用手一下子抓住了南晚意的胳膊。

“晚意,你向来点子多,帮我好好想想,我应该怎么办?”

她想起南晚意拿的那个小夜灯的图纸。

和南晚意之接触时间久了,知道她是一个脑子极其灵活的人,或许可以帮自己。

“徐姐,别急,让我想想。”

看到对方眼中的急切,南晚意拍了拍她的手。

这事或许可以难倒别人,但是南晚意是谁呀?

这点小事不是事。

不一会,南晚意微眯的双眼就睁开了。

“徐姐,我有主意了。”

“快,快说,如果这办法可行的话,姐姐可得好好谢谢你,我请你吃饭。”

徐芳抓着南晚意的手又紧了几分,明显很激动。

“其实你们可以和纺织厂合作。”

“啊?”这话让徐芳一愣。

“我记得纺织厂每年都有碎布头,你可以用这些碎布头来做一批坐垫和头花。

然后用做发给职工的福利。这样既省钱又体面。”

听南晚意提起碎布头,徐芳思量起来。

仅仅是几秒钟,她脸上的愁容就消散一些,双眼中带着明亮的光。

“这是个好主意。”

徐芳双手轻轻拍了一下。

纺织厂的碎布头就消耗品,一般都是厂子的职工想要的话拿一些回去用。

如果他们要买的话,想必价格极低,倒是个省钱的好办法。

徐芳细细盘算了一下,又说出心中的担心。

“晚意,碎布头是便宜,但是如果要是让纺织厂给加工的话,加工费恐怕不便宜。

这样的话,预算还是不够。”

“这是个问题。”南晚意用手摸索着下巴,点了点头。

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

唉,这钱不凑手,做事情也是束手束脚。

“哎,对了。”

忽然间南晚意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

“徐姐,咱们可以用老方法呀!”

南晚意的这一句话让徐芳芳满头雾水。

老方法?什么方法?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和南晚意有老方法?

对上对方疑惑的眼,南晚意笑了。

“你忘了小夜灯了是怎么加工的?”

这句话让徐芳茅塞顿开。

对呀,可以把这些活计交给村民们。

现在的妇女们都会做些手工活。

像座垫,头花这样的活,对他们来说更是手拿把掐。

如果把这些活交给村民们,工钱会比纺织厂便宜很多。

关键是还能挣点差价。

想通一切的徐芳大喜过望。

他连连点头。

“晚意这主意不错。

你说你这小丫头的脑袋瓜子到底装的什么?这点子一个又一个的。”

“那当然,我可是一个聪明的人呢。”

得了徐芳的夸奖,南晚意头微微向上抬起,故意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这模样逗笑徐芳,手指轻轻点她额头一下。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

不过俗话说的好,送佛送到西,帮人包到底。

如果这件事真的成的话,村民那里,你可得帮我讲讲价。”

“不是徐姐,你个大主任,这事还用我出头?”

南晚意黑曜石般的眼睛微眨了两下。

“当然了,你在村里,和村民们熟,帮我讲讲价,我还能省下一大笔钱呢。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现在是真的知道了。

没钱的滋味真难受。

我不管,反正主意你出的,你得帮,我是赖上你了。”

最后,徐芳竟然耍起了无赖。

看他这样子,南晚意满脸无奈。

有了好主意,徐芳就比较兴奋。

第二节课还没有开始。

兴致极高的徐芳就拉着南晚意,开始说出来自己需要多少。

她满脸急切,都恨不得当天晚上就把这些椅垫赶做出来。

南晚意头一次发现徐芳是个急性子,不由得拍了拍他的手。

“徐姐,别着急,咱们只是有个想法,要怎么做,还得根据实际情况来说。

这样,明天我去纺织厂看看,咱们先看看纺织厂的碎布头都有什么样的。”

徐芳是急着完成任务,南晚意想的可就多了。

这事想要成功,得先画个图样,然后再给领导过目,最后再谈价格。

饭要一口口的吃,事也要一步一步的做。

毕竟这件事情涉及的不是一个人。

总不能随便用嘴说着,领导就同意了吧?

南晚意说的仔细,徐芳听的认真。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急切了。

看着稳重的南晚意,她夸赞道。

“晚意,你想事情想的真全面,不像我想一出是一出,看样子我往后得向你好好学习学习。”

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两个人便不再说这个事情,打开书认真上课。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下课铃声一响,安静的教室又活络起来。

南晚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

“徐姐,我得回去了。”

“你怎么回去?骑自行车吗?天晚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吧,徐姐,是一个朋友送我来的。”

两个人在夜校门口分开,南晚意心里琢磨着去找温如风。

她了解温如风,猜测着人可能走的不会太远。

而且想想温如风的爱好,南晚意便向着镇上主街走去。

她琢磨着,温如风应该在电器五金店之类的。

南晚意一路走来,注意着电器铺子。

果不其然,在一家电器铺子外看到人。

只不过有几个人围着温如风。

南晚意心下好奇,难道温如风看到了朋友?

很快南晚意就否定了。

毕竟温如风的身份摆在这里,如果在这里有朋友的话,多少伸把手也不至于让他们母子的生活那样苦楚。

这样想的南晚意不由得加快步伐。

没到就听到了几个人嚣张的声音。

“温如风,没想到你有今天。”

“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可不是,我要是你的话,就老老实实在牛棚里窝着,一个坏分子,黑五类,还敢来到县里?”

“也不知道盯着你那个大队是怎么想的?他们这不是玩忽职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