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顾依然的通信,文习之很是无奈的悠悠叹了口气:“不用查哦赤燃,我看的很清楚,是你的前未婚妻,韩家大小姐,韩妮妮。”
顾依然:“……”
“仔细查。”
扔下三个字,顾依然切断了通信。
听到这三个字,文习之也懂了。但凡是和韩妮妮相关的负面消息,顾依然就会自动屏蔽。
“霓尔,我牙疼。”
月霓尔疑惑的看她,“习之姐姐这是上火了?”
“嗯。”文习之扔下手中的咖啡勺,起身大步离开。“看到韩家大小姐我就上火。”
月霓尔淡笑不语。
提前离场的人总会错失些精彩情节呢。
顾依然嘴上不相信韩妮妮会如此针对楚酥,却凑近了两个吊篮,拉住楚酥,“你过来。”
他手臂一揽,楚酥被腾空吓得惊呼出声,等回过神,人已经落在顾依然的吊篮里。
顾依然则跳入楚酥的吊篮。
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劳动,楚酥的手臂已经快到极限,速度要比顾依然慢很多。被顾依然交换吊篮后,她倒歇了一口气,不用加快速度追赶了。
大楼内,韩家分公司的会议室。
这次的业务韩妮妮谈的极其恼火,和她想的一样,对方拿那件事做要挟,不仅偷偷在桌子底下揩她的油,还将合作价格压得很低,逼迫她不得不接受低价。
如果韩妮妮以这个价格接了业务,以后在韩家所有小辈中都抬不起头来。
江总就一句话:“不想接也行,陪我睡一夜。”
“江总,你也不要太过分!”韩妮妮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我和顾依然从小青梅竹马,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未婚妻。”
江总:“可人家领证结婚了。”
“那又如何?顾依然心里真正爱的是我!”
江总嗤笑,“哟,那么爱你,怎么不和你领证呢?”
一直拿证说事,韩妮妮气笑了,“那当然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配不上我。”
“哈哈哈……”江总笑韩妮妮的天真,“小妹妹,你懂男人吗?放完牛就去泡七仙女的才是男人,如果他不跟你结婚,不是觉得配不上你,而是觉得看不上你。”
“够了!你给我滚!”
无论被气到什么样,最后韩妮妮还是不得已将业务接下来。
送走江总,她终于忍不了,指尖都要挖进手心的肉里去。
看见桌上有只银灰色的金属钢笔,韩妮妮想也没想,抄起来就向楼下扔去。反正只要扔出去的这一刻没人看见,就没人知道是哪层楼扔的,追究不到她这里来。
最好能砸死楚酥,让她永远从她眼前消失。
不过韩妮妮失算了,楚酥的位置早已换成了顾依然。
落下的钢笔被顾依然精准夹在白皙修长的两指间,他眸色一暗,手腕发力,坠落的钢笔就向上飞起,重新射入它下来的那扇窗户。
“啊!啊!啊!”
速度太快,韩妮妮都还站在窗户口。
钢笔重重的砸在她眼尾,将她整个人都砸翻在地,伴随着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蜿蜒的血液顺着眼角流过脸庞,在地上形成一滩血洼。
与此同时,韩妮妮扔钢笔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楼下不远处停着一辆机关单位的公务用车。而这一幕,恰巧被车内一只手机拍下来。
“小肖啊,去查查那间窗户是哪家公司,给我狠狠的罚!没看到下面还有工人施工吗?这样高空抛物,出了问题她们拿什么负责!”
“是!领导!”
对方出了一头冷汗,自己辖区内一直都平平稳稳的,没出现过高空抛物的情况。今天刚好碰到领导检查,给他整出这样的“好戏”。
不用领导说,他也一定会好好查查这个让他脸面全无的公司。
……
有顾依然的帮助,今天的施工速度很快,整栋楼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彻底完工,明天就可以去贴另一栋大楼了。
“谢谢你,依……顾先生。”
习惯性叫依然,楚酥又见四下无人,改口叫顾先生。
之前顾依然并未觉得这个称呼刺耳,但现在听楚酥改口,他皱眉,脸上有几分不悦。
“没有人的时候依然两个字是烫嘴吗?”
听他计较,楚酥愣了愣,有些尴尬,“不……不是。”
她并非刻意不想叫依然,只是怕顾依然会介意,所以才会改口叫顾先生,毕竟顾依然在甜蜜契约里明确的写着,没有人的时候两人要保持距离。
“没指望你叫依然哥哥,你也不必跟我那么生分吧?”
“以后就叫依然,不要再叫顾先生了。”
楚酥浅浅一笑,心头浮起丝丝暖意,轻柔的回应着:“好。”
她们……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有人共担风雨,有人共享三餐,这种感觉真好啊,好到楚酥都忘了一天的劳累,情愿这样的日子一直下去。
……
第二天一早,顾依然先楚酥一步到达施工地点。
原本他想让赤燃的人来接手施工,夜里问了文习之能不能调到人,结果文习之无奈的摇头,“你要找空兵伞兵飞行员都有,就是没有拿登高证的……”
赤燃不承接施工项目,也是可想而知。
不过,不用顾依然吩咐,文习之已经先一步通知几个得力的下属去考证。
毕竟也是她看上的人,怎么忍心让楚酥继续吃这种苦呢。
今天的施工也很顺利,有顾依然在,她们的围观度变得很高,这一点楚酥有些苦恼。
更大的问题是,楚酥的手已经到了极限,进度落后顾依然一大截。
顾依然想让她休息,楚酥不肯,还在硬撑。
不过楚酥不知道的是,她的施工工作很快会被另一个人接手……
接到顾意发在群里的视频时,顾持有些诧异。
今日刚好有空,便让助理开车到广场周围。
摇下车窗,正见到用水浇湿了全身的楚酥和顾依然高空施工。
助理看着好笑,戏谑的哼一声:“曾经的顾家嫡系大少爷,现在跟着新婚妻子外墙贴广告,他也真吃得起这个苦。”
顾持眸色沉沉,没有理会助理。
静默片刻后,却意味不明的森冷道:“他顾依然可以,我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