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他生气了

杜玉心完全是僵成了木头,任嘴唇上的热度发着火,挑衅的星苗儿刺激着她全身每一处神经。

没有尝过亲为何滋味的妞儿,直接脑袋当机不说,是身体因为未知事物的恐惧微微颤起了抖儿。可对方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男人与女人在这方面的感觉还真是不同。

在她低头的瞬间,在堵住她嘴唇的瞬间,他顺势已经把她拉下了车,拉进了怀里,看起来,对于女人来说,abc三步骤要分步而行,对男人来说却不是应该可以一步到位。

杜玉心一瞬间还真怕了起来,手指抵在了他胸口上。

陆征低头望着她的样子,要不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很可能已经是笑了起来。不管怎样,看见她安然无恙,他心头一颗大石头落地。

高大帅在看见不合小孩子观看的画面以后,已经直接绕过他们那边,来到面包车另一侧,拉开车门,然后发现了躺在后座上的叶思泉。

“他怎么了?”高大帅问。

对视的年轻男女,好像才回过神来。

杜玉心拧了眉头,说:“具体我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害,是不是被棍子击中了哪里,但是,呼吸有。”

听这样说,陆征走过去查看伤者。打开口袋里常备的医生用的手电筒,往叶思泉的眼皮里面的眼珠照了下。叶思泉好像被他射来的光给照醒了,睁开眼,神情有些恍惚的状态:“发生了什么事?”

“不记得了吗?”几个人,都紧张地瞅着他,担心他哪里受到致命的创伤。

叶思亲被高大帅扶了起来,俨然脑袋还晕晕沉沉地说:“对了,我喝了那杯水。”

陈瑗瑗拿来的水,她杜玉心没有喝,叶思泉喝了。现在看来,幸好她没有喝,否则两个人都要栽了。

“她给我吃了什么药?”叶思亲问。

杜玉心接到他突然这句问话,俨然搞不懂。她怎么可能知道陈瑗瑗给他用了什么药,不过,八成是什么让他昏睡的药,好令人对他下手。

高大帅却第一时间仿佛闻到了什么气味儿,对陆征小声说:“你先带她去坐我那辆车,我带他坐我同事的车。”

越野车紧跟他们后面开过来了,停在路边上。

看起来,高大帅这样安排貌似没有什么错。但实际上是有点错的。高大帅又不是医生,基于照顾伤者考虑的话,应该是陆征和叶思泉一辆车。或许只能想着,高大帅这是多为受到惊吓的杜玉心考虑,由陆征陪着杜玉心比较好。

陆征就此,古怪地在高大帅脸上盯了下,接着,果断地拽起杜玉心的一只手臂,朝他开来的小轿车走过去。

“这样好吗?”杜玉心问。

陆征在把她扔上车以后,弯腰给她小心系上安全带,仿佛这时候才听见她的问题,说:“你这是担心他吗?”

“不是,只是因为刚好——”

“我不会问你,你们两个怎么会突然在一起。”

杜玉心咽了咽口水,怎么觉得,他这个口气好像有点生气。

陆家大少俨然也是有些脾气的,甩上她那边的车门以后,坐上驾驶座,表情严肃地像关公。

不愧是君爷的儿子。杜玉心心里想。

边开车,陆征开始像老师一样讲话了:“不管怎样,你都不该冒险,不该单独行动。”

杜玉心争辩着:“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们也不是冒险。只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你不是上次已经遇到过一次吗?那种亡命凶徒,能因为你是女的,把你放了吗?”

没有因为她是女的,但是,确实再次放了她一马。

见她沉默了下来,陆征在一个路口可以停车的地方刹住了车,看着车前镜里她的脸。

他那种目光,在杜玉心看来,好比法官在审视犯人一样。因此突然间她都有点想不明白了。只知道陆家大少刚才见她的时候,还那样激动地抱住她亲她,怎么突然间一百八十度转弯,简直是冰火两重天,都在这个男人身上显现了。

“说吧,有什么瞒着我的?”陆征转过头,乌黑的眼珠子,像是枪口一样。

杜玉心摸住了忐忑的心跳,说真的,他这幅样子有些吓人,感觉和她刚开始认识的他有些不一样。

他给她的印象,说起来,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在礼节上几乎无可指摘,对待女性,都是很尊重。

在她像是在思考的时候,他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一瞬间抵在了她右侧的座位沙发上,像是面墙困住了她试图逃脱的脑袋和目光。于是,她只能对上他那双眯成了条缝俨然和狮子一样危险的眸子。

“说真的。我不喜欢管人家的闲事。我爸经常说,管太多他人的闲事,会疏忽自己真正在意的人。所以,关于你顾虑的那个她,后来她会怎么样,基本上我都不会考虑了。至于我们之间,既然之前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我脑袋里只能都考虑你的问题。杜玉心,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依然那样温文尔雅,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感觉,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杜玉心吃了口水,她承认,自己没有交往过男人,他是第一个,她第一次的尝试,所以,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叫做男人,或者是他的禁区。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这样,她想的不是很明白。

“我,没有做错什么——”

她这句话蹦出了唇间,结果,见到伏低在她眼前的这张脸,这张好像雕塑的俊颜,忽然是嘴角微勾,那弧度十分的诡异,但是,在他那张苛薄的嘴唇上,显得又是那样的美,让她看着有些呆了。

他的手,像是不经意地擦过她身旁,接着在她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伸进了她腋下。

杜玉心炸一跳,嚷了起来:“不要!”

对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她腋窝底下咯吱起来。真不得不说,姚家父子教他的这一招,怎么制服女人,还是挺有效果的。

没过会儿,在他眼前的这张俏脸,脸蛋浮红,眼眶里浮现出了星沫的水珠子,又怨又嗔又羞地看着他。身体被他困住,只能在他的手指攻击下无助地挣扎。

喘息声溢出她嘴唇,好比兰香,让他忍不住小腹绷紧,呼吸紧随她沉重了下来。

再平凡的五官,在荷尔蒙的刺激之下,都会浮现出妖艳的颜色,宛如盛开的致命罂粟,直接攻击到男人的弱处。

瞬间紧绷起来的空气,好像迅速燃烧掉了氧气,杜玉心感觉不够氧,呼吸不得,整颗心脏就此抓成了一个麻团。她张开口,像是要窒息的那条鱼。与此同时,他立马贴上了她两片唇。

救命的空气,从他的口里渡进她嘴巴里。感觉她肺没有完全张开,吸不到气。他的手指开始在她胸口按摩。

“吸点气,宝贝。吸点,努力吸,对了——”

他贴在她耳畔上说,那混着汗水和他气息的暖气,好像个大火炉烘烤她的耳朵,她的耳根子一下子变得赤红,感觉要融化了。

不过,她并没有觉得他这是和她调情。她知道他这会儿真不敢,只因为他的职业本能告诉他,这会儿真不能玩火。

掌心下揉摸她的心跳,直到感觉到那心脏稍微缓和了节奏之后,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心脏,眉头拧了起来,好像要拧出水一样的严重。

没有错,这颗心脏好像在排斥他,排斥他靠近她。

“对不起。”

她突然发出的声音让他转回脸。

“你说什么?”

他眯紧眼,紧紧锁住她脸上的一丝一毫。

“我只是想说,我或许很爱你,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有些事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陆征听完她这话,两只眼在她脸上并没有放开。

杜玉心被他这双眼睛,盯得体内的心脏要爆炸一样。

终于,他微微别开了这双致命的眼睛,说:“如果担心心脏的话,你都是我的人了,明白吗?”

这等于是正式的宣告。她是他的女人,有什么事儿,都有他撑着。唯一一点她必须接受的,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似乎,他这句话针对更多的是她体内那颗心脏:不要痴心妄想!

“它已经在你体内了,它就是你的了。它必须服从你,如果它想继续活下去的话。”他手指她胸口说。

杜玉心无语。

看到她脸上划过的那丝无奈,陆征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这可不是嘲笑取笑,而是严正的警告,他的手指开始拨弄她垂落在肩头的小马尾,说:“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心理因素在作怪。你读过医学,知道唬不了我。”

杜玉心的心头当场因为他这句话好像挨了一道重锤,呼吸转瞬间吃紧,脸色也唰的掉白。

陆征毫不可怜地看着她这幅醒悟的样子,冷酷地说:“我知道你很感激那个捐献给你器官的那个人,甚至幻想过,代替她接下去活着,希望可以报她的恩情。可是,你记住了,你是在和我谈恋爱,你的男人是我,其他都不是。不要让这种幻想操控了你,否则的话,我会采取手段的,不择一切。”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直接最直白的话了,比养父母说她任何话,都来的刺激。

她急促地呼吸着,仰看面前的这张脸,或许,她做了这辈子最危险的一件事,就是和这个男人开始谈恋爱了。

“傻姑娘。”或许是觉得她的呼吸紧了些,他修长灵活的手指,在她浮红的脸颊上慢慢捏着,俏皮似地抚摩,说,“是男人,都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从自己手指间溜掉的。”

杜玉心猛然吸了口大气后,吐道:“你年纪不是比我小吗?”

颇有的怨言,意指,怎么突然间本末倒置了,本来不是该她吃的他死死的吗?

陆征想翻白眼了:“这和年纪大小有什么关系?”

“没有吗?”杜玉心坚持。

“当然没有。”陆征少爷发出了一声别有意味的类似奸笑的笑声,“你说你年纪大,我只觉得你年纪只在幼稚园小孩的水平。”

“什么?!”杜玉心圆瞪杏眸,他这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怎么,你刚才担心他要死,人家都说的那样明白了,你还不怕,明明,是连个亲都怕的女人。”

杜玉心努力地想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见她那张什么都不懂的脸,陆征还真不得不怜惜地摸了她脸蛋一把,再叹:“傻孩子。不知道吗?那水里下的药。我该庆幸,我来的及时,否则,真发作起来,怕要不可收拾。”

杜玉心肺里抽了口凉气。

陈瑗瑗是给叶思泉原来下了那种药。

越野车上,高大帅让人给叶思泉的额头上敷上冷毛巾降低温度,一边和姚爷汇报情况。

姚爷听说了某人被下了什么药以后,全身笑得犹如花枝乱颤。笑声传到车内叶思泉的耳朵里,叶思泉想宰人,恨道:“当年是不是你诓了她?”

知道他这话对着姚爷说的,高大帅干脆把话筒对准了叶思泉。

“你说什么?”对面听见的姚爷装糊涂。

“她说了,今晚都对我说了,说你告诉她,我家里是什么情况。”

姚爷对此倒没有不承认,说:“是我说的。不过,我说谎了吗?你确实就是那样。况且,你的情况不是和她很像吗?我说你这个情况,是想告诉她,天底下不止她一个人可怜。”

叶思泉明显不接受他这番狡辩。

“你也行。看看吧。那样冷,拒绝的艺术都不懂,不是每个人都像杜玉心那样善良的,这下,终于是尝到苦头了吧。”姚爷幸灾乐祸地说。

叶思泉冷冷地笑着:“不管怎样都好,今晚可不止我一个人出事。你们,是不是掉以轻心了?”

他们或许开始有考虑到陈瑗瑗这个疑点,但是没有想到对方动手那么快。

“你们不该去找她!”姚爷指责他们单枪匹马,事前不告诉其他人,结果,导致到这样恶劣的结果。

叶思泉忽然一阵抖。只听对面紧随姚爷的声音以后,君爷的声音传了过来:“回来吃禁闭吧。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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