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一网打尽
“不是被杀死的而是逃的时候自己不小心——”
说的是关秀爱不知是做贼心虚什么的在出了纠察队后居然自己出了意外身亡。
“怎么会半夜放她出来呢?”
“说当时后来调查没能调查出什么就把她给放了。本来她可以到隔壁住宿楼休息。可她没有自己跑去拦车车没有拦到自己掉沟里死了。”
担心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派人去跟踪关秀爱但是现在传来这消息的确令人震惊。
门口细细碎碎的声音传过来蔓蔓听得一知半解的后来她是知道了蒋玥和她母亲在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仍没有想到最终会出了人命。
或许意识到了现在说这个事不合适君爷打发了人走。
紧接房间重新回到了安静。
蔓蔓则是睡不着了。
“蔓蔓?”听老婆的呼吸好像有点不对劲蒋衍伸过去的手触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没有。”蔓蔓说翻过身。
她想如果自己真能想起些什么关键性的东西。可她真想不起来。
黑夜里老公的双臂从背后伸过来搂紧她温暖地贴着她的身体。是谁突然听到这种消息都会有一些害怕吧。另一边她哥冷冷的声音穿过空气:“想不起来就想不出来对我们来说我们更不希望你想起来。不是非要你想起来才能解决事情。”
是不是安慰她都好这种说法突然令她意识到她是被拒绝在他们处理这件事的外面的。
陆家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家的女人参与这种事笑话!
“明天你老公送你离开你不要再轻易接任何人的电话再到哪里去知道吗?”冷冰冰的命令带着强制性的意志。
拉了拉被子蔓蔓闭上眼。
那一夜想睡的很安实是不可能的。
转院是要到近中午的时间而她哥在很早就起身出去了。老公陪她吃了早餐后去结账取转院病历。她就此在蒋父病房里呆着陪公公说话。
“爸。”蔓蔓想了想终于启口“阿衍以前是不是去参加过长江抢险?”
“是啊。你听阿衍说的?”蒋父挺奇怪她怎么突然提这事。
“他脖子后有条疤。我问他是怎么受伤的他没有说清楚。而这里的院长说自己曾经救过阿衍。爸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蒋父在听到说王院长自称救过自己儿子立马警惕了起来:“是吗?难道是那时候的卫生队队长?”
“爸?你知道是什么人救了阿衍吗?”虽然他哥说在那时候和她碰过面。
“阿衍自己被那棵倒下的木桩给砸到的时候因为是突发从后面袭击阿衍自己都不知道。是当地的老百姓好心将他送到了部队的医疗站。”
“当地的老百姓?”
“说是老乡送的但我去到那里时一个老乡的人影都没有见着。在那个时候人救人互相救都没有人计较。”
是这样在那种到处要救灾的场面谁分得那么清。
从蒋父口里或许问不出什么她却是没有想到她和蒋父这些话被刚好来到门口的老公都听见了。
手停在门把上胸膛里的心突突突地跳。
那种时候他救人别人救他都是很正常的事。若不是蒋玥当着他老婆的面居然说自己是当年救了他的人他都只把这事搁心里。这种话真亏了蒋玥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口。他蒋衍不是傻的。当初他获救后四处打听过是谁救了自己。每个人都说是几个老百姓发现他把他抬过来的绝对不会是军人。蒋玥那时候已是个军校生了而且是蒋中海的女儿总有人能认出来的怎么可能冒充得了。
后来他在抗险救灾胜利后治好伤回过那地方被他找到其中一两个当事人的老乡。都说是一个外地女孩最先发现他的说是短头发没戴眼镜挺普通的一个女孩子。
这可真是难找了。外地的不仅是外地而且是隐瞒了姓名。
找不到不代表他没有把这个救命恩人放在心里。
至于找到后做什么他都想好了——谢谢很感谢。
但如果救自己的人是自己老婆?
蓦地从里面的对话联想到的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秀挺的英眉沉凝的星眸流淌的羸光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愫。
已经不止是感激感动谢恩而是——命运。
真是自己老婆吗?
若是自己老婆昨晚老婆与大舅子的话意思是老婆把救他的事给忘了?
复杂的滋味在心间里头回**。
不管怎样老婆这两天奇怪的言行举止有了答案。
“蔓蔓门外有人。”蒋父的警惕性还挺高的发现了儿子站在门口。
蔓蔓疑问地走过去开门看到老公站在门口吃愣:“你怎么不进来?”
“我刚要开门。”敷衍了过去有些无措地擦着手的蒋衍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儿却是开始在回想以前根据老乡描述那个存在他心里的影子。
短头发?
没戴眼镜?
“蔓蔓。”老婆的头发自第一次他看到她就是到肩部以下平常扎了条规规矩矩的马尾偶尔挽成个发髻短头发是什么样子他真没想过“你剪过头发吗?”
蔓蔓帮老公关门回身听老公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愣:“我头发怎么了?”
“不是我想问你之前有没有想过剪头发。”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
蔓蔓是没有想到那个救灾的时候的事因为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止一次剪过短头发:“小时候嫌麻烦就没有留长发。你觉得我留长发不好看?”
“不好看。”蒋衍惊的是老婆真是有剪过短发。
“你想我剪短发?”蔓蔓摸着自己的马尾认认真真与老公说“我听初夏说了说孕妇最好在生产前剪短发不然在坐月子的时候很难打理头发的。”
“是吗?”蒋衍再惊自己的问话居然歪打正着了。
“怎么你不是因为这个问我?”迷惑的月牙儿眼蒙上一层诱人的懵懂的雾甚是迷人。
蒋衍知道老婆不戴眼镜都是可以看得见东西的只是平常都不愿意摘下眼镜。非要摘下眼镜的时候除了睡觉就是洗澡。按照这个推断当时遇到发大水的时候老婆很有可能取下了眼镜方便行动逃生。
两个条件都符合。
当然这两个条件都过于普通不能界定特定目标。
然而——“蔓蔓。”
“嗯?”
“谢谢你。”
蔓蔓被老公突然的谢字给弄懵了:“谢谢我做什么?阿衍你是不是生病了?”伸手摸下老公的袖管。
“和照顾我给我一切的妻子说句谢谢很正常。”记得大舅子昨晚那话蒋衍一句话带过虽然他知道对老婆的感情再不仅是爱意还有更深的另一种感情在里面了。
流转的星眸炙热的眼神。
蔓蔓脸烧:老公也不怕当公公的面说这些是让她这个媳妇尴尬。
蒋父呵呵呵对儿子的这番话若有所思的。
想想这小儿媳当初且在天桥底下救了自己一命是他们蒋家的福气。
“爸车在下面等了我们走吧。”蒋衍望表看时间差不多拎起行李。
蔓蔓扶蒋父下床。一路下了楼梯坐上救护车蔓蔓坐上车前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下在找寻那个冰冷的影子。
什么时候起真是惦记上了。
毕竟是她哥惦记很正常吧是猫是狗她都惦记。嘴角一撇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理由。
不管如何她离开才是真正能让她哥和老公放心。
过了一日功夫君爷见妹妹安全离开后相继离开了军事驻地。
在陆老头住的小院子里
陆老头一如既往找到棋友就杀一盘。小儿子陆贺栋一过来就被他抓住。
“陆君你来了。”看到侄子来到等于解救了自己陆贺栋急着叫刚踏进门的君爷。
和老头子下棋真叫做痛苦因为从来没有赢过的可能。老头子下棋叫做科学的刻苦研究从来是一丝不苟绝不放水。
“小叔。”叫了句陆贺栋接过勤务兵倒来的一大杯开水先解个渴。这天气热了他在驻地奔波了两天北京驻地且风沙大。
“辛苦了陆君。”看侄子一脸倦色陆贺栋这个疼侄子的给侄子亲自去搬椅子。
陆老头在旁边看他们叔侄俩为一张椅子让来让去咳。
两人各回其位。
“爷爷。”陆君尊敬地说。
“大致情况都摸得怎么样了?”老头子问手里磨打着两颗棋子目不斜视地望着棋盘。
“关秀爱的死是有些蹊跷但我想他们不至于下这个手毕竟这时候动手很容易引火上身。然而她的死的确是一个突破口从她和王院长的关系进行推断她当初应该是有谋参与这个事件。”见另两人都竖耳倾听自己说话君爷将身边的人都遣了下去因为接下来的事涉及到妹妹了音量放得更低“我想囡囡或许是听到了他们交谈时的一些蛛丝马迹。但囡囡不是军人可能听不懂再加上囡囡当时或许是跌了一跤怎么样给忘了因此他们没有对囡囡直接下手。”
“你说的是什么事?”陆贺栋听得甚是一些模糊。
倒是下棋的陆老头沉沉地哼了声。
君爷继而仍是绕着说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在那地方干活确实有一个阶段收到的伤员特别多。不过我打下手的没有留意统计那个数据如今我让人帮我去查一下那份那个阶段各部报上去的伤亡报告发现了数据可能与我所见的不同。”
陆贺栋总算听见了一点端倪了:有人犯了错让底下的亲信改了相关数据欺瞒上面。而且这事做得天衣无缝居然这么多年没有人察觉。
“为这事杀囡囡自己动手确实没有必要但是有机会借人动手对方会很乐意所以借助杨家杨乐儿对囡囡这股锲而不舍的恨意。这人定是知道杨乐儿的。”陆老头最关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孙女即使嘴头上哼哼的装是还在和孙女闹别扭。
“我猜。”陆贺栋思路是想明白了雀雀地加入进行补充“这人肯定是看到囡囡掉落的那块玉佩而且当初参与过囡囡失踪的事所以才能把目标锁定在我们陆家丢失的女儿身上。”
“把这些人抓起来审明白了自然知道是谁在撒谎了。”陆老头一门大炮攻到了对方门前。
陆贺栋垮脸叫:“爸你能不能留点情?”
“留情?我正想教育你们几个。”一个厉目扫过两个儿孙。
“爷爷去过杨家了。”陆贺栋忙小声先向旁边的侄子透个底。
君爷一听有些危襟正坐。
“杨家老太不死这事肯定是没完没了的。要让这个老太婆死就得让她家里的人窝反了她瞧你们做的都是让她变成了杨家里被同情的对象让她借助了杨乐儿的事生风。杨家这群人肯定是要和这边这群人分别对待的。”陆老头指道。
“爸分别对待?不是都一伙的吗?”
“不可能是一伙的。杨家这群人说白了是死对头是丧心病狂对我们家囡囡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那群人还不是还有政治脑子。”
耳听爷爷的话正如自己所想的君爷一脸肃穆道:“是的爷爷。”
“这群人要么揭移交法办或是找个人到上面告个状总之这事既是被我们知道了我们不能当做不知道。至于这杨家移交法办太便宜了他们。”陆老头对孙子下一步行动作出了明确的指示方向。
君爷宛如吃了颗定心丸:老人家就是精明不需出山都一目了然。
陆贺栋听着却觉得有些黑白颠倒:“爸你说这事究竟是谁主谋?”
严惩的方向是杨家难道是说杨家才是主谋?
“废话!从始至终想害你侄女的都是那个丧心病狂的!”
陆贺栋被老头子这一吼感觉是:老头真是很喜欢这个孙女的不然不会表现出一个急。所以一边被骂一边倒是高兴。
所以呢简单来说部队那事儿是王院长那群人的事囡囡这事儿从始至终都是杨家是主谋王院长那派人里面可能有当初给杨家老头打下手的因此被迫参与到了当年囡囡失踪的计划里面并不奇怪到后来他们借此反过来要挟杨家也不奇怪。
对策妙方怎么开对陆老头这个经历过过多风雨的老将来说只要事情脉络清楚了知道原因是在哪了并不难下方子。
一一指导着孙子:“上面那些高层向来只要不是触犯到太大的动静睁只眼闭只眼的。想扳倒我的呢更不会傻到去护着几个自己犯了错的家伙。你以我名义到你几个爷爷那边一一先去打个招呼然后私底下处理掉部队里那几个主谋的就行了。杨家的人现在基本都退出了部队一口气斩掉他们这些羽翼彻底断了他们的念头。”
最终陆老头是没法忍住对杨家老太的一抹怨怒:“这老娘当初我入狱向他们家求助她怂恿她老头不作为之外一心想抓我把柄主意都打到了我孙女身上。”
“爸这老太婆是——”陆贺栋第一次听自己父亲提起这些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很是稀奇。
“她说是原配死后才嫁进去的但谁知道原配是怎么死的我看不惯多唠叨了几句。”简单一句带过当年可能过于年少轻狂惹下的祸根陆老头接着语重心长的“可你们别小瞧了这老太婆。她害死人的手段是一流的野心也是很大的总想把杨家恢复到那个鼎盛的时期。只不过她现在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了所以现在是除掉她的大好时机。”
另两人点了点头。
君爷奉了命令立马要去办事。
陆老头忽然在他后头说:“前天我遇到温世轩了。”
“爷爷?”顿脚回头眸中深不见底的幽深。
“你别误会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远远地看了下这个男人。”陆老头闭了下眼眼前似乎能浮现出阳光底下那个穿着拖鞋显得朴素能让人心里揪起一抹动情的男人“这些人抓了起来或许能知道他是不是在囡囡的事上撒谎了。”
“但是——”陆贺栋慌忙接上一句但是生怕他们接下来说出把温世轩抓进牢里的主张。
可陆老头抬起头是看着孙子问:“你觉得他可怜吗?”
指的是温世轩。
“不可怜。”
毫不犹豫。
在孙子的眸里寻找着哪怕一点心里的痕迹陆老头低下了头:“行吧。这事我和你爸答应过你他这个事怎么处置是由你来决定的。”
“谢谢爷爷。”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老人家的这个首肯。
君爷转身而走步子迈得稳而阔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爸。”陆贺栋见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
陆老头摆手指向棋盘:“你都快输了。”
陆贺栋惨叫。
……
部队里的风风雨雨蔓蔓作为圈外的人并不知道。
直到替老婆收尸并且看望了下狱中女儿的蒋中海来到医院和她老公见面的时候。
“我部队里这几天的人事变动很大。幸好你都不在这个部队里了。”蒋中海是言简意赅地拍着义子的臂膀说“曾军长都被叫去问话了。如今上面军委是在讨论提拔或是从其它地方调来新的领导可能过段日子我要被调进军部了。”
“义父——”对蒋中海这因祸得福的升迁蒋衍不知道该不该道恭喜毕竟家里可是办了白事。
蔓蔓想的是:曾军长?
那个眉心里有痣的男人特别对她多看几眼的男人。
当然如果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当年守在她家门口的护卫被杨乐儿命令走开了使得杨乐儿计谋得逞为陆家寻找了多年的那个失踪军官。后是通过杨家改名换姓了再度进入军队混到如今的军长一职反过来要挟杨家。
这些蔓蔓不会知道因为只要是没有必要陆家不会让她这个女孩子家知道太多官场的事。
“我老婆那是意外办案的人真正调查过了确实是意外。”蒋中海应是有听上面的人说了自己老婆如果不是意外身亡要被其它案子牵扯因此老婆这个死真是自己咎由自取令他实在无话可说。
“义父节哀。”蒋衍也只能这样安抚。这件事里最无辜的属于蒋中海了。
“这是蔓蔓吧?”蒋中海转过头来望向义子的媳妇。
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蒋玥的父亲可是蔓蔓并不觉得这个男人有让人厌恶的地方眼睛一看澈目清明。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听蒋中海说:“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女儿吃了个教训。我以前想教训她她妈总是拦着。现在她终于在不是太晚的情况下接受了个教训。”
像蒋中海如此开明的父亲蔓蔓算是极少见到一时找不到话说。
见她拘束着没有说话蒋中海哈哈两声笑向她挤了挤眼睛:“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你和你老公的结婚申请报告还是我让人去疏通的我算是你们的媒人吧。”
蔓蔓眨巴的眼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老公如此信任这个男人了。
不过女儿去坐牢蒋中海心里作为爸爸的这颗心多少有些戚戚然的很清楚女儿的问题出在哪里摇头叹气:“前世欠下的情债。”
蒋衍保持肃然:“希望她出来后能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
“嗯我想她倒是能想明白了只可惜大伟怕是不等她的了。”蒋中海现在最头疼的问题反倒是女婿。
那个本来什么都不管的女婿这回却是铁了心的要离婚。
“义父这种事我帮不上忙。”蒋衍聪明地先抢了一句明哲保身当着老婆的面说什么都得把这趟浑水撇清了。
蒋中海明亮的眼睛笑:义子就这点很博得他喜欢明人不说暗号。
等蒋中海离开后蔓蔓小爪子抓了下老公:“你都说不清楚。”
“我有什么隐瞒老婆大人的吗?”蒋衍躲着老婆的小爪子无辜地问。
“你说他帮了我们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一事归一事蔓蔓想若是早知道有个人帮了她和老公这么大的忙早该登门道谢了。
蒋衍偶尔觉得老婆挺斤斤计较的道:“蔓蔓他是我义父他和你提这个事只是开玩笑。”说完见老婆不吭声低头在老婆耳畔咬:“生气了?”
蔓蔓的耳根子红了这些日子不知怎的和老公亲密一点都很敏感。
笑着揉揉老婆的头发知道老婆没有生气一块走去看蒋父。
蒋父转了医院后医生说是要准备开刀。蒋父依然在心里犹豫做不做这个手术。蒋衍要考虑起这事究竟告不告诉家里其他人。手术有风险如果家里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让蒋父进了手术室出了意外他交代不起。
“如果介入手术治疗成功就不需做开胸外科手术。”
在主治医生与自己老公谈话病人手术风险的时候蔓蔓坐在外头等一边是注意起了办公室白板上贴的一张讲课通知。
简单的一张院内聘请院外专家来座讲的通知主要是讲课人的名字太熟悉了——姚子业上校。
蔓蔓整个囧:怎么在这里都能见到爷的名字。
甚至能听见一些在医院里学习的女学生叽叽喳喳的:
“听说是个大帅哥。”
“你怎么知道是个帅哥?”
“就是听说的他上回在协和讲过一次课了。那天听课的女性男性都被迷倒了一大半。”
“男女皆杀的?那一定得去听。”
“你以为你想去听就能去听吗?座位有限。教授级别主治级别住院级别进修生最后才到我们这些实习生。”
蔓蔓突然很想进去听听姚爷讲的什么课倒不是因为姚爷风姿迷人而是因为这通知上写的姚爷要讲课的内容被其他人议论的:
“帅哥不帅哥不清楚但是教授想去至少我们科里的教授是报了名想去听。他那个讲课内容都是到了国外发表了的。”
“说的什么内容?”
“我想只要是想怀孕的女人都会想去听听的。说的是孕妇围产期期间孕妇与胎儿各项心脏功能指标的一个变化。你们都知道胎死的话指标就是胎心。尤其到了怀孕后期流产可能性较小早产胎死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蔓蔓想:如果听不了是不是可以策动近来与她关系不错的姚子宝去偷姚爷的讲课大纲给她瞄瞄。
反正只是讲课内容不是什么机密。
小算盘打了几下蔓蔓敲定为了自己孩子未来的幸福多方面吸取知识也是做妈妈应该做的。
老公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时蔓蔓忙迎上去问:“怎样?”
“日期是定下来了。爸自己签的手术同意书尽可能不做开胸手术。”蒋衍头疼地揉揉额角“今天我们必须回家了我先和我姐打个电话让我姐去告诉我妈这个事。”
离家多天后这对小夫妻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小窝了。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蒋家在他们避开的这几天已经因蒋梅与程思全离婚的事闹翻了天的话。
“二姐。”回到家洗个澡后蒋衍本想心平气和地与姐姐谈论父亲的病情。
结果二姐那边的话筒骚乱不停。蒋梅只得开了手机避到阳台与他讲话:“妈今晚又到我家里发脾气了。而且说你和爸不知怎的什么都不管手机又停机你再不出现我都怕她要跑到部队去找你了。”
“你和姐夫离婚的事?”
“是本来这事我瞒着好好的你姐夫都被放出来了我们到民政局办的离婚手续结果不知道哪个多事的硬是捅到了妈那里。昨天妈和大哥一家都知道了。大哥和妈昨晚就到我这里闹了。妈今天是一天都窝在我这唠叨。”蒋梅一边说一边很是头疼。
“妈和大哥都说了些什么?”蒋衍问。
于是蔓蔓看到了握话筒的老公一副打算大打出手行侠仗义卷袖子的神态。
“大哥说的话比较离谱我想八成是大嫂教大哥说的说是我儿子一定得自己养别指意家里其他人能帮上忙。而且说人家现在大龄三十好几的都找不到对象我这种有个小孩的老女人更别想二婚了。我当场把他骂了——我轮得到你们这种男人养吗?”蒋梅说话行动也是率性的只要是触及她的底线。
“二姐我记得你向来赚钱赚的比姐夫多。”蒋衍抹抹鼻子力挺做科长的姐姐。
蒋梅扬眉:“那是你大哥赚钱都没有我多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我。”
“妈呢?”
“妈的担心倒是比较正常主要是怕东子没有爸爸。”蒋梅叹气声缓缓从线路里传过来。
“东子自己怎么想呢?”
“东子说没有关系。他说他都多少年没有爸爸了。”
程思全很少回家在东子心里面这个爸爸早就有点变成梦里面的人了。
“姐夫是不像话。”卷袖子亮威风的蒋衍脱口而出豪言壮语“告诉东子没有爸爸舅舅当他爸爸。”
小东子应该是在旁边听见了立马抢过妈妈的手机说:“舅舅你算了你都要有自己的宝宝了等你能搞得定你自己的孩子我再考虑你当不当我爸爸。”
蒋衍牙痒痒的:还没威风够呢?先被小外甥将了一军。
蒋母这时候的声音追到了问:“是阿衍吗?他究竟是和蔓蔓跑哪里了?陆家的人都回来了他们小两口是去哪里玩是不是?”
蒋衍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和蒋母说与二姐蒋梅道:“二姐明天你找个地方我们出来见面。”
听弟弟是有重大新闻蒋梅慎重地在手机里答应了回头去应付蒋母。
到第二天趁着去菜市场与陪老婆一块出来买菜的弟弟说上了话。
“小东子呢?”弟弟和弟媳都先问小孩。
蒋梅心里头这个乐道:“我先送了他去上学才过来的。倒是你阿衍怎么没有回学校?”
“二姐。”知道必须说很是艰涩“爸他住进了阜外下周一准备开刀。”
蒋梅脑袋里嗡的一下手脚木了。
你别说蒋父病是病但蒋父始终是蒋家的主心骨。蒋梅敢离婚敢在这件事家里家外都敢作敢为何尝若不是有个通情达理开明大义的老父亲在幕后默默支持她的所有决定。
“阜外?”蒋梅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声音却是哑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阜外我听说是个好医院。”
“是。”蒋衍的手搭在二姐的肩上想给姐姐一点支撑。
“二姐。”暗地里琢磨了会儿后蔓蔓插上了话“我想给公公煲点汤这菜市场你熟悉你带我去买吧。”
蒋梅一听这话立马抬起了头本是沮丧的眼里发出了熠熠的神采一口答应:“行我带你去!你都想要些什么?”
看老婆搂着姐姐的手走到了前头蒋衍不由一笑:老婆就是聪明。
见到自己有能为病中的老父亲效劳的地方蒋梅自然没有那么灰心丧气了。
姑嫂两人在菜市场里转悠是第一次两人一块来买菜。蒋衍也是第一次陪老婆来买菜跟在后头。
蔓蔓知道现在公公在手术前既不能大补也不能清火要做的是平补滋润买了一些不凉不热的温补的比如淮山炖老鸭。
蒋梅一边看蔓蔓挑菜一边想起了蔓蔓说的计划:“你说是要开饭馆。”
“喔是的昨晚上我拜托了初夏她妈妈帮我们物色开铺的地方了。”蔓蔓供认不讳。对她来说一天自己手里没有收入都很挠心。现在先拜托谭母把前期工作准备好等生完孩子她就可以开工了。
“到时候请保姆带小孩吗?”蒋梅理所当然地问。
“不我自己带。”蔓蔓也理所当然的自己的孩子当然要自己带。
“你行吗?”蒋梅问她的声音吃惊又质疑。
“二姐你当初不是自己带东子的吗?”蔓蔓反问的声音一样质疑。
“当然不是我婆婆帮我带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妈来帮忙直到东子能上幼儿园。”
蔓蔓真没想到这个在她的想象里面蒋梅就是个女强人什么都自己一手一包是她的榜样。
“蔓蔓带个小孩没有你想的容易。”蒋梅一见她样子就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笑嘻嘻的“你先想好了到时候孩子出生后准备找谁来帮你带孩子。如果你妈来帮你带当然如果她能的话那能帮你带到几岁你自己都得计划好。毕竟你哥是要结婚你嫂子这几年也得生孩子的吧。”
蔓蔓一刹那脑袋都大了。
老公在后面这时插上了一句:“没有关系。最多她全职在家带孩子我养她。”
“你胡说什么!”蔓蔓向老公瞪眼。
蒋梅对此也不赞成对弟弟说:“你想让她脱离社会多少年?你这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
蒋衍被两个女人喷了一唾沫口水悻悻然的:“我怎么是害她了?”
“你不知道很多女人都会得产前产后忧郁症的吗?就是因为脱离了社会失去了信心压力又大。”蒋梅道。
“那怎么办?”听是问题这么严重蒋衍问。
“找个人帮她带小孩啊。”
“到时候雇个保姆吧。”
“不用。”蔓蔓道其实这点她早就想过了一些“雇保姆我不放心。”
另两人看着她都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疑问的。
蔓蔓坚定地说:“我让我爸来帮我带。这样问题都解决了。”
蔓蔓口里的这个爸当然不是自己工作繁忙都忙不过来的陆司令而是在家里打零工的温世轩。
蒋梅二话不说先向弟弟打个问号:你认为陆家能同意吗?
蒋衍想:如果媳妇这话一出想必君爷哪怕是有了自己的孩子都会让自己的妈跑过来照顾他媳妇的孩子。
几家人之间肯定有的闹了。
头疼啊。蒋衍拿手拍着额头:或许到了最后他得回家当奶爸?
“先不说这个孩子谁带的问题。”蒋梅同情弟弟夹在几家人之间这幅头疼的可怜模样提醒这对小夫妻说“蔓蔓你准备好生产前谁照顾你的问题吗?”
“这——”蔓蔓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我需要有谁照顾吗?”
知道媳妇的构想是临危之际时自己拿剪刀剪脐带都没有问题这不每天都在床头放专业书籍了。蒋衍忙代之答:“有她妈照顾她。”
“她妈在是好但是我指的是备选人。你要想如果她妈不小心感冒了怎么办?感冒的话是不能接近孕妇的。”蒋梅认认真真地对他们说。
蔓蔓和蒋衍两个人犹如看外星人看着蒋梅或是说如看大师一样高瞻蒋梅:这种问题都能想到只能令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怎么了?”蒋梅摸摸自己的脸不觉得这些问题有什么奇怪的。
“我知道二姐是怎么当成女强人了。”蔓蔓感慨。
蒋衍点头:“这个问题我再和她妈商量。”
“你们要想的不止是这些问题东西要先买好准备好我一上你们家就觉得你们家太怪了人家一知道有宝宝都在计划婴儿床什么的你们好像什么都没有计划吧?”蒋梅既然打开了话匣子趁机教育他们两个一串串往下说。
蔓蔓和老公低头受训。
他们真没有怎么想产后这些事儿总觉得挺遥远的事情呢。何况其实家里面宝宝的用品不需他们想几个叔伯婶子都已经赶着往他们家里塞了。
“蔓蔓你说我是不是该先去学怎么给孩子换尿布?”蒋衍被二姐一串子话说得大汗淋漓深感他这个当爸爸的是不是有点太吊儿郎当了些反省道。
蔓蔓汗:她这个当妈的都没有想到这个先被老公提出来她这个当妈的是不是更不尽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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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借此向一个小生命默哀。这个小生命我想很多亲应该这两天有听说过了随车被盗的孩子两个月大。当初写温奶奶那个事可能有些亲不明白为什么肥妈非要那样写其实肥妈只是在还原一个真实故事罢了。人其实比动物更残忍。
(*^__^*)谢谢所有亲一路的支持和相随。辅线到此结束后面都是讲孩子的事了。我知道钻和鲜花都是固定几个亲送的可能是知道肥妈需要鼓励吧(*^__^*)至于月票肥妈不敢求。没有月票肥妈照样都要每天努力去写的这点大家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