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魏辰和钱金宝自己哭自己的, 谁也不搭理谁，谁哄都不好使。
钱金宝真是牙疼，半张脸都已经肿了，不碰都疼, 疼起来满地打滚。
“疼, 牙疼！哇哇哇……救命呀…”
钱金宝痛苦的咆哮, 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又不敢碰自己的脸，一碰就疼。
魏辰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钱金宝，有一个比自己更烂的存在，比烂无下限。
立刻有样学样，只要脸皮够厚, 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通通不重要了。
“扔了，通通都扔掉！”
魏辰也在地上打滚，滚来滚去, 滚来滚去。
家里当事的主人，魏千岁和王康, 顾慈, 全部都去上早朝了。
钱金宝贪恋着吃糖，昨夜未回家，但是钱三山需要去做事，于是就将他放在了魏府。
一个是少爷，另一个是客人，府里剩下的人没有一个能压得住场面。
黄管家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头一次觉得自己见识少, 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别哭了，牙疼得找大夫, 这鸡毛掸子……我也无法做主……”
黄管家愣是急出了一头汗，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没有给哄好。
黄管家让人把毛叔叫来，毛叔能咋办？他也无法下手。
“黄管家，我说话也不管用，老爷去哪儿了？或者是两个少爷能回来，一个都能治住他们！”
毛叔思索片刻，给出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黄管家被哭得心里直发毛，连忙摆手，心有余悸的说：“老爷和少爷都忙着，不能打扰。幸亏我孤身一人，但凡多个家人，我都得急死！”
毛叔特别能看开了，小声的说：“老兄，你这话说的是真对。有儿孙儿孙享福，无儿孙我享福。”
“我去找两粒丁香，让金宝少爷咬在牙上，能够止痛。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黄管家赶紧让人去找丁香，越是这种小病，越是要重视起来。
这种牙疼可没法医治，有的因为牙痛而强行拔牙。导致流血而死的人也大有所在。
越是小病越是要重视起来，钱金宝真是遭罪了。
魏千岁回来的时候，脑子还想着朝廷的这种事情，回来就被哭声给镇住了。
懵住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魏千岁听到哭声，哭的人嗓子都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魏千岁声音一出现。
本来魏辰都已经没事了，知道哭也没用，准备坐起身来不哭了。
但是一听到魏千岁的声音，委屈从心中涌出。继续闭着眼睛哭，泪水哗哗的掉。
魏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哭，可能就是孩子有人疼，自己就开始娇气起来了。
有人疼的孩子跟没人疼的孩子，完全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呜呜呜~鸡毛掸子~”魏辰抱着魏千岁，委屈巴拉的说出他悲痛欲绝的‘罪魁祸首’。
魏千岁赶紧哄：“这是钱叔叔的一片心意，特意送来了各式各样的鸡毛掸子，爹爹不能辜负别人的心意。”
魏辰抬起哭肿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因为磕了两颗丁香而不哭泣的钱金宝。
‘我当你大哥，你竟然被刺我！’
魏辰眼神中带着受伤的神情，完了彻底躺平了。
钱金宝捂着已经肿胀的半边腮帮子，流着口水，咬字都不清晰：“不似我，似我爹…，我都不资道…”
魏千岁已经嫌弃的将魏辰放下，实在是在地上又打滚，又哭又闹，魏辰实在是太脏了。
既然没什么大事，就这点小事情嗨，无所谓了，哭就哭吧，反正魏辰也经常哭。
虽说心底里待见儿子，但是该嫌弃还是得嫌弃啊。
魏千岁的内心很挑剔的，他有洁癖，现在才表露出来了。
被推到一边的魏辰：……这就没爱了，爹爹，您的爱来得这么快，去得那么快。
果然家长都是离开孩子的时候特别稀罕，看到孩子只能稀罕三天，三天之后，孩子就像白捡来的似的，恨不得轰走！
“咳咳，爹爹先去换衣服，你也去洗一洗吧。”魏千岁知道自己的毛病，略带尴尬的转移话题了。
“哎~好吧，那金宝他的牙怎么办？”
魏辰比较讲义气，一抹眼泪，转头看一下自己的小弟，半边脸肿的眼睛都跟着一起肿。
钱金宝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这让魏辰从此觉得以后不能再吃糖了。
还有就凭借自己爹这么挑剔的样子，自己应该减肥了。
爹爹又洁癖又挑剔，眼光还高，魏辰表示生活不易。
“谢谢大得~”钱金宝一说话口水直流，但是牙还是好疼啊。
没有专门看牙的大夫，所以钱金宝牙疼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府里的大夫认真的看了一下钱金宝的牙齿情况，幸亏他现在嘴里还有不少是乳牙，后面的大牙都没有掉呢。
“这位少爷后面牙齿都已经烂掉了，没少吃糖，而且牙齿清洁不到位，必须拔掉，现在拔掉还有救，如果是长出大牙之后再拔掉，可就没有牙了……”
老大夫说话就喜欢絮絮叨叨，但是他说的也都是大实话。
对于牙齿，有的人在乎，有的人不在乎，但是等真正想在乎的时候，就发现牙真的是掉了之后就不会再长了。
对于世人来说，一口好牙，一口白牙，也是观察别人家世的一个诀窍。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点点，有的地方天生水质不同，也很难养出好的牙齿。
魏辰和钱金宝两个人都被老大夫恐吓，吓唬他们，如果牙齿坏掉了，将会用怎样的钳子拔牙。
魏辰连忙保证自己绝对会照顾好自己这一口牙，争取八十岁还能吃肉。
钱金宝已经被吓傻了，他昨天晚上还含着糖睡觉呢，感觉整个梦境都是甜蜜蜜。
“呜呜呜~我再也不能吃我爱的糖了吗，算了，不吃就不吃吧，除了糖，我还爱吃肉，点心……”
钱金宝绝对是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擦干眼泪，觉得为了那么多的美食，放弃糖还是可以忍受。
“废牙的东西尽量的少吃，日常对牙齿的护理也必不可少，最好是一日两次刷牙。”
老大夫早就被交代了，让他好好的吓一吓两个少爷，这活他喜欢干。
“拔牙没照顾好，整个脸都会烂掉，甚至会直接发烧，一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
“任何身体上的小病小灾，都不要轻易的略过，一不小心就会造成大病！”
真以为一个人安安稳稳活到大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小孩子不懂事，都得大人管着，小孩子懵懵懂懂，大人负责地教导孩子，还要照顾孩子，让孩子健康长大。
魏千岁对一些事情并不想自己亲自动手，但是他看着魏辰‘长胖’，虽说挺可爱的，白白胖胖看着有福气。
但是白白胖胖在官场，或者是长大做事，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会觉得不可靠。
‘看脸’是真实存在于天启朝，官场上也看脸，毕竟皇上也喜欢赏心悦目又能干活的官员。
而且官场上有很多潜规则，在课题的时候，很多官员也是看脸录取，脸不错，学识也不错，简直就是完美了。
如果学识不错，却没有达到最好，长得去，比较丑陋，很大概率就会被不录取！
尤其是在举人以及进士考试，看脸真的是尤为重要。
魏千岁这是当亲爹的，不好意思说自己孩子，但是好多事情该说就得说呀。
但是魏千岁很聪明聪明，他知道迂回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先是保护牙齿，果然因为老大夫又拿针又拿药，又拿钳子一顿恐吓之后。
别说魏辰和钱金宝害怕了，很多大人看到这种场景都觉得特别恐怖。
钱三山等忙完事儿之后，再来到魏府接儿子，就看到钱金宝牙齿肿胀的样子。
“怎么办？只能拔牙了吗？”
“我都跟你说了无数次了，不能吃糖，晚上不能吃东西，要勤刷牙。”
“金宝，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说了无数遍，不允许含着糖睡觉！你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牙齿烂成怎样了”
钱三山气急败坏的指责钱金宝，虽然疼在儿子身上，他心里特别着急，也特别心疼。
但是钱三山脾气上来就是先指责孩子，他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孩子还是犯了这个错误。
他都已经说过了，吃糖容易坏牙，就跟父母说的话能害死人一样，就是不听话。
钱金宝被骂的眼泪汪汪，本来牙疼，现在更委屈了。被骂的又想哭了，但是他还没哭呢，就看到父亲又要骂人了。
“钱叔，你别骂金宝了，他已经知道错了，他也得到了惩罚，他比你更后悔。”
“赶紧把牙拔了，好好的养一养，幸亏还都是乳牙，要是大牙的话可就毁掉了！”
魏辰赶紧的劝说钱三山，可别继续骂了，重要的是事情要解决而不是骂孩子。
钱三山也因为有别人在，脾气终于被按压下来了，一脸歉意的说道：“魏兄，真是麻烦您了，我这就带金宝回去医治。”
“别骂孩子了，有事儿好好的说。”魏千岁也说一点客气的话，同时在心里暗自的警惕起来，自己可不能变成钱三山的模样。
钱三山当然是满口答应，他也是心疼儿子，直接抱着金宝，坐上马车就走人了。
要论爱儿子，钱三山绝对是一个爱孩子的人，也不会为了孩子不续弦。
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会教孩子的父亲，他看不出来金宝本身就很害怕了。
碰到事先指责自己家的孩子，似乎都是很多家长的通病。
“爹，还是你好，一直情绪稳定，还懂得教孩子，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魏辰觉得经过对比之后，自己的爹爹是真好，就论情绪稳定，遇事不慌张，就已经剩了大多数的人了。
被夸奖的魏千岁也清醒，知道魏辰这是在给自己灌迷糊汤。
“夸奖归夸奖，老大夫的话你也听了，你是想让牙齿多留几年，还是不管不顾胡吃海塞，然后牙疼要人命。”魏千岁借此机会趁机教育魏辰，希望能把他的坏毛病改过来。
“我一定听话！保护好自己的一口牙齿。”魏辰保证的说道，表现的可好了。
魏辰想想这段时间他也不停的吃糖吃糖，自己可不像金宝一样，牙齿还没有掉光，还有补救的机会。
于是魏辰着急忙慌的想要去刷牙，天天要刷牙，清洁自己的牙齿。
魏千岁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自己果然会教育孩子，这不孩子自己就认真的刷牙，根本就不用管教。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魏府所有人都开始一起刷牙，对牙齿的保护可好了。
而且魏千岁每天早上都会起来锻炼身体，打一套拳法。
魏辰知道之后，晃晃悠悠，每天跟着爹爹后面打一套四不像的拳法。
魏辰没有想着要离开再回到庄子，他想跟爹爹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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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光帝被诅咒了。
巫毒这件事也想传遍了京城，老百姓们可都相信了。
这可是用二皇子作为祭祀，让整个天启朝年年大灾。
底层的老百姓们都信以为真了，年年大灾的话，那就得囤粮食啊，粮食要囤，水也要囤。
有水有粮食，人才能活着。
万家的粮铺不知道老百姓们为什么开始囤粮食，但是随着买的人多了，忍不住就开始涨价了。
而且万首富已经将京城的大多数商人都拉近了商会，现在就是大家一起赚钱的时候。
不仅仅是他一家卖粮食，四大粮食商人，都已加入了京城商会。
“此时不赚钱，等待何时？！”
“咱们都知道这就是瞎话，粮食充裕着呢，但是如若不是这种流言蜚语，咱们这些卖粮食的商人，靠卖平价的粮食能赚几个银子？”
“咱们也不多涨涨上一倍的价钱，同样的粮食，多挣上一倍的银子不香吗？”
万首富在商会不停的给其他的商人洗脑，最后再稍微一表示自己背后可有人，根本就不怕朝廷。
朝廷不都得为皇家人服务吗？
三皇子的名头不大吗？
三皇子在户部初露头角，户部可是一个大肥差，管理着全天下的税收。
对于商人的税收同样也在户部的管理之下，所以说三皇子可能就是商人们的顶头的‘管理者’。
为了不得罪三皇子，也为了给三皇子留个好印象，进入京城商会的商人们，也不会将送到手里的银子往外推。
于是不约而同的粮食铺子，开始给粮食涨价，而且大家涨的价格都相差无几。
底层的老百姓一看真的粮食在涨价，那还等什么，掏空了银子多买粮食。
就形成了一种恶性的循环，粮食贵多买粮食粮食，买的越多，商人越涨价，然后老百姓就觉得提前买粮食会便宜。
恶性循环之后，商人们是赚的盆满钵满，老百姓手里存的那点银子全部都换成了粮食，粮食还不足原来的一半。
万首富可不管老百姓们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们也无处申冤，也无处告状。
老百姓手里的那点钱，得挣多少才能积少成多，绝对比不上直接去掠夺别人家产来的快。
在万首富的示意下，京城的各种商人开始不约而同的排挤钱家和魏家。
尤其是对钱家的挤兑是非常的明显，钱家主打的就是卖丝绸布匹，现在其他布匹商人都不约而同的开始降价销售。
钱三山明显的就感觉到了万首富的报复，不过不要紧，这只是在京城，钱家的丝绸好，不在京城卖银子，在其他的地方同样可以卖银子。
不过让钱三山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三皇子的示意下，官府开始找茬了，隔三差五的一些衙役，就晃**晃**的去铺子捣乱。
三皇子轩辕嘉就发现进入官场之后，就发现自己外戚不顶用，在偏远的地方当个小县令，能有什么权势？
根本就帮不住不了三皇子轩辕嘉在朝廷站稳脚步，刚进入户部，所有的官员都敬而远之，对于三皇子都是一副我尊重你，但是你别挨我的样子。
三皇子轩辕嘉很郁闷，等到姨母将表弟万青丘送到身边之后，终于有了心腹可以吐槽。
万青丘出谋划策，就是用银子砸人，就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不被银子所动的人。
“底层的官员过得很辛苦，就朝廷发的那点俸禄，根本就不足够让他们养家糊口。”
“只要底层的官员都听您的了，你再笼络几个官员，整个户部由您的一席之地。”
万青丘确实有点小聪明，知道用钱砸人。
用银子砸来的人，就要有人出价更高，转头这些墙头草就会偏向另一个人的觉悟。
三皇子轩辕嘉想想也是，他没有其他的本领，只能以银子开路了。
而且这银子也不是自己挣的，全部都是姨夫上供的银子，崽卖爷田不心疼，不是花自己挣的银子，根本就不心疼。
三皇子轩辕嘉大把大把的银子撒下去，确实见到了回报，户部有不少的官员都开始听三皇子的话。
一时间互不显得就是格外的团结，似乎成为了三皇子的一言堂。
但是这一切都是银子开路，就这样大把大把的撒出去的银子，确实见到了效果，但是吧，银子撒的太快，很快手里就没有银子了。
三皇子不仅仅想是在户部站稳脚步，他想在朝堂上站稳脚步，他更想成为朝堂上的说一不二的存在。
更想让朝堂中很多官员都投靠他门下，对于银子的需求量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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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府
万楚氏和万青丘再次给万首富施压，让他赶紧给三皇子送银子。
“三皇子可说，以后肯定会记得姨父的付出，一旦成了大事，绝对会国公之位孝敬您。”
万青丘兴奋的说道，这可是国公之位，以后他也可以继承国公之位。
万首富听了之后，心里也很舒服，他现在如此的支持三皇子，为的不就是以后得偿所愿吗？
“老爷，这可是大事，皇上看中三皇子，户部他已经站稳脚步，以后在朝堂上更有说话的权利。”
万楚氏知道如何拿捏万首富，这些年就是如此拿捏万首富，就是学会画大饼。
“我只是个商人，虽说我是首富，但是做生意也是需要有流动银两，这段时间咱们都已经给出去了几十万两银子，挣的银子通通都被拿走了！”
“我倒是有心做其他的生意，但是难呀！”
万首富咬咬牙说道，他倒是挺心水国公之位，但是这银子不是说来就来的，他家又没有银矿，也没有金矿。
就算是有金矿，银矿也没有这么快花完银子的吧。
万青丘道：“爹，你有什么事可以跟三皇子提呀，你有什么真正赚钱的路子跟他说，他肯定不会拦着你。”
万首富咬咬牙说道“我倒是有赚钱的路子，但是这路子有点歪，被人发现了容易出可容易出大乱子。”
万青丘一脸不在意的表情，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您就放心，三皇子肯定可以吃得下，你说万一他要是同意了呢”
“自古来钱快就是赌坊，还有青楼，这两个地方虽说挣的钱脏，但是来钱是真快。要是三皇子不在意的话，可以用这两个方面来赚银子！”
万首富还真知道如何来钱快，与其赚老百姓的那点小银子，不如直接赚真正有钱人的银子。
赌房和青楼这两个地方就是最赚钱的地方，但是也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地方。
世间万事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永远有算不完的空子。
万青丘不解的转头问：“爹，您不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搞钱三山吗？你把这块硬骨头吃下来吗？”
“真不知道钱三山身后有什么门路，他的皇商竟然一直没有被拉下来，今年内务府又确定了，还是用钱家的丝绸。”
“他到底走的是谁的路子，我至今不知道，让我知道了之后我肯定有方法。”
万首富咬咬牙，他真的是觉得这个钱胖子，确实是有点东西啊，怎么搞都搞不下去。
“行吧，我会把您的话告诉三皇子。”万青丘转头就离开了，这段时间他跟三皇子到哪儿都被人高看一眼，已经彻底瞧不上商人了。
万首富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放弃万青丘继承家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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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天气都热了，治好牙的钱金宝，也被他的父亲放出来了，终于可以来找魏辰出门玩耍了。
钱三山也终于度过一劫，才有心思再次来上门拜访魏兄。
当钱金宝看到魏辰时，顿时觉得晴天霹雳，大家都好好的胖着，为什么你独自一人减肥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