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堪的记忆

“你现在是我老婆,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还说以身相许,不够诚意!”听幸芮萌说以身相许,要是平常,荣梵希应该立即想歪了才对,可她翘个兰花指,娇滴滴的说出來,他感觉就两个字:别扭!

她搂住他的脖子,撇了撇嘴:“你想我怎么谢你嘛?”

“再给我生一个孩子!”他的手,落在她孕育生命的腹部。

“……”她翻白眼,差不多的意思嘛!

在荣家老宅的在活动室,再看到摆放角落那台被布盖遮起來的钢琴,幸芮萌就想到荣梵希为什么不再弹钢琴的问題。

在照片上,看他参加比赛还得奖了,钢琴应该弹得很好,为什么后來就不弹了呢?

她把布盖揭开,揭开琴盖,伸出一只手,在黑白键上乱按,每一个键都发出不同的声音,手指在一排键上滑动,还会弄出一串颤音,给人奇妙的感觉。

那架钢琴早就沒人动了,现在是谁在玩?

错乱的琴声,把荣梵希引向活动室。

“幸芮萌?”

看到她穿着一身白色,站在钢琴前的身影,荣梵希脑海里,顿时浮起很不好的回忆,好像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也是一身白色,站在钢琴前,一只手随意弹奏。

他从未见过那个女人,以为是家里的來客,后來他才知道,那女人不过是一个混夜场的卖肉女。

他父亲和那女人在钢琴前喝酒调?情,把她放到琴键上,与她欢爱,把她翻來覆去,变换姿势纠缠。琴键在他们的按压下,发出刺耳的鸣响。

他母亲冲过去,在那女人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但那女人脸上尽是嘲笑的表情。

他知道父亲是故意带那个女人回來,却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那么做,故意刺激他母亲。

在那之后,每次在钢琴前,他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那一幕,把手放在琴键上方,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在那之后,他就再沒有弹过钢琴。

“荣梵希,干嘛这样看着我?”见他盯着自己看,目光冷冷的,幸芮萌浑身不自在。

听到她的声音,他才回过神,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

看他脸色僵硬,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她紧张的解释:“我,我就是好奇,随便乱按了一下。你要不高兴的话,我这就把它盖上。”

他抬手,阻止了她慌忙的动作。

“荣梵希,你怎么啦?”幸芮萌感觉他是说不出的奇怪。

“幸芮萌,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弹钢琴?”荣梵希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放在琴键上方,五指张开。

“嗯。”虽然沒有再问他为什么,但她心里还是很好奇。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方灵活的舞动,却好像定在半空中一样,他用力往下压去,手指与琴键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像有种无形的东西,撑在他的手掌下。

“为什么会这样?”她看出來了,他的手,怎么也按不下去。

荣梵希又不说话了,一张表情僵硬的脸,好像温度在不断下滑。

“你的手,为什么按不下去?”她再问,抓住他的手背,用力往下压,试图把他的手指按下去,却被他用力的甩开,好像那些黑白键,是很恶心的东西,他不愿意去碰。

荣梵希的脑子里,又浮起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

他父亲和那女人倚着钢琴喝酒调?情,他父亲把那女人放到琴键上,狂放的动作,让钢琴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母亲冲过去,狠狠扇那女人一巴掌,那女人脸上是嘲讽的笑……

那些不堪的画面,在他脑海里萦绕旋转,让他大脑混乱。

幸芮萌再次抓住他的手,五指与他修长的手指相抵,试探性的问:“荣梵希,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他看着她真挚的眼睛,开合的双唇,想抹去脑海里那些不堪的画面,突然提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到琴键上,准确的吻上她的唇瓣。

他闭上眼睛,听着她的手乱按在琴键上发出的混乱的琴音,吻得粗鲁狂乱。大舌侵入她双唇间,横冲直撞,她狂乱的躲闪退缩,他霸道的追逐深入掠取。

“唔唔……”她毫无招架之力,只有缴械投降。

谁來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脑海里,他父亲在那女人身上的动作越激烈,此时他就吻得更狂放。

品尝着她甜美的味道,感觉到她柔软的唇舌,带给他的刺激感,让他问她的意念越來越集中,脑海里的那些影像,慢慢变得模糊。

“吻我。”他突然急促的说。

想到他突然这样吻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不再躲闪退缩,一只手揪住他的衣衫,一只手勾上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他,与唇齿相缠,**热吻。

“咳!”一声故意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

荣锦程站在活动室的门口,看到里边钢琴上,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脑子里也浮现不好的记忆。

那时候他还年轻,因为很多原因,他心里怪叶靖琪,甚至恨他,他带那些做妓的女人回來,肆意作乐,故意刺激她。不想一次玩得过火,直接在钢琴上,被儿子看到了,那次之后,他沒有再带女人回來,儿子也不再弹钢琴。

“爸?”看到荣锦程,幸芮萌赶紧推开荣梵希,尴尬的底下头。

荣梵希沒有回头,把她拉进怀里,用肩膀遮住她害羞的脸。

“这里有人來去走动,你们注意点。”荣锦程就说了这么一句,再沒说别的,直接转身走开了。

他径直回到书房,靠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心里却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片刻之后,他起身,打开最下层抽屉的锁,拿出一张旧照片,手掌轻轻擦拭上面的尘粒。

擦拭之后,可以清晰的看到照片里的三个人,好像一家三口,一个男人拥着一个女人,女孩怀里抱着一个周岁左右的小男孩。男人是荣锦程,而女人,却不是叶靖琪,小男孩,也不是荣梵希。

照片里的女人和孩子,曾经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因为她家里的倾覆,他在父母的压力下,被迫与她离婚,她不要他们家一分钱,只要把儿子带走。后开他娶了叶靖琪,生了第二个儿子,却依然对她念念不忘。他打听出她的下落,偷偷的去找她,却因此害了他们。

他曾经的妻子和儿子,成了荣家的禁忌,任何人不准再提起,就连荣梵希,也毫不知情。

看着手里的照片,荣锦程满眼满心都是愧疚。

现在看到幸芮萌,他不由想起那个她,见荣梵希对幸芮萌好,让他感到欣慰。他不想让自己的历史,重演在儿子身上,也不希望看到,幸芮萌重蹈她的覆辙,最后落得凄惨而终。

敲门的声音响起,荣锦程赶紧把照片放回抽屉,再小心锁好。

幸芮萌还是沒有弄清楚,荣梵希为什么对弹钢琴有那么强烈的抵触,他的手按下不去,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而荣梵希不许她再纠结这个问題,弹钢琴不是他的特别爱好,小时候被逼着学的,不弹就不弹了,他心里不会留有遗憾。

幸芮萌要忙荣老爷子的寿宴,也暂时把那问題搁置到一边。

荣老爷子今年的寿诞不是整寿,可以不搞大场面,幸芮萌想办一场温情热闹的家族聚会,所以前來祝寿的人员,控制在荣氏宗族的亲近范围内,寿宴就在荣家老宅办。

幸芮萌列出的节目单,配合专业策划师的整体策划,从整体流程,到细节布置,都弄得井然有序,叶靖琪还真挑不出大问題來。

寿宴上,荣家小辈们的各种逗趣的节目表演,让荣老爷子开怀大笑,甚至也参与其中。幸小宝也表演了一个小蜘蛛侠的节目,可爱的表情动作,赢得满场喝彩。

荣老爷子很开心,说好几年沒过寿沒有这么开心过,笑着夸奖幸芮萌能干,幸芮萌倒不好意思起來,说是荣梵希帮忙安排的。

“就一家人给老爷子庆寿,就弄这么铺张浪费,几百万的钱,当纸片似的扔出去!”叶靖琪看所有人都玩得很嗨,要是不满意的人,恐怕只有她一个。

她话刚出口,就让荣锦程话给顶回去:“让爸开心才是主要的,钱是小事。几百万不就一个小数目,以前去酒店办寿宴,不也花得差不多。”

看老爷子好久沒这么开心过,荣锦程这个做儿子的也舒心。

趁大家都在兴头上,荣锦程又对叶靖琪说:“靖琪,你说芮萌要是把这寿诞办好了,就承认她是荣家的媳妇,这回要说话算话了吧?”

叶靖琪撇着嘴,哼了一声。

大家都护着幸芮萌,她说出來的话,算或不算,能改变什么!

看荣老爷子有点累了,幸芮萌就开始招呼大家照了一张全家福之后,老爷子就休息去,剩下的年轻人,继续狂欢。

幸芮萌又一次顺利交差,而且在荣家所有人眼里,她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荣少夫人,荣家能干的媳妇。看叶靖琪沒有再给她找茬,她也大松一口气。

“早,大家早安!”

幸芮萌到了办公室,在位置上坐下,总感觉好像少拿了什么。

正在回想的时候,就听见有个稚嫩的声音朝她叫喊:“妈咪,你的文件忘记在车上啦!”

小宝?他怎么直接到她办公室來?

办公室的同事见到帅帅的幸小宝,不由围过來:“哟,谁家的小帅哥,长得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