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被男人压在**,吻得晕头转向,无法自拔。

她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可以的。

她扭动身体和头部,拼命挣扎,他的吻移开她的嘴唇之后,她慌张低吼:“莫以南,你放开我,你个浑蛋。”

莫以南强压着冲动停止了动作,压着她双手放在头顶的枕头上,烫人的呼吸无比灼热,喷在她的耳蜗周边。

他微喘着喃喃:“夏至,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勾引我?潜入我房间摸我的时候,你不浑蛋?”

夏至顿时没了底气,的确是她有错在先,可她不想认这个错。

“莫以南,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是不是骗人的,事实证明,你就是个大骗子。”

莫以南苦涩一笑,声音低沉沙哑:“我骗的是你吗?我需要给你一个外人证明什么?”

这一瞬,夏至整个心都沉了下来。

她沉默了,心尖隐隐作痛。

也瞬间清醒过来,有了自知之明。

莫以南说得没错,他骗的人是那些逼他联姻的人,而不是她一个外人。

她在操心什么?生气什么?有她什么事吗?

没有,跟她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不管莫以南是无精不举症,还是非常厉害,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的担心是自作多情。

沉默了很久,夏至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消沉。

“对不起。”她声音软绵无力的道歉

莫以南感觉到怀下的女子已经放弃了挣扎,一副任人宰割的悲观感。

莫以南有点不习惯夏至的道歉。

他不喜欢这样的夏至,感觉没了朝气,没了活力,看起来十分沮丧的样子。

莫以南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手,从她身体下来,躺在了她的侧边,闭上眼睛深呼吸缓解身体内的欲火。

夏至缓缓坐起来,整理着身上的睡衣。

她一声不吭地转身欲要下床。

莫以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拉住不让她离开。

夏至在暗沉的房间一动不动,坐在他身边等待他拉住自己不让离开的理由。

燥热的气流在房间蔓延,空气像凝固了,一片寂寥。

莫以南缥缈禁欲的嗓音极致低沉,缓缓问:“你来我房间碰我,只是为了证明我是不是骗人吗?没有别的理由吗?”

夏至垂下头,沉默了。

两人在寂寥的气压里待了一会。

得不到任何答案,莫以南最终还是松开了夏至的手,转身趴在**,压着身体里无法发泄的激昂亢奋。

夏至心有愧疚,这个男人睡得好好的,她贸贸然跑来他房间,不知羞耻地直接触碰他最敏感的身体器官。

现在惹得他欲火焚身,难以压制,煎熬得无法再入睡了。

“对不起。”夏至低声细语再说一遍,缓缓走出房间,给他轻轻地带上门。

这一晚上,谁也不好过。

对于莫以南来说,又是辗转难眠的夜。

翌日清晨。

夏至在睡梦中被吵醒,房门外面熙熙攘攘的,着急的声音十分急促。

夏至一夜没睡好,精神萎靡地撑着身体起床,她十分疲惫地下床,披着一件薄外套就往外面走去。

打开门之后,外面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已经通知家庭医生了,正在赶过来。”佣人毕恭毕敬说。

莫东凡怒吼:“还通知什么家庭医生,直接去医院啊!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夏至越听越着急,离开走下楼梯。

这时,莫东凡把莫老爷子从房间里抱出来,其他三兄弟都跟在他们身后,神色紧张地往门口走去。

夏至走到旁边的佣人面前,低声问:“爷爷怎么了?”

佣人:“老爷他昨晚上毒火攻心,出现中风症状。”

另外一名佣人小声嘀咕:“四少这样的情况,老爷子不被气死已经够幸运了。”

“是啊,老爷子对四少寄托太多希望了,如今他不能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对老爷来说,就是很严重的打击。”

夏至听到两名佣人的碎碎语,她心情变得沉重。

莫老爷子被送走之后,客厅安静了许多。

自那天以后。

夏至如常地生活,可她跟莫以南之间,多了一层难以启齿的尴尬暧昧感。

夏至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莫老爷子中风入院之后,莫以南更忙了,加上他要上班工作,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一整天都见不到一面。

夏至经过几次难堪的举动,她觉得更没脸见莫以南,刻意避开他。

她莫东凡对她的态度,也逐渐发生微妙的变化。

周末。

夏至如常地去到东苑,找借口在莫东凡面前晃悠一圈,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

刚好莫东凡拿着平板在看其他国家的战争资讯。

对于战地记者夏至来说,这些新闻,她颇有心得和看法。

两人就坐在客厅里聊着国际大事。

聊着聊着,莫东凡看她看入了神。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健谈,想法独立有主见,目光远大而中肯,一点都不像个呆瓜。”

夏至嫣然一笑,“你觉得我以前是个呆瓜?”

莫东凡点头:“嗯,很木讷。”

夏至:“那是你以前不肯花时间去了解我。”

莫东凡伸手一把握住夏至的手,揉在掌心中,恳切地说:“小月,回家住吧。”

小月?夏至感觉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这男人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我住你弟弟那边挺好的。”

“你是我的妻子,这里才是你的家。”

夏至鼓着腮帮子摇头:“这里是你和陈淼淼的家,我住进来,只会惹你的女人不开心,还是算了吧。”

说到陈淼淼,莫东凡变得心烦意燥。

现在愈发觉得陈淼淼不可理喻,蛮不讲理,还心机重。

“你才是我的原配,这里是你的家。”莫东凡用力揉搓着夏至嫩滑的小手,眼神炙热。

夏至故作犹豫。

这时,沉稳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惊动了客厅里亲密握手的两人。

他们同时看向门口。

莫以南走向客厅,目光定格在两人的手上,那握着不舍得放开的缠绵,那热烈又亲密的举动,那么的刺眼,更刺心。

夏至心脏微微一颤,紧张地望着他。

虽然跟莫以南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他们最近见面少了。

莫东凡不留痕迹地松开夏至的手,靠在沙发背上,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疏离感。

之前被莫以南打入医院,莫东凡并没什么好脸色,语气冰冷:“有什么事吗?”

莫以南走到沙发前面站着,眸光暗沉如一潭死水,淡淡地问:“你带律师去找爷爷立遗嘱了?”

莫东凡冷笑一声:“爷爷这么老了,随时可能离开,难道不应该早点立遗嘱吗?”

莫以南嗤之以鼻,怒冷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清楚,爷爷很早之前已经立好遗嘱,你让爷爷重新立遗嘱不过只是想多分一点。”

“我警告你,不要再用这种方式骚扰爷爷的静养。”莫以南命令的口吻。

莫东凡站起来,怒斥:“莫以南,你装什么装,爷爷现在变成这样,也是你造成的。”

莫以南只是来警告他,不想跟他多说半句废话。

他转身离开时,莫东凡喊住他:“莫以南。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莫以南停下脚步,背对着客厅里的两人。

莫东凡:“你大嫂今晚会搬回来住,不会再打扰你了。”

夏至一怔,懵了。

她什么时候答应莫东凡回来住了?他凭什么替她做主?

莫以南宽厚的背影笔直坚挺,却隐约透着落寞的孤寂感。

他一动不动,像被点了穴。

莫东凡挑衅的口吻说:“你大嫂长得漂亮,的确是挺多男人喜欢她的,但她是你大嫂。以前你对她好,把她当成知己一样照顾着,大家早在背后议论纷纷了,我希望你以后能避嫌。”

莫东凡说完这些话之后,又故意地提高声调:“哎哟,你看我都忘了,你不行啊!再美再漂亮的女人,在你面前,也只能处成姐妹了,哈哈,大哥误会你们了,抱歉抱歉。”

夏至听到这些嘲讽的话,气得浑身难受。

她不知道莫以南是什么感觉,她现在只想掐死莫东凡,对他的讨厌更是到达了巅峰。

莫以南一个字也没说,迈开大步继续往大门走去。

莫东凡像打了胜仗,沾沾自喜,得意忘形地笑着。

夏至眯着冷眸,黑着脸,瞪着莫东凡,一字一句:“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要回来住的?”

莫东凡立刻收敛起他得意的笑,诚恳地挽留:“小月,我之前是对不起你,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

夏至站起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不屑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么高贵的你,也只能高贵的陈淼淼才能配得上。我不敢高攀了。”

夏至拿起手机,走向门口。

莫东凡急忙追上,握住她的手腕,“小月,你要怎样才能回来住?”

夏至甩掉他的手,“我做不到二女伺一夫,你处理好陈淼淼的事情,再来跟我谈吧。”

夏至放下话,小跑着逃离这里。

在莫东凡看来,他的妻子是在乎他,在意陈淼淼的存在,所以生气吃醋,才会对他忽冷忽热,甚至是不肯回家住。

夏至跑步的速度极快,轻易就甩开了莫东凡,回到北苑。

她刚踏入北苑客厅,就看到莫以南坐在酒柜吧台前面,一个人喝着闷酒。

夏至缓缓走过去,紧张又不知所措地往他旁边的椅子坐上。

莫以南感觉到夏至的靠近,他眼神瞥一下,神色自若地继续喝酒。

夏至双手放在大腿上,轻轻搓着手掌心的汗气:“莫以南,大白天的,为什么喝酒?”

莫以南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淡淡问:“为了帮你姐姐报仇,不惜献身?”

夏至不悦道:“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