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风见她站在前面,保持着疏远又戒备的姿态,他拍了拍大床。
“过来坐着聊。”
余暮夕对视他深邃迷离的双眸,那炙热的光芒,渴望的眼神,她又怎么看不懂呢?
她知道他有那种想法。
可她心里有芥蒂,一时间还没办法适应过来。
余暮夕柔声说:“很晚了,你要不要回房睡?”
洛挽风略显尴尬地站起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九点半也叫很晚?
他挪了挪步子,四处张望一下,也没有找到什么更好的办法留下来,鼓起勇气直接开门见山。
“老婆,婚都结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跟你同房?”
余暮夕脸蛋微微一热,心脏骤然狂跳。
这样的洛挽风太熟悉了,其实说来,他只是少了一段记忆,没有以前那样深爱她而已,除此之外,他还是他。
余暮夕认真说:“等你恢复记忆,或者重新爱上我之后。”
重新爱上她?
这点,他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洛挽风嘴角轻轻上扬,走到她面前,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拥入怀抱,低头吻向她。
余暮夕吓得身体一僵,把头转向一边,“你干什么?”
洛挽风的吻落到她粉嫩的脸颊上,她的脸蛋软软绵绵的很滑嫩,带着一丝清香,让他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因为没有了记忆,他对跟她上床这件事,充满了好奇和欲念,身体在蠢蠢欲动。
他禁欲沙哑的声音喃喃细语:“你不是说,只要我重新爱上你,就可以跟你睡了吗?”
“你见过我不过几天。”余暮夕不悦地用手推着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他身体发烫,透着薄衣服透到她掌心中。
洛挽风呼吸变得局促,低头埋在她脖子中,闭上眼睛嗅着她好闻的清香气息,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他的手臂收紧,恨不得把她软绵的身子揉进体内。
余暮夕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他身体绷紧得发僵膨胀的地方抵着她,强悍而巨硬,惹得她全身发软酥麻,心里痒痒的。
他磁性的嗓音喃喃:“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以为我洛挽风是缺钱的人吗?当时想要你联系方式才说出让你赔钱这样低级的话。”
“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余暮夕呼吸变得急促,被洛挽风抱着,也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也想他,渴望他,甚至贪恋在他身体之下承欢的每一瞬。
可她一想到他跟温雅早上还在门外搂搂抱抱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的难受。
洛挽风长叹一声,缓缓松开她的身子,抿了抿干燥的薄唇,后退一步。
他故作轻松:“没事,来日方长,你会知道我现在有多喜欢你了。”
余暮夕从他厚实的怀抱离开后,身体一阵空虚,软软无力地站着,脸蛋温热,羞臊得不敢看他。
洛挽风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口吻说,“晚安,老婆。晚上若是想我了,随时过来找我,我的房门会一直为你开着。”
说完,他从余暮夕身边走过,离开房间,为她关了门。
听到关门声,余暮夕双脚无力地跌坐在**,她往下一躺,看着天花板发呆。
心脏怦怦跳,血液在沸腾,身子空虚得不行了。
洛挽风忘记了她,可能没什么感觉。
可她对洛挽风太熟悉了,特别是他的身体,他在**时的热情和狂野,是让她招架不住又流连忘返的。
她缓缓闭上眼,转身抱着被子,理智慢慢抽回,欲念慢慢消散。
离开余暮夕房间的洛挽风,并不好受,他快速冲回房间,把衣服脱下,步伐急促冲进浴室,冷水阀一开,他连裤子也不脱,直接站在冷水之下,双手撑着墙壁,垂下头闭着眼,任由冷水冲洗他的欲望,冲掉他脑海里那些连绵不断的欲念。
这一晚,注定是辗转难眠的夜。
——
婚后的生活。
洛挽风兑现了他的承诺,消除了余暮夕心里的顾虑。
只是,她要疯了。
每天出门六个巨型壮汉穿着西装,带着墨镜跟着,前后左右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
她去上班,六个保镖,门口站两个,办公室四个角落站一个。
连大明星都没她这种强大阵容。
上班下班,豪车接送,保镖随身保护。
她买回来的廉价衣服包包全被洛挽风扔了。
随手拎个包出门,都是同事一年工资都买不起的。
她去给业主量房,六名保镖把业主吓得差点报警。
业主唯唯诺诺地商量着设计方案,讨好着她说:“你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你说了算。”
她打个哈欠,保镖递上咖啡。
经理递份文件过来让她打印,保镖抢过去做了。
午餐时间,同事都不敢跟她出去吃东西了,她想订个外卖,结果五星级酒店经理亲自送餐过来,高级且精致,连餐盘都带过来,守着她吃完,才把餐盘端走。
这样的日子,才三天,她都快要疯了。
如果把保镖撤了,到时候发生危险就更得不偿失。
唯有把工作辞了。
毕竟她现在不需要赚钱养小星,也不用赚钱移民。
辞职后,余暮夕马上约了杜筱筱,需要找个朋友好好吐槽一下,她跟失忆之后的洛挽风结婚,所遭遇的盛宠待遇,让她快要窒息。
杜筱筱听得双眼放光,满是羡慕。
“其实我觉得洛挽风没变,他一直都是这种人啊!”杜筱筱笑,端着咖啡喝上一口,“以前他跟你经历太多分分合合,太过于珍惜你,爱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所以他的天性才慢慢变得收敛,最后全部迎合了你的生活习惯,你的生活理念。”
余暮夕一脸愁容,叹息一声,看了看周边的几个保镖。
现在咖啡厅里好多人在偷偷看她。
似乎都在猜她是哪个明星。
或者,哪个豪门贵族的千金。
“筱筱,我感觉要窒息了。”
杜筱筱笑:“洛挽风在保护你。”
余暮夕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跟他抱怨,还要感恩戴德地欣然接受,要不然我死都活该了。”
杜筱筱又忍不住笑了。
就在这时,一阵吵闹声传来。
“啊!”女人一阵尖叫。
余暮夕和杜筱筱顺着声音看过去。
洛依依像个母老虎似的,拿起桌面上的咖啡泼向一位年轻女子。
“臭不要脸的小三,敢勾引我洛依依的老公,你是活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