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风收拾干净厨房,走出客厅时。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的心微微一热。
偌大的客厅,宽敞舒适,外面阳光明媚,屋里温暖如春。
这一刻,属于他的女人,婉约娴静,美如画中人,正坐在孩子的身边,贤惠又温柔地陪孩子阅读。
孩子可爱又有灵性,调皮不失聪明。
这个家,属于他的温暖,属于他的归属。
有了她们才感觉像个家。
这种时光,不知道会留多久,或许若干年之后,他孤寂地坐在沙发里,还能回忆起这一幕。
正在洛挽风看得入神时,门铃响起。
余暮夕紧张抬头,看向门口。
洛挽风转身走过去。
看门口处的屏幕,摄像头显示出洛依依。
洛挽风犹豫了几秒,把门打开。
他走进来,余暮夕好奇问,“谁啊?”
洛挽风回,“洛依依。”
余暮夕眉头一皱,紧张地盖上图书,小声说,“小星,你回房间自己看好吗?”
“我想跟妈妈一起看。”小星嘟嘴。
余暮夕心里略显紧张,“乖,听话。”
小星抱起图书站起来,“好吧。”
他走回房间。
余暮夕看着儿子回了房,她才安心些许,站起来准备应战了。
洛依依找来,又是避免不了起冲突的。
洛依依推开门,笑容可掬地走进来,她双手拎着几大件礼物。
“三哥。”洛依依嬉皮笑脸地打招呼。
洛挽风脸色清冷,淡漠地望着她。
洛依依从洛挽风身边走过,看到余暮夕站在客厅里,笑容更加谄媚,“余暮夕也在啊,正好,我带了一些礼物送给你们。”
洛依依走到沙发坐下,把手中的礼物全拿出来。
有高级护肤品,有燕窝虫草,还有名酒。
余暮夕和洛挽风错愕相望,两人都显得疑惑。
但并没有放松警惕。
两人坐到沙发上,平静如水地看着洛依依。
她笑得很是僵硬,但讨好的态度十分明显。
“三哥,我真想通了。”洛依依笑道:“你跟余暮夕在一起吧,很合适。”
“你这个人性格狠厉,倨傲不羁,没人驯得住你。”
“余暮夕不一样,她万事都循规蹈矩,又温柔又体贴,还贤惠柔弱,跟你刚好互补。”
“你们是天生一对,很适合在一起。”
余暮夕听洛依依说这些话,感觉头皮发麻。
她的态度是180度大改变,让人摸不着头脑。
洛挽风冷声道:“有什么话直说,别拐弯抹角,乱拍马屁。”
洛依依尴尬一笑,润润嗓子:“我下周要跟中凡领证结婚了,我就是求三哥高抬贵手,别搞我们的婚事,求你了,三哥。”
这一刻,余暮夕似乎明白了洛依依为何谄媚讨好。
虽然不是出自真心,但她是真的怕洛挽风。
听这口吻,洛挽风是要搞垮她和扬中凡的婚事。
余暮夕莫名想笑,亏他洛挽风想得出来,真的是以牙还牙啊。
洛挽风冷着脸没说话。
洛依依又看向余暮夕,笑道,“余暮夕,我真的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以前都是我不懂事。但我现在知道,我嫁人之后,也不是经常回娘家了,我跟三哥也很少有来往,所以你们结婚也碍不着我的眼,是吧?”
余暮夕第一次认同洛依依,点点头,“嗯。”
“那你帮我求求我三哥,不要为难我的婚姻,还有我老公侵权一事,让我三哥撤销诉讼可以吗?”
余暮夕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听洛依依的话,洛挽风已经开始行动,要对扬中凡出手。
难怪洛依依态度这么好。
热恋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
不管洛依依之前跟她有多少恩怨,都已经过去了。
她不想再增加仇恨,缓缓看向洛挽风,让他来做这个决定。
洛挽风悠然自得地靠在沙发上,淡淡道,“告诉我,陈敏有什么死穴?”
洛依依蹙眉,不悦道:“妈的死穴不就是你吗?”
洛挽风苦涩冷笑,觉得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她宁愿看着我痛苦,看着我死,也不愿意成全我的幸福,我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
洛依依叹息道:“那是因为她太在乎你,太爱你了,所以她才觉得余暮夕的母亲抢走了爸爸,余暮夕又来抢走她儿子,她想法过于偏激偏执而已,但她是真的很爱你的。”
“你看,外公的企业本来就是要交给妈的,但妈没有继承,而是直接落到你手里,我们兄妹几人都没有半点股份,全给你了,这足见你在外公和妈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
洛依依叹息道:“你跟妈都沟通不好的事情,我更加帮不了你们了,但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在一起的,所以三哥你也放过我和中凡吧,别咬着我们不放了。”
洛挽风不屑,“你们不合适,早点分了对你有好处。”
洛依依生气地站起来,怒问:“我都这样低声下气来求你们了,你还想我怎样?是不是要逼死我,帮你喜欢的女人报仇,你才开心?”
余暮夕见洛挽风对这个妹妹淡漠至极,实则还是有情义所在的。
洛挽风无论多强大,他最终还是被亲情打败。
所以伪装的冷漠,不过是他从小缺爱的表现。
其实他渴望亲情,渴望爱情,渴望家庭和睦。
这一刻,余暮夕突然感觉洛挽风很可怜,很惨烈。
洛挽风不悦地抬眸,严肃道:“扬中凡不合适你。”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觉得我们很合适。”洛依依紧握拳头,气得浑身哆嗦,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吸。
余暮夕忍不住插嘴,“洛依依,如果你要嫁扬中凡,不如先调查一下她前妻跟他离婚的事情吧,或许对你有参考性。”
洛依依瞪向余暮夕,“说什么风凉话呢?他当年不就是看上你,才跟他前妻离婚的吗?”
余暮夕很是冤枉,气恼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前妻控诉过他家暴出轨,才导致离婚的,他追求我也只能算其中的一条导火线,但主要问题还是他本人。”
洛依依猛地握拳,咬牙切齿瞪着余暮夕。
余暮夕心急的语气也重了几分:“你也不想想他之前在游艇上的行为,是多么冲动,多不顾后果?”
洛依依咬牙切齿道:“余暮夕,你别想诋毁中凡,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相信。”
余暮夕叹息一声,闭嘴不提了。
好吧,既然洛依依要撞南墙,她也试图拦过了,洛依依非要撞,就让她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