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青涩温柔,只是轻轻的覆贴着。
在她欲要离开时,他勾住余暮夕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上她的唇舌。
他如珍如宝地亲吻她,是失而复得的悸动。
怕她身上的伤会疼,他不敢吻她太久。
一吻慰藉,他捧着她的脸蛋,缓缓离开她的唇,微喘着气,细声细语呢喃:“醒了?”
“嗯。”
“有哪里疼吗?”
“宝宝他……”
“医生看过了,没事。”
听到没事两字,余暮夕所有的担忧瞬间释放,哭了出来。
像个孩子似的抽泣着。
洛挽风站起来,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她。
他吻着她头顶的发丝,一句又一句地跟她道歉。
“对不起,暮夕。”
“对不起。”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无能。
因为眼睛看不见,而让人在他眼皮底下把心爱的女人掳走。
保护不了她,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给她幸福。
洛挽风手臂收紧,把她羸弱的身子抱得更用力。
从未有过的惶恐,让洛挽风深切知道有一种爱,不是占有,不是相守到老,而是只要她平安健康就好。
余暮夕在医院住了一周。
洛挽风衣不解带地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守着她。
病房外也加派了两个保镖,24小时轮岗守护。
——
天气逐渐变冷。
余暮夕出院之后,就住进了秋园。
洛挽风保护她,像保护国家一级动物,圈养着,不准她到公司上班,出去必须带上四个以上的保镖。
她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在家安心养胎。
吃饱睡,睡饱吃,闲得无聊陪陪儿子,陪陪他。
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中午时分,余暮夕在客厅里看不到洛挽风,就跑进书房找他。
洛挽风此刻正在打电话,神色严肃清冷,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听见她进来的声音,赶紧结束了通话,把手机放到桌面上。
余暮夕走过去,坐到他的大腿上,娇憨地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声音如同春风那般温和:“在忙什么呢?”
洛挽风搂着她的腰身,缓缓用力收紧,纳入怀中,让她柔软的身子贴得更紧密一些。
因为她怀孕的原因,洛挽风不敢跟她睡同一个房间,怕自己控制不住欲望伤到她和宝宝。
可身心对她的渴望,是一分不少,愈发强烈。
平时只能亲亲抱抱慰藉他内心的冲动。
“没什么事。”洛挽风低沉的嗓音极致沙哑,禁欲而撩人。
他把头埋在她颈窝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她的身子软软的,娇柔纤细,搂在怀中就想欺负她,可一想到她怀中的宝宝,又忍住了。
余暮夕感觉脖子的肌肤被他炙热的呼吸铺满,细密而酥麻,她软软地靠在他结实的怀中,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来回划动。
洛挽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喉结轻轻滑动,禁欲沙哑:“别撩我。”
他已经难受得要疯了。
余暮夕坏坏一笑,仰起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好看帅气。
“你是不是很忙?”她问。
“不忙。”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余暮夕羞怯地开口,声音虽小,但足以让他听得见。
洛挽风沉默了,手缓缓摸到她嫩滑的脸蛋,捧着吻上她的唇。
余暮夕微微一紧,圈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应他的深吻。
撩人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荤绕,呼吸时浅时深,余暮夕在他的深吻中迷失了自己,全身发软,娇憨低咛。
他的深吻带着欲望,想要更多,却一直在克制,在隐忍,在压制。
像索取不够的能量源泉,洛挽风吻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头,闭着眼睛,气息微喘粗粝,像火一样滚烫,喷在她脸颊上。
余暮夕知道他又想避开话题。
这次是用一个吻来躲开的。
“你在害怕吗?”余暮夕问。
以前是她在怕,怕嫁给他之后,会让自己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可经过这次,她已经看淡生死了,人生有很多意外是想躲也躲不掉的,不如迎难而上,一步步解决。
而且,她相信洛挽风有能力保护好她。
洛挽风抿唇浅笑,宠溺中带着戏谑的口吻:“突然就这么想嫁给我了?”
余暮夕脸蛋温热,羞怯不已:“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吗?”
“是,我想娶你。”
一直都想,从未减少半分。
“夕夕,再等等好吗?”他在余暮夕耳边呢喃,手臂再用力,把她搂得更紧,像随时会失去那般紧。
余暮夕听着他亲昵而温柔的称呼她为夕夕,那么的炙热宠溺,她的心慢慢悸动沉沦。
她懂洛挽风所担心的事情。
“你在等凶手落网?”
洛挽风沉默了。
余暮夕知道他在调查,警察也在调查,可结果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很难查吗?”
洛挽风低声说:“难,交易是从国外一个暗网里流出来的,经过国外第三方黑中介。”
“警察无权跨国办案,我派出的人也很难进入暗网内部深入调查。”
余暮夕幽幽地应声:“哦。”
“你是不是有怀疑的人?”洛挽风问。
“我没有怀疑谁。”
她想说又不敢说,毕竟她怀疑的人是他母亲。
怕说出来,会影响两人的关系,毕竟那是生他养他的至亲,他在这世上最爱的女人。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不可以讲他母亲的坏话,而且是绑架杀人这种天大的罪名,她不能乱说。
免得两人产生芥蒂。
余暮夕撒娇的语气柔声问:“如果一直捉不到凶手,你还会娶我吗?”
又回到这个问题上。
洛挽风无奈浅笑,他心里半分忧虑半分喜,听到心爱的女人如此想嫁给他,心尖像抹了蜜糖,齁甜齁甜的。
实在是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吻了吻:“娶,当然要娶。“
“什么时候娶?”她恃宠而骄地追问。
洛挽风轻笑:“听你这催婚的架势,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余暮夕憨笑,鼻尖在他高挺的鼻子上磨蹭了几下,柔软的语气轻喃:“所以,你要做不负责任的渣男吗?”
洛挽风搂着她朗朗而笑,愈发觉得他的女人越来越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