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意已决。”余暮夕冷冷地说。

洛挽风一把将她拥入怀抱,紧紧搂着,头压在她脑袋上,声音微微颤抖着呢喃:“我是不会让你离开j城的。”

余暮夕背脊僵着,一动不动,鼻息里满是男人温暖而清香的气息。

心里却不太平静,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拒绝洛挽风的拥抱,也是最后一次。

这个拥抱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久到余暮夕都觉得身子要被他揉碎,呼吸有些不顺畅,她双手撑上洛挽风的胸膛,用力推着。

洛挽风纹丝不动,余暮夕轻声轻语,“挽风哥,你能放开我吗?”

“但凡你对我凶一点,不要这么温柔,我都不可能爱上你。”洛挽风依依不舍地松开余暮夕,往后退一步,温柔的目光带着一丝戏谑的光芒,“可这样的你,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

所以,让这个男人爱上她,是她的错咯?

怪她太温柔?

余暮夕苦涩浅笑,缓缓道:“我仅仅只是怕你而已,并没有对你温柔。”

洛挽风望着她绝色的容颜。

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有很多,但性格还这么软糯甜美,余暮夕就是他的人间理想,他最喜欢这类型的女孩。

“挽风哥,谢谢你喜欢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家庭因素,个人因素,道德因素,各方面都不会有机会,你懂我的意思吗?”余暮夕耐心地跟他解释。

洛挽风苦涩一笑,点点头。

他沉思片刻,望着余暮夕清澈疏离的双眸,淡然自若地说:“我知道。”

“那你……”余暮夕的话还没说完,洛挽风立刻打断。

“男人其实很犯贱,得不到的心永远都在**。”他眉目温润,坦然自若地低声说:“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试试,或许我很快就厌恶你,不喜欢你了。”

余暮夕脸色一沉,语气重了几分:“你把我当什么?试用品?”

“那你说怎么办?”洛挽风伸手摸上她粉嫩的脸蛋,宠溺得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目光温柔:“我现在只想占有你,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发狂的想要得到你。”

余暮夕蹙眉,往后退一步,警惕的目光对视着。

心里微微发紧。

“暮夕,别想逃,你是逃不掉的。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能轻易找到你。”洛挽风柔声说。

余暮夕紧紧握住拳头,心慌意乱。

这个男人要是找她,她还真的无处可躲,她老家还有个奶奶要养,她也不能丢下奶奶跑出国外。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余暮夕仍然不放弃地试图说服他。

洛挽风浅笑:“可能我对你的爱没有升华到这一步,我只想占有。”

“呵!”余暮夕冷哼一声。

第一次感觉被别人喜欢,是这么可怕又难受的事情。

“我们无话可说。”余暮夕不想理会他,越过他身边走向楼梯。

洛挽风转身,望着她的背影,悠然地开腔:“余暮夕,别尝试离开j城,我会像以前那样对你。”

余暮夕上楼的脚步一僵,背脊发凉,愣在原地。

以前那样?

想起曾经,她心里发毛。

她没有怀疑洛挽风的话,这个男人的确是一个浑蛋。

不管以前是厌恶她的,还是现在爱她的,洛挽风的痞性从来没有改变。

只要洛挽风出手,她会没有工作,没有住所,一无所有地回来求他。

一股怒气涌上余暮夕的心头,她紧握拳头,转身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

洛挽风不紧不慢地走向她,在她面前停下来,“既然不爱,恨着总比淡忘好。”

“你是在逼我明天就去嫁人?”余暮夕眯着眸,咬着后牙槽,气得心脏起伏,握着拳微微发颤。

洛挽风把头压低,靠在她耳朵边上,沙哑磁性的嗓音呢喃:“想嫁肖泓吗?肖家最注重清白,你若敢嫁,我就敢毁你清白,大不了我去牢里蹲几年。”

话语刚落。

余暮夕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整个客厅充斥着一股无法化解的寂寥。

余暮夕气得全身发颤,像她这么柔弱的女子,竟然两次动手打了这个男人,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恶劣。

洛挽风用舌头挑了挑被打的嘴角,淡然地从鼻息哼出一声轻挑的笑意。

“你就是一个浑蛋。”余暮夕咬牙怒斥,愤恨地快步上楼。

她从来没见过像洛挽风这么坏的男人。

被洛挽风爱上,比被他恨上更是可怕百倍。

洛挽风挤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余暮夕冷漠的背影,他的双眸慢慢变得红润,笑意愈发苦涩。

以她对洛挽风的了解,她真的逃不掉,除非这个男人主动放弃。

这一天,余暮夕千丝万缕理还乱。

她给杜筱筱打了电话。

“筱筱,我能搬到你家去住吗?”余暮夕在手机里问。

杜筱筱担忧不已:“小夕,你怎么了?”

余暮夕知道杜筱筱在一个小区里买了房,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可以让她投靠。

“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好吗?”

“好,我给定位你,你直接搬过来吧,我家还有空余的房间。”杜筱筱毫不犹豫地说。

余暮夕很是感动。

也很感激杜筱筱能在这个时候收留她。

她没有钱买房子,洛家也不能再住下去。

或许跟洛挽风减少见面次数,他就会慢慢淡忘。

挂断电话后,余暮夕急忙收拾行李。

她背上行李包出门。

北苑大门外。

余暮夕步伐微微一怔,僵住了脚步。

她心虚又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夕阳的红霞落在洛挽风健硕的身体上,他俊逸清冷的轮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橘色。

他背靠车门,双手放在外套的袋里,垂下眼眸看着地面。

周身笼罩着一层冰,隐隐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清冷。

余暮夕缓步走到他面前。

洛挽风抬眸看她,神色之间有些痛苦和挣扎。

他嘶哑着声音,开口说:“我送你。”

余暮夕心里一紧,实在是没想到他会预知她要走,把车开到门口来等她。

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平静的样子,余暮夕有些怕他出尔反尔。

“你让我走?”余暮夕小心翼翼地询问。

洛挽风苦涩地抿唇,好片刻才问:“我囚得了你的人,但能留得住你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