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苏曳回到上海。

超过几百个官员都来吴淞码头迎接,又是恭亲王奕讠斤领衔。

苏曳不由得微微一愕,这个时候伦敦和上海之间有没有架设电报,你们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有人来码头这边等候了。

苏曳这次出访的时间持续得太长时间了,而且比计划中足足晚了近两个月回来。

当然,这个时间段内是没有人能够掀起什么风浪来的。

什么趁机造反作乱,颠覆朝局之类的事情,通通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到了该回来的时间还没有回来,就难免有些流言纷纷了。

而最喧嚣尘上的有两条流言,一是苏曳被扣押在伦敦,回不来了。

二是出现了海难,苏曳乘坐的豪华客轮沉了,所以回不来了。

这两条流言传得越来越广,终极还是引起了一系列的反应。

比如,很多旗人还是**。

对,仅仅只是**,还不敢出来闹事。

奕讠斤,载垣两人,原本为了向苏曳证明自己,旗务改革搞得轰轰烈烈,下手非常狠,非常彻底。

目的就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地位和权势。

苏曳在的时候,面对这种狠辣手段,他们也不敢反抗。

而苏曳晚了两个月没有回来,很多人旗人就开始阳奉阴违了,开始抵抗改革新政了。

而且,再一次把奕讠斤架在火上烧了。

甚至,关于苏曳的船遇到了海难,苏曳回不来之类的流言,查到最后的源头,竟然有来自恭亲王府,怡亲王府的。

恭亲王奕讠斤,怡亲王载垣赶紧去太后面前,甚至去苏曳王府里面诅咒发誓。

这些流言,真的和自己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完全是旗人想要抵抗新政,试图栽赃陷害我奕讠斤和载垣啊。

事实上,这些流言还真的和奕讠斤、载垣没有任何关系。

就是这段时间奕讠斤和载垣改革旗务的时候下手太狠了,得罪了太多人,人家想要栽赃离间,想要让旗务改革不了了之。

之后,恭亲王奕讠斤为了证明自己,就直接离开了京城来到上海吴淞码头等。

就这样,一直等了半个多月。

“参见摄政王!”

“恭祝摄政王载誉归来!”

几百名官员,整整跪了一地。

甚至恭亲王奕讠斤见到苏曳的那一刻,有一种要喜极而泣的感觉。

终于,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我……我奕讠斤这一次的选择,总没有错吧。

苏曳心中其实是很不满意的,奕讠斤你来做什么?你不在京城整顿旗务,跑来吴淞码头等我半个多月,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这个时候你想要证明自己的最好做法,就是下手更很地整顿旗务。

你应该去做事,而不是来码头等我。

但是……

对别人要求,不能太高。

每一个人的上限真的有定数的,就比如奕讠斤,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能臣,甚至这都算不上。

别看他差点成为了皇帝,但骨子里面是弱的。

咸丰掌权了,可以压制他奕讠斤。

叶赫那拉氏掌权了,也可以压制他。

苏曳掌权了,依旧可以压制他。

无奈地叹息一声,苏曳上前道:“六哥,不必如此,哪里敢受你如此大礼。”

听到苏曳温和的言语,奕讠斤心中终于放松下来,颤抖炽热道:“摄政王,千盼万盼,终于把您盼来了。”

“这个国家,真是一天都少不了您啊。”

苏曳道:“这段时间,六哥也辛苦了。”

……

他先没有回京,而是返回到自己在上海的别墅内。

开始批阅重要文件,开始阅读相关情报。

寿禧公主张罗晚餐,傅善祥依旧作为机要秘书。

苏曳满脸冰冷。

这群旗人,真的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前段时间旗务改革轰轰烈烈,进度非常快。但是这几个月,很明显就缓慢了下来。

而原因仅仅只是流言,说苏曳回不来了。

于是很多人就不配合了,开始观望,开始拖沓了。开始阳奉阴违,开始阻挠,开始破坏,不断散播各种流言。

我有菩萨之心,想要给你们未来找活路,想要让你们上进。

我一点点都不想多造杀戮啊。

我已经杀你们三波了,我又他妈的不是屠夫。

结果……

一点点记性都不长啊。

苏曳抬起目光,见到傅善祥大起的肚子。

顿时,他冰冷的表情立刻缓和,变得温柔起来。

“这段时间,可辛苦吗?”苏曳柔声问道,轻轻地将搂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一点都不辛苦,就是想念王爷。”傅善祥道:“而且怀孕了,还需要多走动,完全闲着也不好。”

她的意思是想要一直把这个差事做到分娩之前,而分娩的这段时间,可能需要沈宝儿来顶替。

“好。”苏曳道。

……

一段时间后!

苏曳还没有返回京城,他在欧洲的所有外交成就,就已经如同雪片一般传遍了了。

《中国新闻周刊》用最快的速度,把相关内容分发到每一个省份。

在很多人群中掀起了一阵阵风暴。

这……这简直是中华百年来最辉煌之胜利啊。

摄政王去了英国一趟,不但谈妥了三件大事。

禁绝鸦片,收复长江航道,禁绝洋人传教权。

而且还举行了四王会议,调停了普鲁士王国和奥地利帝国的矛盾,阻止了两个欧洲强国的战争。

太厉害了。

这才过去几年了,仅仅五年时间吧。

就从丧权辱国到了扬眉吐气。

摄政王真的是一代贤王,一代英王啊。

但是……也仅仅只是一部分人这么认为。

还有一部分人,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因为长江航道权,禁绝鸦片,禁止洋人传教权,这些成果有多么重大的意义,他们完全不知道。

至于四王会议,调停普鲁士和奥地利帝国,他们更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普鲁士,奥地利?

完全没有听过,蛮夷而已。

我大清是天朝上国,世界中心之国,些许成就,有什么好洋洋得意的。

圣祖爷的时候,高宗皇帝的时候,我们那才叫威风呢。

这是没有办法的,开启明智太难了。

但是,很多精英阶层还是知道这一次外交的含金量的。

但不管如何,苏曳的报纸还是一遍一遍又一遍洗脑,最终核心内容只有一条。

苏曳这一趟出访,已经把中国带入了世界主流国家行列。

……

几日后,苏曳处理完上海和九江的事务之后,正式回京。

回京的第一时间,苏曳就去私宅里面见了慈安。

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用不了多久便要分娩了。

“婉儿,过几天,你去九江好不好?”苏曳柔声道。

慈安点头道:“好。”

苏曳一愕,道:“你不问为什么吗?”

因为之前她口口声声说她不去九江的,她就在京城的私宅里面呆着,并且把孩子生下来。

苏曳也答应了,但是现在又让她去九江了。

慈安道:“我只知道,你这样做肯定是为了我,为了孩子。”

苏曳点头道:“是的。”

因为接下来又要杀人了,又要杀一批旗人,震慑一下,好让很多政策顺利推行。

要在京城中杀人,所以让慈安回九江分娩。

慈安幸福地躺在苏曳的怀中,柔声道:“有了这个小东西之后,我才真正感觉到,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亲人,我们一辈子,生生世世都割舍不开了。”

苏曳柔声道:“可不是吗。”

慈安忽然道:“你让她生孩子,是想要让孩子把你和她牵起来,用孩子维系住你们两人,不要走向对立面。”

“而你让我生孩子,仅仅……只是我想要孩子,仅仅只是想要让我们两人有一个孩子,对吗?”

苏曳道:“对,婉儿今天怎么如此聪明?”

慈安道:“做了额涅,很多情绪感知可敏锐了。”

“你这样偏心我,我好欢喜。”

接着,她问道:“我们那个宝贝小囡囡呢?如今两岁了呢。”

苏曳道:“在九江,养在嫂子的名下,我母亲在带她。”

慈安欲言又止。

苏曳道:“你想说什么?”

慈安道:“你让她在白飞飞的名下,没有问题的。但白飞飞不是一直在外面奔波吗?”

苏曳道:“是的。”

慈安道:“那……那,小囡囡以后也跟着我好不好,我两个宝贝一起带,让姐弟之间有个伴儿呀。那是你的孩子,我肯定会视如珍宝,肯定会心里爱煞的。”

苏曳心中感动,点头道:“好。”

相较而言,叶赫那拉氏对这个亲生女儿,就有些无情了。

生下来没有过多久,就让苏曳母亲佟佳氏养了。京城出现变故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回京了。

所以某种程度上,苏曳想要靠一个孩子牵绊住她,也不算成功。

反而眼前的钮祜禄氏,因为肚子里面的孩子,而爱上苏曳的另外一个孩子,迫不及待要去做她的母亲。

然后,她双眸就水汪汪地看着她。

嘴唇红润润的,充满了渴望。

苏曳见到她动情可爱,不由得轻轻吻了上去。

小太后迫不及待地回吻了过来。

……

次日朝堂上。

许久没有上朝的慈安太后,再一次上朝了。

她肚子真的挺大了。

但是她竟然没有改衣衫,所以此时肚子隆起的痕迹有些遮掩不住的。

而她仿佛一点都不担心被人看出来。

而满朝文武也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目光垂地。

母后皇太后已经好久没有在朝堂上出现了,不知道这一次出现又是为什么。

“臣等参见太后,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大礼之后,慈安太后直接开门见山道:“奕讠斤,眼下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妥?就眼下这个场面?”

恭亲王奕讠斤出列道:“回禀太后,摄政王劳苦功高,一人撑起了我大清的天,所以朝堂之上再站着已经不太合适了,所以奴才肯定在朝堂上给摄政王加座。”

这话一出,苏曳一愕。

文武百官也纷纷愕然。

苏曳还真的不知道慈安太后会这么一出,而她真的也没有别的心思,就纯粹是见到苏曳站着不舒服。

而且她马上就要回九江生孩子了,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奕讠斤说完之后,怡亲王载垣也出列道:“奴才也觉得,朝堂之上,应该给摄政王加座。”

“奴才附议。”

“奴才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文武百官纷纷出列。

慈安太后道:“来人,给摄政王加座。”

片刻后,几个太监抬进来一把椅子,就放在大殿台阶之下。

但,座位的朝向是殿外。

也就是说,苏曳以后是面向群臣的。

这……这就很微妙了。

惇亲王,醇亲王等人面孔微微一抽。

这女人当家就是不行啊,太偏心了,整个江山都要送人了啊。

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慈安太后就直接离开了,再一次留下叶赫那拉氏一人垂帘听政。

而小皇帝依旧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苏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如电扫视群臣。

这一面对,真的就完全不一样的,殿内大臣每一个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很多人对苏曳的表情,也看得清清楚楚。

“杀人,从来都不是目的,而是手段。”苏曳缓缓开口了。

“关于旗务改革,已经杀了好几波了,我一直在想,应该差不多了,应该有敬畏之心了。”

“关于旗务改革的对错,早已经完成了几百次辩论了。”

“是对,是错,也早有公论了。”

“那么,我在这里再问一遍,旗务改革,是对,还是错?”

苏曳的声音很低,但是里面蕴含的杀气,完全让人胆战心惊。

“奕誴,你来回答,是对,还是错?”

惇亲王奕誴目光稍稍抗争,但还是出列道:“是对。”

“奕譞,你来回答,是对,还是错?”

醇亲王奕譞道:“是对。”

“那旗务改革,该不该推行?”苏曳声音拔高道:“诸位大人,该不该推行?”

顿时,文武百官齐刷刷道:“该推行。”

苏曳道:“既然知道该推行,那这几个月推行得如何?不进反退了。一群人暗中破坏,暗中阻挠,甚至还闹出了刺杀旗务衙门官员之事了。”

“就这么脑子不清醒吗?”

“就这么不堪吗?”

然后,苏曳停顿了下来,朝堂之内陷入了平静。

“奕讠斤……”

“载垣……”

“田雨公……”

“崇恩……”

“倭仁……”

旗务改革衙门的五个人,全部出列。

“臣在……”

这个自称一出,很多人感觉怪异。

臣这个自称,当然是面对皇帝和太后的,但现在听起来,就仿佛面对苏曳这般自称。

苏曳缓缓道:“拟定一个名单,一千人。”

“找出阻挠旗务改革的罪魁祸首!”

“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我就在这里放话出去,旗务改革,一定要彻底完成。”

“不计一切代价,都要完成。”

“有多少人阻挠,我就除掉多少人,直到完成而已。”

这话一出,在场很多汉人大臣眼角微微一抖。

苏曳心中冷笑,你们这些汉人大臣,隔岸观火得好快活啊,好超脱啊。

很快就轮到你们了。

收拾完旗人,就开始收拾你们。

“一千人,这个名单要精确,因为我这里已经有一份名单的,不要差错得太多。”

“另外,有些冷眼旁观之人,我奉劝你们,不要太过于冷眼,免得未来后悔。”

说这话的时候,苏曳目光如电,扫过惇亲王奕誴,醇亲王奕譞。

旗务改革的五个大臣,躬身道:“嗻!”

……

今日的朝会之后,整个京城再一次陷入动**和恐惧之中。

很多人,惶惶不可终日。

那种久违的感觉,又一次降临了。

就知道苏曳一回来,便没有好事啊。

而整个旗务改革衙门也全部出动,日夜加班,拟定出名单。

甚至对这份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都细细斟酌。

趁机徇私报复?

那是万万不敢的。

因为苏曳的情报处那边,也已经有了一份名单,如果旗务衙门递上来的名单差错太大的话。

那谁也跑不掉。

尤其是奕讠斤和载垣,甚至还有倭仁,都不想试探苏曳的屠刀是否锋利。

仅仅五日之后。

这份名单就递上来了,苏曳删掉了几个名字,又增加了几个名字。

然后,没有立刻让人按照这个名单抓人。

因为他要送慈安南下九江。

他亲自去了通州码头,搀扶着小太后上了大船。

这艘船是完全改造过的,非常之舒适。

“等你要生孩子的时候,我差不多就赶去九江,好嘛?”苏曳在她额头上,鼻尖上,嘴唇上轻轻一吻。

然后,返回码头。

船队浩浩****地南下去了九江。

……

刚刚送慈安离开后,京城这边就开始大肆抓人。

无数人开始啼哭,开始嚎叫。

开始痛悔。

“饶过我们吧。”

“摄政王开恩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啊……”

“我们保证听话,我们保证支持旗务改革……”

“摄政王开恩啊。”

但是没有用了,凶神恶煞的守备师官兵,挨家挨户去拿人。

接下来!

开始用最快的速度进行审判。

这一千人,三百人斩首。

七百人流放海兰泡做苦力。

再一次杀得人头滚滚。

于是,原本阻滞的旗务改革再一次顺畅地推行了。

而且是加速推行。

不仅仅是旗务改革,其他各项改革,都在加速推行。

……

半个月后。

大英帝国爱德华王储,外交大臣带着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式来访。

这不仅仅是回访了。

而是一次重大的签约仪式。

在伦敦那边进行过一场签约仪式。

在中国这边,也要进行一次签约。

不仅仅是重大条款的更改签约,还有全面洋务运动的相关合作,造船厂,委托军舰制造等等等等。

几百项契约,都需要签订。

国内很多人对这件事情的分量,依旧是低估的。

很多人依旧觉得,这……仿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唯有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再一次被震撼了。

因为这些合约加起来的数字金额,实在是太吓人了。

知道摄政王苏曳的手笔很大,但没有想到这么大。

未来八年之内,超过四亿六千万两白银的总投资。

这数字看上去仿佛没有多了不起,毕竟后来的庚子赔款就四亿多两白银了。

但放在现在,这个数字还是非常恐怖的。

其中朝廷中枢占股51%,外国资本占股29%,国内民间资本占股20%。

如今朝廷的财政收入比起咸丰朝时期,已经翻番了,但也没有超过一亿。

甚至这个数字放在全世界,也是一个非常巨大的。

爱德华王储等大英帝国的使团整整停留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其中,甚至尝试过调停中方和沙俄之间的矛盾。

或者说,就是逼迫沙俄承认现状,签订条约,归还尼布楚条约之后割走的所有领土。

但是,沙俄公使直接拒绝了。

这个条约是不可能达成的,这么一大片领土,刚吃进入不久就让吐出来?

任何人都承受不起这样的代价,包括沙皇在内。

沙俄是胜利至上的国度,一旦遭遇失败,那就是噩梦。

所以,注定只能用更大的战争来解决问题。

圣彼得堡那边,已经开始动员了。

接下来,他们会征召更多的军队,并且运送到远东这边。

上一次六万多大军,都败得这么惨。

现在还失去了海兰泡,海参崴等基地,所以沙俄只能更加被动。

再一次发动战争的话,至少需要十五万,甚至二十万军队。

运送这么多军队,这么多物资补给,需要很长很长时间。

修建新的战争防线,也需要很长时间。

所以,至少有两三年左右的和平期。

而苏曳这边,也同样在扩军。

不论是不是要和沙俄打这一战,都需要扩军。

目前苏曳所有的主力陆军加起来,也只有十六万左右,这是远远不够的。

至少需要翻倍,甚至还不够。

所以接下来两三年内,需要再扩编十个师至少。

接下来,改革大业,洋务运动,扩军,备战,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

不久之后!

苏曳离开京城南下,返回九江。

不过,依旧没有赶上,等到她赶到的时候,慈安已经生了。

生了一个男孩。

一个粉妆玉琢的宝贝女娃娃,在外面欢天喜地的拍手。

“弟弟,弟弟……”

这就是叶赫那拉氏生的女儿,取名为苏珏。

慈安刚到九江不久,便迫不及待把她接到了身边,成为了她的母亲。

此时,山脚的别墅内。

一个婴儿静静地躺在摇篮里面,呼呼大睡。

慈安静静依靠在**,充满爱意地望着自己的宝贝。

而苏曳正在一寸一寸,清洗她的秀发。

按照传统,坐月子不好直接洗头,所以就用更细致的办法洗头发。

因为宝宝在睡觉,所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份静谧和幸福。

不过,这个时候的小宝宝是不会被吵醒的,完全睡得昏天黑地的。

而且,有声音的话,说不定他睡得更加安稳。

忽然,慈安道:“夫君,我有一句话想要和你说。”

苏曳道:“你说。”

慈安道:“为了我们的骨肉,未来……我们不能退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退缩。”

“保护我,保护我们的孩子,保护我们这一家。”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应当的。”

“我可以不是这个大清的太后的。”

……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

四年左右的时间过去了。

虽然仅仅只有四年,但整个国家还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一年,小皇帝也差不多近十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