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沉默是金的原则,路一鸣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只要我不说,谁知道那是我干的事情?

牛蛙煲和鸡翅煲端上来后,众人就立即开吃了起来。

路一鸣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一顿氛围怪异的饭局他是怎么吃过去。

整个饭局就徐明杰一个人在那边说话,试图挑动起气氛,但四个妹子仿佛有深仇大恨一样,什么话都不说,就只顾着吃东西。

铃汐是没啥好说的,佘艺在维持自己的人设,小狐狸一直黏着路一鸣,金发少女就盯着毛血旺。

奇怪,吸血鬼不是喝人血的吗?

餐桌气氛古怪,徐明杰最后也只能加入无情的干饭人队伍里去了。

路一鸣自己吃的乐呵,偶尔还给旁边身高不够的小狐狸夹个菜。

他还好,徐明杰这个苦逼娃儿一直被蒙在鼓里,在场的人除了他之外,其余人心中基本都‘暗怀鬼胎’。

混进一个非正常人类饭局里边,最后还要请客吃饭付钱,也是有些惨了。

一个字,绝!

“路一鸣,我觉得我今天就是个小丑......”

徐明杰不知何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趴在桌上,脸颊通红的举着酒杯,嘴里说着胡话。

最后,整个人醉倒在了桌上。

这家伙不胜酒力路一鸣是知道的,前几次吃烧烤的时候就没怎么喝过酒,今天似乎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不仅喝了几瓶黄的,还有一小杯白的。

然后就直接喝醉了。

在场的唯一一个正常人类醉晕过去后,包厢气氛顿时又改变了。

差不多该结束了。

金发少女抿了一口葡萄酒,“艺艺,今晚跟我回去一起打游戏吗?”

“你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是游戏啊,你个死宅女,出来泡男人不香吗?”佘艺说道。

路一鸣稍微试探的问了下,

“你们说的那个游戏,是不是《无限灵境》啊?”

金发少女眼睛一亮,“没错没错,你也玩这游戏吗,回去一起组队刷副本去?”

“抱歉,我不怎么玩这游戏。”路一鸣果断说道。

“风景党也可以啊,我带你去开地图,我还没去过《无限灵境》的边缘地带呢。”

金发少女一提起游戏,就停不下来了,她眉飞色舞的说道:“听说有运气好降生到地图边缘的人,他们说世界的尽头是无边的落崖呢,还有说是冰墙啥的。”

这妹子妥妥一个网瘾少女啊!

路一鸣忙解释道:“我也不是啥风景党,我对这个游戏就是普通的了解过而已。”

要是被这吸血鬼发现他就是那次把她砸死的罪魁祸首,那可就不妙了。

“可惜了。”

金发少女有些遗憾,她看了眼旁边的佘艺,

“我要回家了,今天的毛血旺不错,下次你们谁请客,我再来吃一顿。”

“你自己一个人来呗。”蛇妖说道。

“我没钱啊,今天要不是你说请我吃饭,我也不会来的。”金发少女说。

“不是,你能买的起那么贵的游戏设备,怎么会没钱的?”

蛇妖搞不懂自己这个闺蜜了。

“全部换成最好的游戏装备了。”金发少女理所当然道。

佘艺:“......”

那没事了。

“行吧,走人,那我们就这么散了,执法者大人,下次再见?”

“你们要走我又不拦着。”铃汐连头都没抬。

“对了,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呢。”

金发少女优雅的抿下最后一口葡萄酒,从座位上起来,对着路一鸣那边微微躬身道:

“我的名字是爱丽丝缇娜·瑞加娜,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血族血统,住在S市苍云山的苍云村落里,你们谁有空可以去那里找我一起玩啊,我很欢迎的。”

这名字够长,一听就不是夏国人。

路一鸣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

“我是路一鸣,交通大学新生......这位是......是我家的狐狸。”

小狐狸得意的抬起头,心中很开心。

诶嘿嘿,璃璃是公子家的狐狸呢~~

蛇妖瞥了这狐妖一眼,这狐狸精怎么感觉跟个狗子一样?

......

蛇妖和吸血鬼走后,路一鸣看着旁边喝的酩酊大醉的徐明杰,有些头疼。

还要把这货送回去。

账也还没结,看来只能自己先垫上了。

铃汐起身说道:“狐狸,我们也回去,下午你还有一次治疗。”

“公子明天见。”

路一鸣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明天见。”

在铃汐和小狐狸也走掉后,路一鸣想去前台付钱,结果被告知他们那一桌已经有人付掉了。

这‘学姐’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啊。

路一鸣坐回到徐明杰的旁边,拍了拍他通红的脸,叹了口气道:

“你以后还敢随便找妹子吗?”

“呕——”

徐明杰一口吐了出来,然后自言自语道:

“我一定要找到女朋友,天天晚上,都要嘿嘿嘿......”

路一鸣:“......”

希望你的这个愿望能够没啥波折的实现吧......

忙活了半天时间,他才把徐明杰从商场5楼搬下来,然后叫了辆车,打车回到了安康小区。

从小区门外到徐明杰的家里又花了他十来分钟。

搬个一身酒气的人可真是麻烦,还要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吐出来。

不过通过这次的搬运,他发现自己的力量的确是有了一些增长。

虽然加点时痛了一些,但感觉还是挺值的。

时间本来就是最大的成本。

那种原本要锻炼一两个月才会有些许增长的身体素质,系统点几下就上去了,这可以说是帮他省了不少的捷径。

等会回家可以研究一下,把剩下的几个属性点用掉,保留两到三个属性点,关键的时候用来氪掉。

回自己家的路上,路一鸣经过了一些搭着黑色帐篷的居民楼下方,帐篷里放奏着悲伤的哀乐。

作为事件的参与者之一,他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悲伤吗?

还是怜悯?

无法说出口的感受。

说起来可能有些感伤,从理性上来讲,他对那些人的悲伤不过是一种虚假的温柔罢了。

毕竟直到前段时间为止,一直得过且过,随波逐流的他,从来都是用冰冷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