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奈退出空间后陷入了沉默,他突然感觉世间一片灰暗,他早就没了对死亡的敬畏和恐惧,要是连求生欲都没了,他很害怕自己会哪天突然想不开自杀了。
而且这招也坑的一批,舍掉生机,若是成功杀了对方那就只是减寿,可要是失败了,嗯,舍去生机以命换命的一刀要是失败了,那除非他真的是什么不死人西卡卡,那肯定直接凉凉。
这灰烟不如直接把专家级刀术专精点了,说不定用不上什么狗屁以命换命都能一刀把寿也宰了。
本以为收获了一个大招,没想到收获了一个真禁术,这可不是八门遁甲那种除了第八门其他的随便开着玩的那种禁术,一但生机消耗多了,那就白白浪费了寿命,要是用的少了,好的,一首凉凉送给你。
这招的释放模式太过奇怪,让林泉奈怀疑这招还少了一个前置能力没有点亮,不然真的值不上这么多灰烟。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就算真的有一个前置,也该在“舍生”之前出现,林泉奈皱着眉头开始回想关于这颗星辰的说明。
对了,说是同时可以用自己的生机为代价,那是不是代表不用也可以?呃,不用的话,似乎只是单纯的斩出一道带有着舍生刀意的换命之刀吧,不附带任何附加效果。
去TMD,这招要是有前置,那肯定是“不死之身”,“物理免疫”,或者是把伤害转成回血之类的能力。
林泉奈下定决心以后打死也不用这一招,就当只是一场梦,这个星辰从未被点亮。
次日清晨
林泉奈睡满了一个小时,睁开了双眼。
紧盯着林泉奈睡眠状态的没有丸,早在林泉奈睁眼之前就已经分出一条黑影去打好了水,现在水温正合适。
将水盆端到了房间内,没有丸分出的黑影化成了一个人脑袋蛇脸的只有上半身的怪物,黑影用手捞起一点水,按在了纱里的额头上。
“烫么?”没有丸相当关切的问向纱里。
纱里微微蹙眉:“正合适。”,这都第几次了,没完没了了吗?
蛇脸上浮现喜色,没有丸化成的黑色护罩消失,露出了坐起来的林泉奈。
“主人,请洗漱吧,水温正合适!”没有丸就差幻化出一条尾巴摇摆了。
没错,没有丸关切的当然不是纱里,是水温,嗯?不会有人以为没有丸是在关切纱里吧?啊这,这应该不会,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西卡卡大小姐可真是体面人,到了刺杀的日子起床后的流程都一样不差啊。”犬良阴阳怪气了一句。
他也曾想着安排个人服侍自己,可他那帮手下里,女的都想着怎么爬上他的床,烦死个人,男的嘛,都不是这块料,而且早上对着那些丑脸,一整天心情都不会好了。
“呵”林泉奈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在没有丸有条不紊的服侍下开始洗漱。
他其实也不想的,但若是他拒绝,没有丸的双眼就回流下“墨水”,并反复询问他是否抛弃了自己,不认自己这个第一信徒了。
洗漱完毕后,又在这便宜旅馆吃了点便宜早饭,早饭味道不好,但好歹没有下药,也吃不坏肚子,三人都过过苦日子,倒也没有太挑,在草之国,还有啥可挑的呢?
所幸三人不是红头发,不然怕是要直接被下药带走,送去草隐村,然后享受牙印纹身套餐,最后火葬场一条龙,啊,美哉美哉,等着他们刺杀的老狗都会笑疯的。
遮挡住面容后,三人出去散了散步,看着民风淳朴的草之国居民们也在这美好的早晨自己溜自己,然后又互相吠叫以示友好,三人的心情也愈发的愉悦,同时更加确信了了老狗为什么这么喜欢草之国的理由。
热心民众林泉奈雇佣了几条草之国小混混帮忙清洁市容,收拾了昨晚的尸体,唉,算了,还是几个吧,说好了不搞地域歧视那一套的,再这么搞,草之国少有的好心人也会哭的。
林泉奈已经记不清上一世看过的动漫里是否出现过出身于草之国的好心人,但这一世,基本还可以确信是有的。
起码纱里的父母似乎是那种老好人,在草之国的一个小镇开了一家小诊所,也经常免费救助一些支付不起医疗费的可怜人,正因此,纱里对于她的家人被残杀后却没有任何人通报草隐村之事非常怨愤。
哦,也许有,但草隐村懒得管,死人和穷人是没法付钱的,他们闲的才去管,这种事,也就五大忍村偶尔才会用爱发电。
反正不管因何原因,纱里对草之国这个故乡是没有任何好感的。
时针转至正午,三人和一帮雇佣来的恶棍闯进了一间小饭馆开始扮狗,血液飞溅,饭馆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雇来的恶棍眼睛都不眨的将满地的尸体剁碎,扔了出去。
林泉奈和纱里隐晦的对视了一眼,决定先观望,如果真的有异变再跑也不迟。
这些恶棍的心理素质有点太好了,他们不是忍者,就算干些缺德事也干不了太大的,能完美伪装成真正的野狼众属实不可思议。
时针转动,三人已经等候了两个小时。
“嗒嗒嗒,哗啦。”脚步声靠近,在门口停顿了一瞬,门一下子被拉开。
开门的是一个面带笑意的老头,看上去和善又风趣,就是衣着打扮有些古怪,就像是忍者,富商,野人的混搭,他的身边跟着三名头戴草隐护额的忍者,姿态肆意,似乎是他的朋友。
时髦老人头戴贝雷帽,穿着黑色西装,却在肩部缝了两个狼首,衣装下还能看到忍者网衣。
双脚的黑皮鞋迈动着探戈舞的步伐缓慢的来到了犬良身前,好似要邀请他跳上一曲。
“哼姆”,老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把侧脸凑近被恶棍簇拥着的犬良,眼睛睁的一大一小:“大乖乖,你现在怎么一点都没有幽默感,你光杀人,有什么乐趣?”
老头从地面上只能看到血迹,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让他感到好玩的痕迹。
“父亲。”犬良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同时一旁的林泉奈和一众恶棍也随之效仿,单膝着地,头颅低垂下去,将脑后的致命要害暴露给老头,就像是小狗向大狗露出肚皮和喉咙。
而纱里早已屏息藏于楼上,透过地板的缝隙观察着情况,紧接着,她的瞳孔骤然一缩,再无法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