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水门话音未落就愣住,因为那个出声的人是个看起来最多十二三岁的少年。
“等等,别冲动,我们没有恶意!”灌木丛中又冲出一人,是个年龄比少年大不了几岁的青年。
“你们是谁?”水门语气放缓,没有开始时那样防备,但手中的短刀仍然紧握。
他确实没有感受到二人的敌意,但他也清楚,凡事都要小心,此二人已经具备了杀人的能力。
而他和梅麻吕虽然搏斗能力不弱,但大家都是普通人,哪怕有差距也大不到哪去,还是小心为妙。
“我叫皮帕,他是我的弟弟皮皮。”年龄稍大的青年自我介绍道。
“谁问你们叫什么了?说身份,来意,为什么在这里。”绿瞳少女不耐的开口道。
她有预感,这两个人是来抢食吃的。
“哇塞!”青年闻声转头看向少女,随即惊讶的大叫了起来:“你,你好漂亮啊。内个,呃我能问你,那,啊,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青年说话相当不利索的询问起了名字。
“先回答我的问题。”水门把梅麻吕挡在了身后,面色罕有的有些不善。
“啊?好吧”青年斜着身子想再看梅麻吕一眼,却被水门再次挡住,有些失落的开口道:“我们是从猩红之国逃难出来的。”
“逃难?”梅麻吕皱了皱眉头,西卡卡和琳说的管理良好,就这?
“是啊。”名为皮帕的青年傻乎乎的,说完这两字后就不再多言,非得等二人再次开口提问。
“为什么要逃难呢?”波风水门不解,在他看来,有个国家总比无根无萍的在忍界浪**然后不知啥时候就在睡梦中被人抹了脖子好。
“因为那里”这时,青年皮帕的话语被打断,少年皮皮拉了拉他的一脚:“哥哥,我饿。”
水门微笑着伸手示意二人坐下边吃边聊,然后他指了指一旁还没凉的鹿腿:“你们可以吃那个。”
“谢谢你的好意。”青年摇了摇头:“我们正在被追杀,恐怕不能久留。”
但皮皮显然不这么想,他不愿的坐在了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哥哥:“可是我好饿啊,也好累,走不动了。”
皮帕开始犹豫,仔细想了想觉得反正早晚都得休息不如趁着有一口吃食的时候休息一下。
“好吧。”他坐了下来,拿起了鹿腿撕下了一大半递给了自己的弟弟,然后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梅麻吕咽了口唾沫才开口道:
“我们居住在若血镇,原本生活虽然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饿死或累死,可几个月前,镇上却突然来了个新的管理者,他残暴又阴狠,有时候别人多看他几眼他就会把人的眼珠子挖出来然后吊死。
“基本上他每周都会残忍的杀死一个人,借口多种多样,而且他还会逼镇民每月都要上缴大量的财物和粮食给他,如果上缴的份额不够的话”
皮帕的声音沙哑了起来,像是压抑着愤怒:“我们的父母就是因此而死掉的。”
“太过分了!”水门愤然的站了起来:“猩红之国的大名怎么会允许这种人管理小镇!?难道他不清楚每年缴税的情况下,平民手里根本不会有什么积蓄的吗?”
梅麻吕本不想说话,但还是觉得西卡卡不该背这口锅,虽然她锅多不愁,但也该控制一下量,不然锅王之位迟早易主。
“我听说猩红之国似乎不需要缴税?平民的全部收入都归自己所得?”
皮帕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是这样的。”
水门的面色略微舒缓:“这么看来这大名属实脑子有问题啊。”
梅麻吕深以为然的点头赞成,这一点她是相当支持的,这世上哪有不交税的道理?不过是多与少的区别。
不过西卡卡的行为也有自己的道理,既不需要缴税,也不用上供每年收成的粮食,这会最大化的鼓舞猩红之国平民的发展,也会迅速帮助平民摆脱贫穷。
但这种情况不可能是永久的,待猩红之国的国库吃紧,必然会重新开始收税,只是不会像其他国家收的那么多罢了。
水门摩挲着下巴:“这大名虽然很蠢,但似乎并非是个不通情理的人,这种情况你们不会反馈吗?”
“有过的,在每个镇和城市分派领导者和守备忍者的时候,就有告示说发生违规情况可以联系首都,那里有人负责处理这种情况。”看着青年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反馈的结果。
梅麻吕虽然对猩红之国的种种事情了解的并不详细,但她也猜得出那个所谓的领导者必然是琳带回来的囚犯之一。
所以负责处理这件事的肯定是琳,那么问题就来了,他根本不在乎猩红之国的居民,他只管帮助西卡卡扩大势力范围然后尽快大海捞针的找出封印本体的那颗求道玉黑球。
反正在他看来,等火遁天牢改进后,他就可以直接在不限制囚犯的移动的情况下,让他们无法反抗命令,何必再费力去管那些零零散散的事件。
“唉,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吃完后,皮帕站起身不舍得看了梅麻吕一眼:“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梅麻吕。”少女的语气突然不再那么充满负面情绪,变得有些温和。
“谢谢你,梅麻吕。”皮帕开心的笑了起来。
梅麻吕闭上了眼睛,不需要感谢,一个普通人临死前最后的要求罢了,满足一下又不费力。
青年牵起少年的手,告别离开准备走向远方,可脚下的泥土中突然伸出了两只散发着异味的手臂分别抓住了他们的脚。
锐利的指甲刺破了他们的皮肤,难以忍耐的疼痛让他们惨叫起来。
“桀桀桀,跑啊?你们再跑啊?”阴毒的立体环绕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一个看上去至少八十岁但实际上才刚满三十岁的男人从远处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
“在我的追杀下还敢停下来休息,桀桀桀,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愚蠢和勇气啊!”
青年和少年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惨叫着,凄惨的叫声让水门感到毛骨悚然,浑身汗毛都已经竖起。
“你是什么人?忍者?”
至少有着八十岁面容的中年人瞪大了双眼:“问我是不是忍者?桀桀桀,看来被关久了连耳朵都出了点问题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认识我呢?”
梅麻吕拉了拉水门的手:“走吧,这事和我们无关。”
“诶等等,你们想走?嘿,没那么容易,你们帮助了这两个逃犯,所以也是共犯,都得死。”
随着中年老者的话音落下,泥土发出了嘎吱声,地面的两只手的主人爬了出来,那是一具严重腐烂的尸体。
“真n会没事找事。”梅麻吕低骂了一句。
“嗯?你说什么?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你骂我老东西是不是?”神经有些过敏的三十岁老者跳脚大叫。
梅麻吕的心情不太好,之前为了省事,她干脆就在隐居时表明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打算隐世度过一生。
若是暴露了忍者的身份,那会引起水门的怀疑,琳的这些煞笔手下怎么净会添乱子?
“耳聋了吧?你是用哪只狗耳朵听到我骂你老东西的?你想的美呢,我要骂也是骂你老逼登。”
这次她声音可不小,老逼登哪怕耳朵再聋也能听清楚。
“老逼登?你骂我老逼登?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才二十九岁零十二个月零三十天?”老头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几步。
这就很离谱,老家伙您今年才三十?水门表现得比老头还要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几步。
“给老娘逗笑了,你还三十?你咋不说你三岁呢,这年纪搁这装嫩,我可去你M的吧。”
反正老头不打算放过他们,梅麻吕干脆就骂了起来,若是其他人来了,她可能还会为了计划继续忍辱负重,但面前这个属实没有必要。
面前的老头人称掘墓佬,实力有着接近S级的标准,最拿手的忍术是死魂之术,是一种可以操控尸体的忍术。
原著中药师兜曾经在中忍考试中利用此种忍术转移卡卡西视线趁机逃脱。
不过此种忍术被他改进,可以让尸体有着本能和服从指挥的能力,虽然尸体会失去生前大半的体术技巧,但却额外增加了他们的力量与防御力,还拥有着恐怖的尸毒。
而他的弱点在于他本身的实力才只有中忍的地步,而且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导致他提前衰老,实力更进一步的大幅下降。
这也就意味着,掘墓佬的实力与他携带的尸体是画等号的,这也是梅麻吕不在意与他冲突的原因。
因为,掘墓佬是个嗯,和谐的说法是他是一个对尸体情有独钟的男人,而有趣的是,他居然爱上了西卡卡。
这无疑是巨大的侮辱!原本西卡卡对此并不算太过介意,但在新年中,掘墓佬作死的为西卡卡写了一首情诗并当众念出,然后又送了她一瓶喷上后可以发出腐烂臭气的臭水。
始终因对自己不需像琳一样掩盖身体尸臭味而感到庆幸的西卡卡理所当然的被激怒,当场就毁掉了掘墓佬赖以生存的S级尸体。
因此,自尸体被毁后没经历过什么战斗的掘墓佬此时并没有与危险度相匹配的实力,不过是个相当于带着一群手下的下忍罢了。
而下忍,是有概率被普通人击杀的,何况不使用查克拉的她,也并非一般的普通人,梅麻吕拉弓搭箭,瞄准了掘墓佬的咽喉。
“去死吧!”掘墓佬操控尸体,抓伤兄弟二人的尸体扑向了少女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