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任何人从出生开始,很少会有人教你如何爱人,但总会有一个人出现,带你去爱。

“爱值不值得,试一试才知道。”

——

“美人叔叔,叔叔让我告诉你,他超级喜欢你的花…”

容斐莫名红起了耳朵,弯下腰抱起不停碎碎念的小阿瑾下楼,带他去玩,“知道了,阿瑾不要再说了。”

阿瑾眨巴眼睛,软软出声,“美人叔叔害羞了呢,雪雪送给爸爸戒指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呢,不让阿瑾看。”

容斐无奈的抱着小家伙:“乖。”

第一天晚上,容斐带着阿瑾睡觉,金朝宗可怜兮兮的在地下打地铺,实际上,他完全可以去睡客房,但是本人并不是愿意。

阿瑾这么小的年龄,怎么能让他一个人睡呢。

小宝宝睡着的时候,抱着容斐的胳膊,像抱玩偶一样,柔软的脸颊贴在上面,有规律的呼着气。

容斐伸手,往下捞,“金朝宗,睡了吗?”

金朝宗背对着他,等他喊了好几声,才慢悠悠的转过身,装模装样的一句,“阿斐,有事吗?”

随后,占据了位置的小阿瑾被金朝宗抱起来,放到了另一边,贴墙的一面,睡着比较安全。

容斐怕翻身的时候,再压到小朋友。

金朝宗不紧不慢的坐在床角边,直接被容斐赶了下去,“你去睡觉吧。”

灯下,容美人睨了他一眼,盖上被子睡觉,“白天不够吗?”

金朝宗摸了摸鼻子,总归是回自己的地铺上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阿瑾从**坐起来,借着小夜灯的光亮,看到叔叔在睡,听话的想要自己去卫生间。

金朝宗听到声响睁开眼,抱着乖乖的小阿瑾去了卫生间,还获得了小宝宝的一个黏糊糊的拥抱,“叔叔,晚安。”

给小孩子抢走位置的苦涩,瞬间平息了,终于知道自己的好友为什么脾气越来越好,身上越来越有人气,原来是家里面有这个小孩子。

阿瑾很快睡着了,金朝宗躺了回去。

他转头,看着容斐安静的睡颜,心里萌生了一种难得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可以维持很多年,等到他们一起老去。

有些人总感觉未来的日子是很漫长的,但其实不是的。

和爱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无比要珍惜的存在。

楚渊再度出现的时候,是婚礼的前一个星期,他总算能够拉着大忙人林薄雪,一起过来看儿子,哥哥楚深一直在追人,这次没有提前出现。

系臻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同时离开前,通过自己的号码,发送了一条信息,他说他会来参加婚礼。

林薄雪下船的时候,小宝宝直接跑了过去,抱着人的时候,嗓子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又可爱的要紧,“雪雪,阿瑾好想你。”

即使长大了一岁,还是很粘人的年龄,软乎乎的问,“雪雪忙完了吗?可以陪阿瑾了吗?”

林薄雪心软的要紧,清冷的眼眸逐渐带上几丝红意,“我这段时间都陪你,好不好?”

楚渊把撒娇的阿瑾抱了过去,一家三口终于见面了。

容斐走过来,抱了抱好友,“你们不办了吗?”

林薄雪摇头,“我们已经领证了,等过段时间出国旅游的时候,去教堂一下就行了。”

“阿斐,州州晚几天到,他现在在参加一个活动,已经把行程堆满了,空出了几天过来玩。”

容斐点头,“房间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过来,就在我们住的那一栋屋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房间都是空的。”

林薄雪和容斐并肩走,阿瑾趴在楚渊的背上,“其实有一件事情,前段时间,阿渊妈妈的妹妹出了一点事,不然我们能早几天过来的。”

“什么事?”

林薄雪说着,“家庭纠纷,堂弟的年龄刚成年,是一个姓池的小孩,自己直接回国消失了,现在人已经找到了。”

容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金朝宗走在后面,拿起相机拍了拍几人的背影,阿瑾回头对镜头比耶。

一切都在慢慢走,时间不会辜负每一个人。

开始举办婚礼的几天里,朋友们陆陆续续飞了过来,每天都很热闹,包括金夫人和金总都来了,小岛上的房屋几乎住满了,热热闹闹的,请来的朋友和亲戚都是好脾气,大家在岛上度假,相处的很愉快。

婚礼的前一天,金朝宗待在室外的场地里,亲自设计布置现场的一切,在场地的不远处就是海,风吹来吹去,眼眸里也随之注入深海的温柔感。

容斐背脊单薄,穿着米色的衬衣,手里提着一个饭盒站在小道上,看着坐在桌子边上,设计捧花的男人。

他眸子微微垂着,手里捏着一只画笔,在白色的纸张上刷刷的画下,俊美的脸庞透着温柔的意味。

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一样。

他想哪里去了,不对,不应该这样想。

“金朝宗。”容斐回过神,喊他,“吃饭了。”

金朝宗抬眸,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原来这么快就中午了,他神情温和,“阿斐来了。”

容斐刚走过去,男人已经张开手臂,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作势要抱他,“抱,阿斐。”

容斐只能让他缠着自己,给了一个拥抱。

这里很多人,小岛上也不像以前那么安静,容斐不好意思在外面跟他亲密接触,“快吃饭吧。”

金朝宗打开盖子:“哦。”

“你吃了吗?”

容斐点头,浅棕色的眸子一片温柔,“州州刚过来,我陪他吃了一顿,钟先生刚才带他去找阿瑾玩了。”

饭盒里面放着虾仁炒饭。

金朝宗拿过勺子挖了一口,“阿瑾明天是小花童。”

容斐看他吃饭,突然开口问他:“好吃吗?”

金朝宗疑惑道:“好吃啊,要不你尝尝?”

说着,就要挖一勺,让他尝一尝,容斐推开勺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道:“这是我做的。”

“啊…太好吃了,阿斐。”金朝宗反应过来,立刻情话输出,捏着他的手,要给他揉手,“做饭是不是很累啊,以后我都给你做。”

容斐对这个人的反应感到了惊讶:“金朝宗,我不是玻璃人,做个饭难道能够累到我吗?”

金朝宗眼眸微眯,刚才故意哄他,夸张一点的说法,但也是事实,“累不到,但阿斐这双手只用来画画和弹钢琴就好了。”

桌子上摆着几张草稿图,上面是各类的花朵,都是小岛上有的花类,最底下的一张是参考图,手边还有各种的书籍,他真的很用心在了解,而不是随便画的。

容斐有感动到,他真的好喜欢金朝宗啊。

容斐惊讶的低头,看到金朝宗轻轻吻了吻容斐的手背,“阿斐,我想每天都送给你花。”

容斐抽回自己的手,手指按着他的额头,让他老实一点,安静的回答,“这样,我每天都可以收到一束花。”

他问,“你会坚持吗?”

金朝宗笑吟吟道:“我会。”

他已经爱了他许多年,而送花这件事情,他更是可以坚持下去,金朝宗不缺耐心,更不缺对他的爱,而这份爱每一天都在增长着,而不是减少。

他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容斐,更不会有第二个金朝宗。

他们,天生一对。

不远处,谢州举著录视频的相机,录下了他们温馨的场景,这是金朝宗在策划婚礼的时候,已经提前偷偷安排好的,他想通过不同人的视角记录下他们的这一天。

独特的一天。

可以回忆的一天。

谢州拿着相机四处的录,他的身后,站着寸步不离的男人。

钟书白插着口袋,问他,“州州,怎么不拍我?”

谢州表情疑惑,出声道:“你需要拍吗?你自己往这儿一站,多少人拍你?”

钟书白眉眼淡淡,“我要你拍我。”

他把自己的手机塞给了谢州,意思显而易见。

谢州举起手机,“好吧好吧,我拍你。”

钟书白弯下腰,猛地凑近了镜头,优越的面孔突然在眼前放大,谢州动了动喉结,“你,站好。”

他们拍完,钟书白连编辑的没有,打开浏览一遍,发上了微博。

钟书白:度假日常@谢州

[视频]

[他们好会秀:哦莫,看累了,咱就是说什么时候能秀秀结婚证呢?

[橙子:这个男的真的好过分,他怎么能怎么能每天都在告诉我们他有多幸福?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单身的粉丝?]

[泛:已阅,退下吧。]

这人就很放肆。

他们最近在网站上的浏览量已经变成了大众眼里的一对,不是要谈,就是已经谈了。

虽然他们说的对。

但是做他们的经纪人,真的很需要勇气。

谢州关掉了自己的手机,把手机扔给了钟书白,“都怪你,一会儿李姐又要来call我了。”

钟书白:“我替你说话。”

谢州敷衍道:“哦。”

整个人被拉住,迎面撞到准备往回走的一对。

容斐说:“系臻到了。”

谢州:“啊,他不是回家了,怎么过来的?”

好神奇就是说。

谢州实名见证,被人追有多么的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