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清明的双眸，现在昏沉迷离。
“囡囡……”
封肆动了动嘴唇，呢喃了一声，下一秒眼眶立刻红了。
封肆突然像个小孩一样，当着褚墨霆和宋初瑶的面伤心的哭了出来：“囡囡……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封管家看的不忍，别过头沉沉的叹了口气。
褚墨霆攥紧的手，也有些不忍的慢慢松开。
封肆蹲坐在**，抓起枕头旁一条被脏污侵染的白色裙子，用力抱在怀里，伤心至极的哭起来。
当认出那条裙子，就是欧阳晴那天跳楼时穿的裙子时，宋初瑶没忍住，眼泪瞬间决堤。
门口，听着儿子的哭声，封母难过又心疼的捂着嘴跟着哭出声。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年她一定拼死也要将孩子给欧阳晴留下，成全了他们。
宋初瑶擦了擦眼泪，仰起头，平复了下情绪后，从包里掏出那封被她保存了三年的信，递到封肆面前：“这是欧阳小姐自杀前留给你的信，她很爱你，也并未想过让你因为她的死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你真的也爱她，为当年的错误给她道歉，就该好好振作起来，好好工作，好好照顾好你们的儿子。欧阳小姐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的孩子，如果她知道你并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一定……一定会很难过。”
说完，宋初瑶拉着褚墨霆走出房间。
没走出多远，宋初瑶就扑到褚墨霆的怀里，难过的哭出声。
褚墨霆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无声安抚她。
这时，一个穿着幼儿园制服的小男孩从楼下走了上来。
他扶着扶手站在那，漆黑如葡萄般的大眼，看着相拥的两人，眼中露出不符年纪的成熟。
褚墨霆抬头看过去，小男孩丝毫不认生的与他对视着，开口道：“你们就是我爸爸的朋友吗？”
听到声音，宋初瑶擦了擦眼泪，回过头看过去。
只远远的看了第一眼，宋初瑶就立刻认出来这是欧阳晴和封肆的孩子。
因为，小家伙的眉眼，跟欧阳晴实在是太像了，如出一辙。
那微微抿着的小嘴，又与封肆一模一样，连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时，都与封肆没有什么区别。
见两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小家伙皱了皱小眉头，走过来说：“我爷爷回来了，你们可以去下面与他喝被杯茶水聊一聊。”
说完，他又问：“我爸爸睡醒了吗？”
听着他‘老成’的话，宋初瑶忍不住哭着笑了出来。
她转身微微弯下腰，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问；“你爸爸是不是叫封肆？”
“是啊。”小家伙疑惑道：“你们不是我爸爸的朋友吗？怎么会连我爸爸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大概是年纪还不够大，小家伙尽管说话的语气很老成，但声音和咬字还透着一股奶气。
“是呀，不过我跟你妈妈才是最好的朋友。”
“我妈妈？”小家伙的眼睛明显一亮，眼神里充满了好奇：“阿姨，你见过我妈妈长什么样子吗？”
“当然见过。”
“那我妈妈她长的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