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队伍开始掉头，李承乾小跑下了祭坛，路过李让身旁时，还不忘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李让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太子殿下请自重，臣已有妻妾......”
李承乾一愣，脸色忽然就绿了，快步远离李让的同时，还不忘疯狂辩解：“孤...孤根本不好男色！”
“啧，欲盖弥彰，欺人自欺了吧，掩耳盗铃......”
“你，孤......”
“太子殿下不必解释，臣明白，臣理解，臣没意见。”
李让理解三连，顿时让李承乾一脸悲愤，而后有些气急败坏道：“你放屁！”
“嗯？”
李让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悲愤的李承乾，忍不住有些诧异。
李承乾竟然会骂脏话了诶，好稀奇。
“你...你...你好自为之吧你！”
李承乾气急败坏的留下一句屁话，然后落荒而逃。
李让摩挲着下巴，看着李承乾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孩子，或许还有救？”
喃喃自语一句，李让急忙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摁了下去。
李承乾好男风，这是历史上有过明确记载的，就算他现在不弯，以后也肯定会弯。
算了算了，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嗯，看在他今日给自己求情的份上，大不了想个办法弄死历史上给他献上男宠的鲁王李元昌。
弄死......
算了，还是想办法把李元昌放逐到蛮荒之地吧。
摇摇头将混乱的思绪抛之脑后，李让随便叫过来两个唐军将士帮他把热气球回收，也牵着战马准备回家。
尽管今日没能彻底将李世民的脸面踩在脚下，但能让李世民出个丑，李让也满足了。
下次，再挖个坑。
李让现在也想明白了，李世民坑他，那肯定是没有止境的。
那就互坑吧，你坑我，我坑你，大家相爱相杀......
热气球回收回来，陈一和王二从树林里拖出一个大箱子装好，李让给了人群之中的庞在一个眼色。
很快，百姓之中便传出了仪式已经结束，龙王爷也食完人间香火回归了天庭的消息。
百姓们人头攒动，许多人只看见龙头出现又消失，正疑惑是什么情况。
随着这个消息传播开来，那些还在疑惑之中的百姓也满意离去。
百姓们的思维很简单，龙王爷既然吃了陛下供奉的香火和血食，那就一定会保佑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人群逐渐散去。
满朝文武也带着随从踏上了归途。
李让伸个懒腰，准备回家。
然后，他便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脚离地而起。
“做什么做什么，本侯乃是陛下钦封的昭应县侯，你们胆敢对本侯不敬，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两个将士一左一右将他架了起来，听着他毫不掩饰的威胁，两个将士脸色都有些难看。
但，仍旧没有要将他放下的意思。
“李县侯，陛下口谕，召您进宫奏对。”
一道尖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李让回头，就见常德笑眯眯的盯着他看。
李让沉默一瞬，略带期待的问道：“我不去，行吗？”
常德果断摇头：“不行！”
“常大伴，通融融通......”
常德脸皮抽抽，无奈道：“侯爷，咱家就是个传话的阉人，您别为难咱家。”
李让：“......”
眼看这皇宫是非去不可，李让也只得认命般叹了口气。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两个将士闻言，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常德。
直到常德略微点头，这才将李让放下。
李让活动了一下被两个将士提得有些酸痛的臂膀，黑着脸牵过一匹马翻身上马。
长安城南走到皇宫，不骑马能把人走死。
跟着常德进了长安，沿途听见不少百姓在讨论祥瑞之事，每个人都是一张眉飞色舞的脸。
有人说他亲眼看见了龙王爷吸食人间香火之后飞回了天庭，还有人说他亲眼看见龙王爷留下了保佑大唐风调雨顺的法旨。
龙王爷已经消失了，但民间针对祥瑞的讨论，热度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甚至越传越离谱。
李让骑在马上，将这些讨论声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不由得有些无语。
“民智，民智啊~”
来到皇宫门前，李让刚刚翻身下马，双腿又瞬间离地而起。
李让熟练的伸出双手捂住了脸。
“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李让双脚刚刚落地，就被李世民喷了一脸唾沫。
此时的李世民，额头上青筋毕露，眼珠子通红，活脱脱一副暴君形象。
李让擦擦脸上的唾沫，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问道：“敢问陛下，臣何罪之有？”
李世民一愣，忽然咆哮道：“你何罪之有，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李让无辜的摇头，小声应道：“臣刚从江南回到长安，且臣离开江南，亦是江南粮食大丰收之后的事情，臣实不知臣何错之有啊。”
“你......”
李世民怒极，伸手指着李让，只是张开嘴，又突然卡壳了。
半晌之后，李世民气急道：“你...你你...为何要以祥瑞之名糊弄朕与满朝文武？”
“臣，以祥瑞之名，糊弄您？”
李让一脸懵逼，“陛下，您说话可得讲证据，臣何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了？”
眼见李让还在装傻充愣，李世民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抄起案几上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物品就朝他砸了过来。
“装傻充愣是吧，糊弄朕是吧，你好大的胆子，龙王之事闹得天下议论纷纷，你还敢在朕面前巧言令色......”
李世民一边骂一边砸，但手法属实不咋地，基本上他丢过来的东西都被李让躲了过去。
“陛下，臣真不知啊。”
“你还敢躲？”
“臣只是在试验臣最新发明的热气球啊，臣哪里知道一个热气球也能被百姓传为祥瑞？”
“巧言令色，牙尖嘴利，朕打死你.....”
“......”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世民或许是累了，亦或许是案几上没东西给他砸了，臭着脸坐回龙椅上喘着粗气。
看着大殿之中一片混乱，李让不由得暗道李世民玩不起，根本玩不起。
他耍别人，别人就只能受着，别人耍他，他就生这么大气。
千古一帝......
就这？
喘了好一会儿大气，李世民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
“小混球，你那个热气球，能否载人飞上天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