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就像是一个话痨，至少……在李子馨看来是这样。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这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孤影伶仃的。
李重还问了问她有没有学过炼丹。
讲道理！
虽说化学已经有所普及，但是，这一百年的时间，还并不能完全动摇大家对老祖宗的智慧的坚持。
其实想想也对！
后世还有不少人崇古呢。
就连网络小说，一般都是越是古老的东西，就越是牛逼。
殊不知，在大多数情况下，不管是什么东西，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什么，都是螺旋上升的。
这怎么可能越是古老的东西，就越是厉害呢？
难道两亿年前的恐龙还能打得过装备了RPG的人类？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别人都去探索火星了，我们还在挖祖宗的坟。
当然！
李重不是说不能挖，而是整个社会，都呈现出一种很奇怪的氛围，就是一直都在说着我祖上如何如何阔过，却从来都没有人去关注未来。
就拿中医来说，其实历朝历代，中医一直都有在发展。
然而到了后世呢？
有诞生出哪些比较厉害的中医理论么？
居然还捧着黄帝内经，还在研究皇帝内经。
说这黄帝内经，如何如何牛逼云云。
这就好比物理学都不知道发展了多少年了，西方人还捧着牛顿的草稿来研究一样的既视感。
牛顿是很伟大不错！但是，不是让你拿着牛顿的话，就一直在那里研究。
那不就是在浪费时间。
这只能说是，整个中医界，都仿佛给人一种，还在模仿学习当学徒的阶段，而不是已经推陈出新，可以诞生出自己新的理论。
可以预见的是……
中医是没有未来的，不过，中医仍旧不能忽视。因为在对付一些病上，它的确管用，但也是仅此而已。
你就好比出了车祸，把人给撞飞了。
大出血。
中医拿什么救？
可能有的人会说，中医也有外科手术的啊。
甚至还挖出过几千年前，古人给原始人做开颅手术的头骨证据呢。
那你现在看到有中医能做手术的么？
生还率多少？
用什么样式的手术刀？
手术刀是西医的名词，那你中医可以自己编一个。
可问题是……
这些你都没有。
这不就是中医已经止步不前的证据。
一些人总是拿西医遇到扭伤，就必须动手术，然而中医根本不需要，以此来吹嘘中医的高超。
没错！
中医的确是很高超。
但是！
中医也只能是高超到这个点，再往上，就没有任何发展了。
此时……
在大唐，似乎也存在着这样的矛盾，那就是……炼丹跟化学，我们到底应该信谁？
李子馨也是没想到……
这李重说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真不是吹的，因为……他竟然能跟自己谈论这里面的矛盾。
当然！
由此，其实也诞生出了很多不同的学派。
有的人认为，这两者是水火不容的，而有的人则是认为，这两者可以结合起来。
只是……
如果当初用的不是化学这两个字，而是炼丹学，那说不定，这结合起来，会更加地容易些吧。
李子馨：“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那你觉得，接下来，两派会如何发展？”
李重便道：“崇古的人接着崇古，研究化学的人接着研究化学。谁也说服不了谁。而且……等化学越是研究到了深处，这种矛盾的割裂也就越大。不过总的来说，理越辨越明，化学还是有着不少的优势。并且，化学它可以不断地进化，还有发展的空间，反观炼丹，可能来来去去，也就那样了。”
李子馨：“那你说，人可以长生么？”
李重：“不能，你没看到，首先提出化学的那个人现在不都已经死了。说不定坟头草都已经是两丈高了。”
李子馨：“可他活了很久，已经上百岁了。”
李重：“活那么久其实也没用，就像是你，形单影只，就算是让你活个一千年，又有什么快活的？”
李子馨不得不正视起了李重来。
不得不承认……
他懂得还挺多的。
可一想到李重才这么小，甚至都够不着她的胸，她便又放弃了。
她的手掌甚至都可能是他手掌的一点五倍大。
她又怎么能对这样的小孩子下手呢。
就算是再饥不择食的人，估计也不能这么做啊。
见李子馨沉思了下来，李重也是道：“我可以让你快活。”
李子馨便翻白眼，白了他一下，毛都没长齐的人，还说什么让她快活。
李子馨：“你确实很聪明！只不过……你还太小。我们不合适，以后，就不要再说这个了。”
李重便道：“你听说过相对论？”
李子馨一脸不知道的样子。
李重便道：“相对论，简单地说，就是如果是以现在来说，我确实看着比你小了很多，甚至……我的大腿可能都没有你的胳膊粗，但是，如果是换到十年后呢？那可能我的大腿，就跟你的大腿一样粗，甚至比你的大腿还要粗。”
“那到时候，你还会觉得我很小么？”
“十年后……我说不定把你抱起来都行。”
李子馨照着他的思路想了想……
还是道：“可我们还是相差了十岁啊。”
李重：“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娶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你觉得正常么？”
李子馨：“……”
李重：“为什么你就觉得，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嫁给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就不正常呢？”
李子馨：“可这就是不正常。”
李重：“那是因为一般来说，男人都喜欢年纪小的小娘子，即便是这个男的，都已经到了一百岁了，可如果有机会让他纳妾，那他肯定也要纳十多岁的。”
“这是为何？因为这样才能满足他对女人的掌控欲，你试想想啊，要是娶一个年纪比他都大的，然后事事都管着他，那他还哪里受得了？”
“相反，一般女的比男的年龄大的，那一般就是女的身份地位比男的高，汉朝时的卫青跟平阳公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人研究过，卫青至少比平阳公主要小十岁到十五岁。关键这平阳公主还是三婚。”
“只能说，谁的权力大，那么谁的年纪就大，这就是为什么，普遍情况下，男人的年龄都要比女人大的原因。”
“因为啊，这就是一个男人的权力远远大于女人的世界。”
“那为什么男人的权力总是大于女人呢？”
“唔……这个以后再说。”
“总之……”
“我不一样，我不看重这个，即便是你比我大，我也是无所谓。”
李子馨：“……”
好吧！
这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小孩。
她也只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