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隆八年。
洛阳。
很显然，张遂出名了。
这种情况怎么说呢，就连居住在隔壁一旁的邻居，在知道了这事以后，有一次偶然的相遇的时候，都忍不住向张遂的阿娘夸了夸张遂。
当然！
如果只是一般平民百姓，那当然不可能关心这个。
关心这个的，必然还是需要有一定的身份背景。
然后……
张遂这祖上都有谁，也是很快便被吃瓜群众给起了底。
只能说……
难怪啊！
这是张家的后代啊！
其实……
张遂说是张公瑾的曾孙，其实，却还得再加上一个‘从’字。
也就是‘从曾孙’。
也就是说，事实上，张遂跟张公瑾，早已出了五服的范围。
之所以说这个……
那就不得不提到，李重是绝对不会任人唯亲。
这不！
有的人就不得不怀疑，在这件事上，李重是否有存在任人唯亲的情况。
然而事实上……
这一猜想，很快就被打破。
因为李重真的要任人唯亲的话，那肯定也是对张公瑾的后人任人唯亲。
而张遂跟张公瑾，其实，最多只是有一点关系，但这种关系不大。
真正让张遂的名字能够写到李重的前面的真正原因是，咳！
只能说……
当别人问到张遂的时候。
张遂也有点搞不懂。
但国子监之中，确实有人在好奇，张遂跟李重的关系到底咋样。
毕竟……
这不能啊！
为什么其他人李重都不接触，偏偏却要接触你这样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子。
你是不知道，想见李重，而且得到李重点拨的人，那可不要太多。
当然！
由于李重以前每次都说跟着他就别想当官。
所以，这首先便是劝退了不少的人。
然后……
就是还有一些不敢来问问题的。
剩下的，敢问问题的其实也有，这里面尤其是以科学院里面的工匠居多。
可问题是……
有的问题说实话李重也没什么研究，你问了李重也是白搭。
这也就导致了，会来，想来问李重问题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只是让很多人没想到的是，当大家都默认别去打扰人院长老人家了的时候，你张遂，却是蹦了出来。
这一下子，便又勾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只不过当然了！
你真要说的话，他们有什么要问李重的，说实话，也不太有就是了。
这就好比是在学校里，能问老师问题，会问老师问题的学生，总是占了极少数。
国子监当中。
当官其实还是最主要的目的。
然后科学研究的话……
只能说是一种兴趣吧。
而且……
此事就连李象，也都觉得有点惊讶。
还问李恬道：“这张遂是个什么来头？怎么名字写得比你阿耶的名字，还要更前面？”
李恬其实知道得也不是很多。
便把他知道的简单地说了说。
说白了！
就是亲家的亲戚家的儿子。
属于是张家的旁支。
如果是把张公瑾这一脉，视为是嫡系的话。
由于可能脑子比较地聪明，于是……
也就跟着他阿耶一起做做研究什么的。
只能说……
好像大家对光速的关注度，甚至都没有对这李重跟张遂的关系的关注度来得高。
也就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对这光速的测量，可能还感一点点兴趣。
当然了！
这主要也是因为，知道了光速好像也没什么用。
而对于没用的东西，中国人向来都是不怎么重视的。
要是换到别的时代，那这甚至都可以说成是闲着蛋疼，无所事事。
这却是李重没有考虑到的。
在风闻了外面的讨论后，李重也是觉得，该给他们说说，在知道光速后，应该如何去利用光速。
唔……
不过有一说一，李重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光速进行利用。
他最多，好像也就是知道一个质能方程而已。
问题是……
你知道结果没用，你得有推导的过程啊。
而李重哪有这种能力。
最后……
想了想，也就吹吹牛逼吧。
比如说……
在知道光速以后，那也就可以知道，其实，我们如今所沐浴到的太阳所发出来的光，是太阳在约八分钟之前发出来的。
而太阳离地球的高度，或者说距离，在《周髀算经》当中其实就已经是有了记载。
然后……
利用这个特性，以后，说不定就会对天文的观测与计算，也有着不少的帮助。
当然！
李重并没有说明，这个作用具体是什么。
这倒是把太史局的人给惊动了，赶忙来问问李重，这具体还有什么作用。
李重也只能是明言：“暂时来说，我还没有想到。不过……作用应该还是很大的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对方便无言以对。
其实……
光速就像是一把尺子，一把度量宇宙的尺子。
因为它是一个不变的常数，所以，后世的一米，好像还是通过光速来定义的呢。
比如说……
一米就是光在真空中行进1/299792458秒的距离。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就是可以排除掉那种，用手臂来度量所带来的坏处。
不过有一说一。
你要怎样才能证明光速是不变的呢？
你就好比是声音，在不同的介质当中传播的速度是不同的。
那么光又是否会是如此？
只不过……
似乎光也不太能从不同的介质当中穿过。
这热闹，在过了大概十多天后，这才消散了。
当然！
在古代，这种热闹的消散，也不是一下子就完全消失。
而是像波浪一样，一层层地以洛阳为中心，不断地扩散出去。
这也就导致了。
接下来……
这陆陆续续的一年时间里，来拜访李重的人明显增多了。
但有一说一。
你这啥也没有准备，就来拜访的，那就有点过分了。
而且……
还是那句话，别想通过我当上什么大官。
而若是想跟我讨论科学技术倒是可以。
为此……
大部分的人也是由于这样，而连李重的面都没有见到，在门口就被刷了下去。
众人不服，去找张遂，而且还想跟张遂讨教讨教，当然，实则是刁难，看看这张遂是否真的有什么本事。
结果……
这一试之下。
人张遂这经书典籍，也不见得比他们差。
甚至是就连一些最难懂的佛经，道经，人看两天就能完全弄懂，而且解释得甚至比僧人，道士都好。
这下众人这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