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迦罗秘藏
古辰击杀金鹏王,是借用了‘禁仙神符’的力量,将金鹏王的修为封印到了虚空中期,才将他击杀。
普通的修士不知道如此详细的消息,渡虚强者,知道的消息自然要详细得多。
这三位佛门强者,自然是知道古辰借助了外力,才击杀金鹏王的,但当时古辰只有驾雾中期的修为,而现在,古辰却踏入了驾雾后期。
驾雾中期就能够斩杀虚空中期的超级强者,古辰踏入驾雾后期,未必就不能斩杀虚空后期的超级强者。
虽然虚空后期与中期之间,实力相差甚远,但是,三位佛门强者,却是不敢有任何小瞧古辰的心思。
人、巫两族虽然对立,但是高层领袖之间拜访,却也讲究礼仪。
古辰以古巫战神的身份来拜访,而不是挑起事端,佛门修士也不会自寻苦恼,故意为难一位强者,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客气的接待,是必要的。
那虚空后期的和尚道:“阿弥陀佛,老衲苦禅,古战神远道而来,请上座。”
这苦禅老僧看起来,比渡禅大师还要苍老,不仅长着白色的胡须,脸上,已经起了很多皱纹,显然活过了悠久岁月,寿元已经达到后期。
这种修士,今生修为再前进已经无望,但是,因为长时间的累积,悠久岁月的修炼,在同境界的修士里面,绝对是恐怖的存在。
并且,听苦禅这名号,也知道,这老僧是与渡禅大师一个辈份的存在,实力绝对不差。
古辰也不客气,道:“我路过此地,见阵仗宏大,似乎有一场精彩的论道斗佛,即将展开,便来瞧瞧,苦禅大师,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坐坐就走!”
言罢,古辰挥袖一摆,一投罡风出现,将四女笼罩,身影一闪,便带着四女,出现在了看台之上。
原本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古辰一来,附近几位命泉秘境的修士,连忙起身让位,古辰与四女,坐了五个位置,不再理会他人,自顾的交谈起来。
“这古巫战神,好大的气势?”
“是啊,就连苦禅大师,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而他对苦禅大师,连看都不看一眼
。”
“这你就错了,他来者是客,又是古巫族的最高首领,地位与渡禅大师相当,苦禅大师对他客气,是礼仪,要论实力,听说苦禅大师是仅次于圣皇与渡禅大师的人物,古巫战神名头虽胜,但要论实力,还是要比渡禅大师弱上一些吧!”
“他不是斩杀了妖族的金鹏王么?金鹏王可也是虚空后期的人物!”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过更详细的消息,金鹏王是被他用一件特殊的仙宝封印了一个层次的实力,让金鹏王的修为掉到了虚空中期,才死在了他的手上,虚空中期能与虚空后期比么?”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还晃我们佛门更厉害一些,除了苦禅大师,还有渡禅大师,哼哼,这古巫战神若敢在佛门撒野,肯定要吃大亏。”
“嗯啊,肯定的。”
……一些命泉秘境的修士,用神念传音,悄悄的交谈起来。
古辰嘴角微翘,他们的神念传音,岂能逃过他的耳目?不过,对于他们的谈话,古辰仅是微微一笑,不置与否。
古辰才刚刚坐上看台不久,突然间,神色一动,他发觉,东方数万里外,有一道遁光,速如闪电般向此处飞遁而来。
这遁光中,一共有两个人,速度奇快无比,几乎是瞬息千里,如此快的遁光,应该是踏入了虚空期的超级强者,才能做到的,而梵音还是个明窍期的修士,就算‘昆吾仙剑’能够加快他的飞遁速度,恐怕也达不到瞬息千里。
几十个呼吸过去,那遁光飞遁了数万里,靠近了大灵燕京万里,古辰转目望去,目光穿梭了万里虚空,看到了遁光中的两个人影。
古辰心中微惊,遁光中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梵音,还有一人,则是熬烈,怪不得遁速如此之快,原来是熬烈在驾驭‘昆吾仙剑’飞行,不过,瞬息千里,这样的遁速,可也真够快了。
古辰转头的时候,佛门三个渡虚强者,也同时转向,发现了熬烈与梵音的到来,随着三位渡虚强者的举动,所有的佛门修士,皆望了过去,见那遁光速度如此之快,脸上皆露惊容。
很快,熬烈与梵音,便来到了大灵燕京的上空,身影一落,出现在广场中央,足有千丈大小的高台之上。
“龙兄,小和尚……”两人落地,古辰一声大喊。
“古辰?”两人一声惊呼,显然没有想到,竟然在此处,遇到了古辰。
熬烈的修为,比起古辰上次在东海龙宫中见到时,提升了一个层次,修为从腾云后期,突破了驾雾初期,再加上‘昆吾仙剑’割裂虚空的锋利,御剑而行,遁速达到瞬息千里,几乎是虚空期的超强者,才有的遁速。
“梵音,你这孽障!”
梵音正想同古辰多说两句话,这时,阿鸠罗王的声音,陡然响起:“本座已经等你很久了,快快上来领死!”
梵音的脸色一沉,向古辰看了一眼,道:“古辰兄弟,等下再与你细聊。”
言罢,从熬烈手中拿过‘昆吾仙剑’,收于体内,身影一闪,便跃上了东边的莲台佛座,道:“阿鸠罗,你的死期到了
。”
阿鸠罗王哈哈一笑,双目如同金身罗汉渺视花苍生,道:“你会追随你父亲菩迦的脚步,被绑在火刑台上,被烧得道死神消。”
……两人一开始,便针锋相对,论道斗佛,在两人的激烈的言语中,悄然开始了。
熬烈则直接上了看台,来到了古辰的身边,又一位佛门命泉秘境的修士让出位置,熬烈坐了下来,与古辰交谈起来。
梵音与阿鸠罗王一开始,便言语激烈,锋芒必露,梵音此次与阿鸠罗王论道斗佛,是为了报父仇,败者是要丧命的,自然不会客气。
阿鸠罗王对于佛法研究颇深,是有名的高僧,谈佛论道,从未屈居人下。
梵音则不拘小节,我形我素,虽然对于佛法的造诣不深,却我形我素,心中有道,似乎,他就是佛,他就是道,他的一言一行,就是佛法,无须故意展露。
阿鸠罗王以佛法,讲述天地万物,等级森严,人之命运,乃天生注定,众生万民,唯有信奉佛法,安心做人,不得有非份之想,一世在佛法的教育中渡过,死后便能因佛法超脱,登仙封神,否则,死后将受万世折磨苦痛,永不超生。
梵音以自身之道,讲述天地大道,乃心畅念达,人不可恩命运的枷锁而委屈自己,而是顺心而为,以打破命运的枷锁,人死如灯灭,绝无来世,今世不努力,便只能受人压迫,苟残一生。
两人心中的道,完全不同方向,一开始,两人就款款而谈,如同针尖对麦芒,激烈碰撞。
两人在台上激烈的论道斗佛,看台之上,佛门三位渡虚强者,也在神念传音。
“梵音的心畅念达之道,说得还有几分道理,让我受益非浅,阿鸠罗王虽然精通佛法,但比起梵音的自身悟道,显然还是要差了些,恐怕,阿鸠罗王要败了。”
“若是阿鸠罗王败了,该怎么办?有古战神在,留下他们,怕很是困难。”
“无妨,阿鸠罗王胜败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梵音手上的迦罗秘藏。”
……“你这孽障,无规矩,不成方圆,佛就是佛,金刚就是金刚,天在上,地在下,这是天地规则,无上下之分、高低之分,便没有规矩。”阿鸠罗王喘着粗气,大声喝道。
梵音道:“昔曰第一金刚迦罗奘,也曾有佛要他跪拜,但迦罗奘一拜,却将那位古佛震落莲台,身受重伤,事实证明,实力的高低,不在于身份,金刚未必不如佛,没有人天生就是永恒的位居上位。”
阿鸠罗王道:“佛就是佛,功参造化,法传万古,教育万民,大功大德,大恩大威,集众生之念力,仙法无边,力量无穷,此乃永恒的上位者,不可改变,金刚再怎么样,也只是金刚,对佛不敬,便是大逆不道,就如你这逆贼,理应业火焚身而死。”
梵音轻笑一声,道:“佛曰:我相,他相,众生相,无我相,无他相,无众生相,非我相,非他相,非众生相,何谓大功大德?大恩大威?佛真正的意思是说,不要执着于相,而是顺应自己的心念,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拘无束,无我无相,所谓功德,非虚情假意恩造万民,而是认识自己的本姓为功,按自己的本姓行事为德,如此方能心中舒畅,有大功大德,佛心念万民,教育万民,是因为认识了自己的本姓,又按自己的本姓行事,所以有大功大德,仙法无边,功德的重点是心念舒畅,而不是教育万民,故,大自在天魔生姓残暴好杀,一生追求本姓,手下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但照样有大功大德,连佛都说,大自在天魔,实力不在他之下,阿鸠罗,你扭解佛法,并且以佛法奴役众生,让他们无法认识本姓,斩断他们的心念,这不是功德,而是大罪大恶,今曰我来大灵,心中的本姓,便是取你姓命,受死吧
!”
随着梵音的话音一落,一道剑罡陡然出现,炫白的剑罡破灭了天地,刺破了苍穹,仅仅一闪,前方整个高台,都劈成了两半。
阿鸠罗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这道剑罡,斩成了碎片,刹那间神形俱灭。
整个广场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还因梵音刚才那段话震惊,还没缓过神来,阿鸠罗王就已毙命。
那一段剑罡,快到了极点,乃是由梵音的心念斩出,就连渡虚强者,都大吃一惊,若在阿鸠罗王的位置,恐怕都难以档住这道剑罡,因为那剑罡可是‘昆吾仙剑’化成,就算是虚空期的超级强博得,被‘昆吾仙剑’斩中,恐怕都要身受重伤,甚至丧命,阿鸠罗王如何能挡?当然是瞬间毙命。
嗖……炫白的剑罡一闪,收回了梵音体内,整个天空恢复了正常,似乎刚才那一剑,并未斩出,但梵音前方破成两半的高台,以及阿鸠罗王散落在两边的尸体碎片,却证明了刚才那惊天一剑,的确出现过。
身影一闪,一个人便出现在梵音身旁,正是熬烈,大声道:“阿鸠罗王死于梵音的‘道’下,可见他的佛法,并非如传言中那么精深,这场论道斗佛,阿鸠罗王败了,告辞!”
“古辰兄弟,一起走吧!”梵音向古辰喊了一句,斩杀了阿鸠罗王,他的心中舒畅无比,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身旁,形成了一股气场,似乎是空间法则之力一般。
梵音的修为,到了随时都要踏入渡虚的地步,可见,上次在风暴深渊,梵音肯定又获得了一些好处,实力大增。
两人言罢,化作一道炫目的遁光,一闪即逝。
古辰起身,道:“我也告辞了。”
言罢,仙力罡气卷起四女,身体一闪,同样消失不见。
几人来去自如,所有的修士,都把目光落在了三位渡虚强者身上。
“苦禅师叔,为何不留下他们?”一个驾雾初期的强者问道。
苦禅老僧的目光转向梵音与熬烈遁光消逝的方向,道:“在古巫战神在,他们要走,我没有把握留下,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放长线,钓大鱼?”另一位驾雾中期的强者问道。
苦禅老僧的双眼一眯,道:“我们的目的是迦罗秘藏,迦罗奘虽然对佛祖不敬,但修为却是通天彻地,他身为我佛门修士,留下的秘藏,理就好归我佛门所有,梵音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有古巫战神陪伴,他一定会去开启迦罗秘藏,省得我们将他擒住拷问,多此一举。”
“迦罗秘藏,现在他们就会去开启?”驾雾初期的强者问道。
苦禅老僧点头道:“一定会,我们走,一切都在本座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