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烫得一片火辣。

半个月后, 高考成绩出来,傅鸣鸣成绩不错,甚至超出了预期, 这其中虞枝功不可没。

因为考前一个星期, 虞枝还给傅鸣鸣出了几套押题卷,让傅鸣鸣把那类题型都熟悉了。

所以比平时高了不少。

徐兰一高兴,还特意开了一个庆功宴, 把全家人都叫了回来, 一起给傅鸣鸣庆祝。

同时, 傅棋也要去分公司了,当是一起聚了。

吃过饭, 傅棋和虞枝一起在后院聊天——

“你去分公司的话, 不就要跟桑咛异地恋了?”

这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再加上之前就已经很多年没见了,感情还没稳固再异地恋, 虞枝有点替他们担心。

“放心, 异地恋算什么, 爷可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虞枝见过傅棋对别人不理不睬的样子, 再看看他现在对桑咛的态度,才知道傅棋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见虞枝不说话,傅棋便又问了嘴:“你跟大哥最近还挺好的吧?”

提到傅时深,虞枝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

“挺好的。”

傅棋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他斜躺在椅子上, 姿势极为慵懒,语气也十分懒散地说道:“像大哥这样的人, 他要是有了喜欢的人, 命都可以豁出去。”

“你跟大哥难道不是一样?”

虞枝以前觉得大哥这人沉稳克制, 交往多了才发现, 傅时深这人爱吃醋、占有欲很强,爱一个人的时候不留任何余地。

后来她又发现,傅棋好像也是这样。

傅棋嘚瑟地笑了笑:“那当然,咱们老傅家主打一个重情重义。”

虞枝觉得他这话说得也算在理,便没有反驳。

在后院待久了,虞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蚊子咬了一口,她刚上手抓了一下,就见傅时深带着一小瓶药膏过来。

“驱蚊的,涂一下就不痒了。”他递给她,顺带还把小五的小风扇也顺过来给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被咬了?”明明她自己也才刚刚发现。

傅时深不动声色地回:“后院蚊子多,一到夏天你又容易招蚊子,想着你会痒,就带过来了。”

“谢谢大哥。”

看着这两人的腻歪劲,傅棋看不下去了,轻咳两声,然后提醒傅时深:“大哥,这里还有个人呢。”

“我知道,不重要。”

傅时深语气淡淡,似乎当傅棋根本不存在一样,傅棋不满:“大哥,你们两个恩恩爱爱的,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你如果羡慕,你也可以把女朋友带回来。”

傅时深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但把傅棋气得差点吐血,他当然想把桑咛带回来,但不是现在。

等哪天他和大哥一样厉害,或者比大哥还要厉害的时候,他才有自信去开这个口。

不然现在,他只觉得自己不配。

傅棋还在emo,但是傅时深继续无情地说道:“这里蚊子太多,你自己慢慢玩,我带她先进去了。”

“……”

傅棋无语。

他大哥真是将重色轻弟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次日。

傅棋去了分公司磨炼,傅鸣鸣和同学门一起出去玩去了,虞枝跟着傅时深回了别墅。

又过了两天。

虞枝接到盛洛打来的电话,盛洛这次是全省高考状元,所以特意告诉虞枝一声。

地点是盛洛自己选的。

一家简单但十分雅致的餐厅。

虞枝到门口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盛洛矜贵且高冷地朝她招了招手,虞枝看见他后朝他走了过去。

盛洛话不多,跟虞枝打过招呼后就安静了下来。

虞枝问道:“你爸妈还没回来吗?”

盛洛不在意地说:“没有,不回来才好,正好也没有人管好,不然在我耳边天天念叨。”

“那你暑假有什么打算?”

盛洛双手交叠托在后脑勺上,微微往后一仰,懒散道:“没什么打算,在家里睡觉,再找个地方去考一下潜水证,没别的了。”

盛洛在这边没什么朋友,也懒得出门,有事没事就在家里捯饬电器,那台电视都被他拆拆装装好多回了。

家里的佣人都觉得,这电视还好好的一点没坏,也是奇迹,他们不会觉得盛洛厉害。

“挺好的。”虞枝听他说完,也只是淡淡说了这一句。

盛洛却有所诧异。

“你不劝劝我?”

“劝你什么?”

盛洛轻嗤一声:“劝我多交交朋友,多和朋友出去玩玩,别一个人老待在家里,把性格弄得越来越孤僻。”

这是盛父盛母经常劝他的话。

“你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很多的朋友,你自己待得舒服自在就可以。”

虞枝觉得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都有不同的人生轨道,不需要去适应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则。

这也是盛洛为什么喜欢虞枝的原因。

不论他说什么,她或许不一定理解,但她始终尊重他。

吃过饭,盛洛和虞枝一起从餐厅里出来。

“你住哪?我送你。”盛洛高考的奖励就是他爸妈送他的一辆豪车,这也是他今天第一次开出来了。

“不用了,我有人来接了。”

虞枝话音刚落,就看到傅时深停好车朝她走了过来。

盛洛好奇道:“你们……”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虞枝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盛洛笑了笑:“虞老师,你还是挺厉害的。”

盛洛虽然在他爸妈夸傅时深的时候置之不理,但是心里也知道,傅时深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骄傲如盛洛,曾经也觉得自己可能无法超越傅时深。

所以在看到傅时深也如同一个恋爱中的男朋友来接女朋友时,他才觉得有些震撼。

傅时深并没有空手而来,而是给盛洛也准备了一份礼物。

“恭喜。”他淡淡说了两个字。

盛洛接过,礼貌说了声:“谢谢。”

道过别后,傅时深和虞枝一起离开,刚走没两步,两人的手就自然而然地牵上了。

盛洛望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旋即自己也走下台阶,开车驶入这无边的夜色里。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虞枝基本每天都在加班,不过进步很快,组里的人都挺赞赏她的。

再加上虞枝本来年纪又不大,性格又可爱得打紧,备受组里的人喜欢。

每次孙念斌想要训斥虞枝几句的时候,都被于征或者组里其他人怼了回去,导致虞枝那几个前同事现在都忌惮了不少。

加班加点搞完项目后,于征向公司申请了几天假期,带大家去旅游几天。

寻找团建地点和游玩内容的任务就交给了虞枝。

虞枝本来想推脱的,但是大家都说——

“我们每年都会团建一次,做攻略都是轮着来的,大家都已经轮过一遍了,所以今年只能你来了。”

“是的虞枝,而且你刚刚大学毕业,肯定比我们这些老的会玩,你放心大胆的安排,肯定没人怪你的。”

“枝枝加油,我们看好你哦。”

“……”

于征看着虞枝为难的样子笑了笑,虞枝刚想跟他求助,就听见于征说:“这次我可帮不了你,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其他同事告诉她——

“虞枝,这两天反正没什么事了,你可以上班的时候找找攻略,或者问问旅行社,征哥肯定不会管的。”

于征就在旁边,来了句:“谁说我不管,我看见了就管。”

“那征哥,你看见了吗?”

于征高冷地回:“没有,这两天眼睛不是很舒服,你们自己看着来,别被孙念斌那里的人看到说闲话就成。”

“放心吧征哥,我们都会帮忙放哨的,肯定不会被发现。”

按照同事们教的经验,下午虞枝便一直在看团建攻略,但是到了晚上,她都没有看好。

晚上回到家里后,虞枝先回房洗了个澡。

然后便回到客厅里一边看综艺一边在某书上搜攻略,巧姨过来叫她吃饭,虞枝摇了摇头。

“没事巧姨,我等大哥回来一起吃。”

“那行。”

巧姨见这两个人现在感情是越来越好了,谁也离不开谁,她也懒得多劝,反正劝也劝不动。

虞枝一找就找到了十点,还特意用了一个小本子做笔记,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堆东西。

傅时深回来时,虞枝都没注意到动静,还在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

巧姨看到他后原本想打招呼,结果傅时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巧姨便停住了。

傅时深换好鞋子,走到虞枝的身后,见她还在摘录。

小姑娘的字迹很漂亮,清秀中又透着一股大气,一笔一划都十分流畅,虽然密密麻麻但还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虞枝直到手写麻了,想要放松一下,才发现傅时深就站在她的旁边,把她吓了一跳。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虞枝放下手中的病,嘟囔道:“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还故意站在这里吓我。”

“没有,看你太认真了,所以才没有打扰你。”

虞枝很快哄好,她关心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临时有一个跨洋会议,多加班了一会。”

虞枝看了一眼时间,发现都这么晚了,她起身道:“走吧,快去吃饭。”

傅时深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下次不准等我。”

虞枝回过头来得意一笑:“可以呀,不过你也不准等我,咱们不能玩双标。”

傅时深语塞。

半晌,解释了句:“我没关系。”

虞枝笑笑:“那我也没关系。”

“……”

到最后,傅时深还是顺了虞枝的意。

吃饭时,傅时深问道:“刚刚在弄什么?”

虞枝解释:“公司有一个项目刚刚结束,老大说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准备带我们出去团建几天,让我来做计划。”

“那你计划好了吗?”

虞枝歪头说:“差不多了,我打算安排在避暑山庄,毕竟现在这么热,去海边的话肯定不太合适,到时候都得晒脱皮。”

“挺好的。”傅时深慢条斯理地说。

虞枝嘿嘿一笑:“我也觉得挺好的,我今天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在看攻略,不过不知道其他同事喜不喜欢,明天到了公司我去问问他们。”

“嗯。”

第二天虞枝到公司的时候,遭到了全体同事的一直通过,大家还纷纷夸赞道——

“真不错啊枝枝,安排得有模有样的,要不以后咱们部门的团建,就都由你来算了。”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的头和我的屁股也都赞成。”

“……”

虞枝看着大家纷纷附和,感受到了一些不好的预谋,这时于征站出来说:“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吧,等下都薅秃了。”

虞枝附和:“还是老大英明。”

大家见计谋失败,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于征效率很快,只用了两天时间向公司审批,到了周六,就可以直接出发了。

周五晚上,虞枝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傅时深就在门口看着她。

虞枝仰头问:“大哥,你一直站这里干什么?”

“多看你一会,毕竟明天就见不到了。”

“我就出去几天。”

“你不在的日子,就算只有几天其实也很漫长。”傅时深说这话的时候,不似平时那么正经。

每次只有在故意逗弄她时,才会有这样的语调和姿势。

所以虞枝并未当真,继续淡定地收拾她的东西。

直到傅时深将她手中的东西夺走,然后以极具压迫性的姿势,将她禁锢在怀里时。

虞枝才微微有些愣住。

“大哥,你怎么了?”

傅时深微微俯身,薄唇贴近她的耳朵,大抵是碰到了,虞枝敏感地挪了一下,只听见傅时深用极为压抑的声音说道——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看你收拾东西的那一刻,有点难受,仿佛你要离开我了一样。”

只这一句话,虞枝的耳朵就被烫得一片火辣。

这天晚上,两人的关系仿佛又近了一步,虽然傅时深明明用的只是手,却还是把虞枝弄得几次三番呜咽难忍。

虞枝紧紧拽住傅时深的衣袖,嘤红唇瓣被她紧紧咬着,嘴里还在求饶——

“大哥,不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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