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温热。

“悠然, 你说傅棋该不会真的喜欢这个虞枝吧?”一个女生问道。

季悠然蹙着眉,眼底透露着不甘。

过去的虞欣妍,她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学校里喜欢傅棋的人那么多, 她也没有在意过,可是现在……

“傅棋和邵野为了虞枝打架是真的吗?”季悠然冷着脸问。

她旁边的女生回答:“学校里有人是这样传的,但是是真是假, 谁都不清楚。”

“刚刚傅棋给她送的什么, 看清了吗?”季悠然今天出门没有戴眼镜,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只知道他们两个挨得很近。

“好像是一盒饼干。”

季悠然暗暗攥了攥手指。

旁边的女生劝道:“悠然, 你这么优秀, 你要不直接跟傅棋表白,说不定他就答应了呢。”

季悠然脸上闪过迟疑。

过去她一直表现得很矜持,最大的尺度就是吸引傅棋的注意, 以朋友的名义请他吃饭。

她从未想过逾矩, 她想要让傅棋发现她的优秀, 然后主动上门找她。

可是这么久, 傅棋却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没多看她一眼,现在居然还和虞枝这么亲近。

她感受到了危机。

而此刻的虞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她带着傅棋送她的饼干盒, 开开心心回了家里。

她看到了傅时深的鞋。

冲进去问道:“巧姨,大哥回来了吗?”

“是的小姐, 少爷在书房工作呢。”

虞枝往书房的方向望了一眼, 想到晚上能和他一起吃饭, 嘴里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

巧姨见状问道:“小姐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没。”

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 虞枝赶紧收敛了些,掏出习题册,开始写作业。

虞枝写得很入神,都没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

傅时深叫她——

“吃饭了。”

虞枝被吓了一跳,她应了一声“好”,然后匆忙将东西收拾起,小跑着过去吃饭。

“大哥,你最近出差吗?”

饭桌上,虞枝仰起头问他。

傅时深吃饭的时候基本不说话,虞枝开口了,他才回答一句:“不出差。”

虞枝面色一喜:“那大哥,你可以教我写作业吗?我有几道题不会。”

“嗯。”

听到傅时深答应,虞枝更高兴了。

吃过饭,虞枝立马过去乖乖坐好,翻出习题册来,特意挑了两道比较难的题。

傅时深坐在她的旁边,认真审视着题目。

虞枝抬头,便看到他完美的轮廓,下颌线几乎和动漫里的人物一样流畅。

嘴唇上面冒出一些细细的胡茬,应该是这些日子照顾她没来得及打理,可也很性感。

虞枝看得出神,等到傅时深回过头来给她讲题的时候,就看到虞枝胡思乱想的模样。

虞枝顿时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干什么掩饰自己的尴尬。

“认真点。”傅时深敲了敲她的脑袋。

“嗯嗯。”

虞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接着,傅时深便一一给她讲了每道题的步骤。

他嗓音其实很温润,不凶的时候,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虞枝静静听着,傅时深的声音就像一个又一个音符在她脑海里蹦跶。

虞枝感受到自己的脸蛋在发烫,她摸了摸,果然很烫,然后抓起旁边的水就猛喝了一大口,还被呛了一下。

“喝慢点。”

傅时深一边提醒一边拍她的后背,宽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

虞枝觉得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傅时深讲的很好,清晰有条理,甚至比答案里的解说还要更加通俗易懂。

虞枝又学到了另外的解题思路,慢慢冷静下来。

等傅时深讲完三道大题,虞枝问道:“大哥,你最近几天可以给我补补吗,我要去参加奥斯,有很多题不太懂。”

“有时间就教你。”

“谢谢大哥。”

虞枝拿起旁边的饼干,问道:“你吃吗?三婶让傅棋今天给我的,很好吃。”

傅时深不爱吃浙西东西,但他还是捏了一块放进嘴里,轻轻一咬,便成了许多碎渣。

傅时深慢条斯理地吃着,虞枝看着感叹:原来有人吃什么都能这么矜贵优雅。

接下来的几天,傅时深一有时间就会给虞枝补课。

周六这天,梁熠把他叫了出去。

“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梁熠问。

“给虞枝补课。”傅时深回答得很平静。

梁熠倒是很惊讶:“补课这种事情你还要亲自上吗,你给小虞枝找个好点的家教不就好了,正好我有一个朋友我开家教公司的,什么样的学霸都有,全省状元都在他那里兼职呢,我给你介绍一下?”

傅时深思考了片刻。

这样下去也的确不是办法,于是同意了梁熠的话。

第二天,家里来了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男生。

“你好,你找哪位?”虞枝礼貌地问道。

“你好,我叫蒋淮,是过来做家教的。”

虞枝很是纳闷。

而这时,傅时深正好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大哥,这是你叫过来的家教吗?”

傅时深“嗯”了一声:“你最近不是奥赛题有很多不懂吗,他历届奥赛都是第一,你可以跟他好好学学。”

虞枝吃瘪。

她并不是真的不懂,她只是找了个借口,想跟傅时深多待在一起,可谁知道……

“你好,现在可以开始了吗?”蒋淮问。

虞枝只好硬着头皮说:“可以。”

虞枝学的心不在焉,蒋淮以为她没有听懂,可是提问的时候,又发现虞枝其实什么都知道。

蒋淮觉得有些奇怪,但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一个星期。

梁熠请虞枝还有傅时深一起吃饭。

“小虞枝,说好了请你吃饭就请你吃饭,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梁熠一脸求夸的表情。

虞枝夸道:“嗯,梁熠哥是个说话算话的好人。”

看到虞枝夸得这么一本正经,梁熠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了小虞枝,你跟那个家教学得怎么样了?”

虞枝吃饭的动作一顿,“那个家教是梁熠哥介绍的?”

“对呀,你大哥说你最近学习遇到了困难,正好我朋友就是开家教公司的,我就让他把他们那里最厉害的一个学霸给你介绍过来了。你觉得怎样?有进步吗?”

“挺…挺好的。”

虞枝真想把梁熠拉过来打一顿,可是她不敢,而且梁熠还是好心,她也只能哭着接受了。

可她还是有点难受,要是没有梁熠,说不定现在还能每天和大哥一起学习聊天呢。

“小虞枝,你怎么这副表情?是不是他教的人不好?”梁熠感觉虞枝没有说真话。

虞枝连忙解释:“没,他教的挺好的。”

凭良心来讲,蒋淮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家教,他耐心很足,思路清晰,每一道题都能一点一点剖析。

唯一的问题就是,虞枝不需要这些东西,她自己都懂,有时她有新的思路还会提醒蒋淮。

蒋淮则会诧异地看着她,最后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那莫非是今天的菜不好吃?”梁熠总感觉虞枝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菜也好吃。”

既然家教和菜都没问题,梁熠就没再继续多问了,毕竟青春期的小姑娘,有点心事也是正常的,不能刨根问底,要给人家留点隐私。

吃过后,傅时深打算送虞枝回去。

临走,梁熠开口说道:“谌星尘那家伙快回国了,回头咱们找个机会聚几天,你可以带上小虞枝,去我那俱乐部。”

“嗯,知道了。”

从餐厅里出来,虞枝好奇地问道:“大哥,谌星尘是谁啊?”

提到这个名字,傅时深皱了皱眉:“一个朋友。”

一个成天想和他作对的朋友。

傅时深自幼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谌家也喜欢拿傅时深和谌星尘比,比多了,谌星尘就养成了执念,总想在某个方面超越他。

但傅时深不喜欢这样的小孩子把戏,又碍于大家都是一起

丽嘉

长大的,也没多说什么。

看到傅时深不想说,虞枝也就没有多问。

回到家里时,家教蒋淮已经在客厅等着她了,虞枝觉得脑瓜子一阵嗡嗡的。

每天都要花两三个小时逢场作戏,耽误了自己的学习时间不说,其实也挺累的。

可惜是她自作自受。

客厅里。

蒋淮如同往常一样在给虞枝讲题,但虞枝前面略有些出神,江淮问她:“这里懂了吗?”

虞枝回:“懂了,这里把线连接,额外画出一个图形计算总面积,再删掉这几个面的面积,最后得出这部分的面积,不过公式有些复杂,可能要花点时间好好计算一下。”

蒋淮看着虞枝。

虞枝被他看得有些发慌,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蒋淮摇了摇头,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既然这些问题都懂,那为什么还要请家教,跟我在这里演戏?”

“...”

虞枝暗叹一声不好,被发现了。

她低着头解释:“我原本是想让我大哥给我补课的,我就想跟他多待一会,他平时很忙。”

蒋淮应道:“我明白了,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不来了。”

虞枝有些着急:“你能不能帮我保密,别告诉我大哥。”

蒋淮看穿她害怕的小心思,承诺她:“放心,我不会告诉他,我会说我最近很忙,没时间来了。”

“谢谢你。”

虞枝此刻模样很乖,蒋淮看了都有些心软,同时也不忘夸她:“你是我教过的学生里,最聪明的一个了,好好加油,奥赛冠军非你莫属。”

“谢谢。”

虞枝也没有很重视这个比赛,只是学校给她报了名,她就去参加了,至于获不获奖,这对她不重要。

蒋淮上完课后,就给傅时深发了一条消息——

[傅先生,我学校里临时有点事,可能不能继续补课了,您找别人吧。]

傅时深拧了拧眉心,回了一个字:[好。]

他从书房里出来,看到虞枝一个人在写作业,开口道——

“虞枝,蒋淮临时有事,明天开始不来了。”

作者有话说:

枝枝日记:梁熠哥今天坏我好事,生气/

猛嘤在醺崽督促下,还是半夜爬起来更新了,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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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宋荔12岁进入周家,做了周祁遇8年的小尾巴。

每次他打篮球,宋荔都会拿着一瓶水从开始等到结束。

他打架,宋荔替他擦拭伤口。

他的每一封检讨和情书,都出自宋荔的手笔。

那日周祁遇失恋,朝着宋荔大喊——

“滚啊!你能不能离老子远点,别以为我爸喜欢你,你就能嫁给我,做梦!”

这一次宋荔也很听话,她滚了,滚得远远的!

-

圈子里人人都在嘲笑周祁遇的小跟班被甩了,宋荔也再度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那日,大雨倾盆,宋荔环抱双膝躲在小小的便利店门口,穿着白T的少年撑着黑伞急促地朝她走来。

犹豫半晌,声音响起——

“跟我吗,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

沈家是整个宁城家教最为森严的家族,而沈西辞是沈家最优秀的孩子,他将修养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他从不打架,从不早恋,举止从容态度谦逊。

上学时占据光荣榜首,工作后更是业内无人能及的新秀。

所有人都觉得沈西辞按部就班,活得像个PPT,直到他不顾家族反对,和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女孩领证结婚。

大家这才意识到,原来沈西辞也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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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周祁遇再见宋荔,黑色纱裙下白皙肌肤若隐若现,比酒更醉人,昔日桀骜不驯的少年不顾死面,上前忏悔——

“荔荔,我错了。”

这时,向来斯文儒雅的沈西辞毫不留情地将人踹倒在地——

“别碰我太太,脏!”

宋荔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沈西辞怀里,笑容明媚得能灼伤眼睛。

周祁遇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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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荔和沈西辞的婚姻公开后,所有人都觉得宋荔在家教森严的沈家待不长久。

直到后来,狗仔拍到沈西辞抱着娇贵的女孩下车,走进价值二十亿的大别墅。

众人再次发酸,家教森严不值一提,人家直接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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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辞:有我在,你不需要守任何规矩,只要做你自己。

沈西辞:就算别人不在乎你,在我这里,你也是值得我寻遍全城的宝物。